漫天春風姍姍而過,大地的花草出土嫩芽。
度過了數(shù)九寒天的酷冬,淼都便迎來了這個季節(jié)最暖人心意的一天,太陽這時比往常更加溫軟,貧民窯的列位終于可以走出家門享受一番自然帶給他們的照顧,則平民百姓便如而往常般,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貌似一切的一切都回歸軌道了。
然而今天的星守閣,居然又如前日,比肩接踵。
在古街道的內(nèi)街,人群猶如海水般滔滔不絕,只是一眼觀去這些人衣冠華麗、干凈斯文、錦衣緞帶、帶銀掛金,看的出都是富貴之人。
但若再細看,可隱隱見山渡城、南安城、洛溪城……以及數(shù)個民城的大官小將紛紛抱著禮品登門拜訪。
由此可見,淼都傳播消息的速度可夠驚人,這么快就有人來求守了。
“喲?洛溪城出了名的貴族,姜大太使,今日可真巧呀,您這么大老遠從洛溪城跑到山渡城,這可不像你昔日的風格哦?”
“呵!元主簿大人,您這是明知故問呀,三年前王君閣主已故二都督便封了星守閣,不在求守,你可知這里面擁有的功法元技有多么強大,若能修煉日后便是一代強者,然而現(xiàn)在星守閣重新求守,這等好事,可不能就你們享受也得分我們點。”
“是嘛?可我覺得如今的閣尊大人,貌似不會對你這種人開恩求守,本主簿看呀,還是快些回家吧,免得晚了走夜路瘆得慌。”
“這話由不得元主簿來說,事情不一定。”
“哼哼我們走著瞧!”
兩位在各座城池間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此時突然開口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不過并沒有人敢吱聲半句。
只是某些職位芝麻點的官員們,一下子突然后退,很快就消失在了古街道。
之所以走,自然因為自己沒有資格了,你看就連山渡城的主簿大人、洛溪城的大太使、故明城的虎將軍、以及七城九營內(nèi)各方勢力委托的人選,各個都是大官,這么多平常根本見不到的官員這時間全部匯聚在星守閣,這是怎樣的一副畫面。
因此官位低微的人便做了退堂鼓。
其實他們渴望星守閣的功法秘籍,這是作為南域人都夢寐以求的夢想,只是這個夢太遙遠,隨時都可能醒來。
正所謂癡人說夢,說得便是他們吧!
很快原本剛剛捧著禮品到來的士兵小卒們,看見這般畫面,紛紛退出了這條街。
……
……
星守閣第一進院的閣樓。
“哦?那些乞丐都是江湖人?”上官強先是喝了口熱茶姍姍問道。
“閣主大人,前日匯聚在星守閣街道內(nèi)的乞丐全部都是江湖中人,其中略有真正的乞丐,但為數(shù)不多。根據(jù)調(diào)查如此多的江湖人假扮成乞丐,最刨根問底的答案就是宋祖心了,這些人都是他一手操辦的,聽江湖人道,宋祖心只是在一個月前給了他們一些零零散散的銀幣,目的只是讓江湖人假扮乞丐進入古街道。但最終的目的是何?閣主我還沒查出來。”
于曉諦說得口都干了,將昨日調(diào)查的信息一一匯報。
其實他昨天不單單只是盯住山渡城士兵而已,且于曉諦飛鴿傳書給山渡城的【百鳥營】也就是淼都有名的女子兵團,請這些姐姐們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百鳥營】的營將花曼天是已故王君閣主的老朋友,現(xiàn)在于曉諦作為星使飛鴿傳書給她,花曼天自然沒有特殊理由外,不會拒絕的。
所以擁有專屬于探查敵情的【百鳥營】協(xié)助,于曉諦很快就整理好了上官強想知道的事情。
“宋祖心還真是別有用心,此人若不是紈绔,便是一名極為有勇有謀的將領。莫名可惜呀!”上官強貌似知道了什么。
于曉諦滿臉不解道:“閣主大人莫非?”
上官強看向他,笑了笑:“十有八九!”
不過上官強現(xiàn)在最好奇的不是這些江湖人,也不是宋祖心,而是于曉諦。
沒想到這個小星使別的方面雖然差了一點點,但調(diào)查的進度還是不錯的,自己昨天臨時起意的想法,可于曉諦卻在今天一早便做完了。
這很出乎上官強的意料。
果然有用之人必將用在有用之處,這一點上官強知道該如何教導于曉諦了。
不過此刻上官強沒有口頭表揚,而是在心底暗暗贊嘆。
“曉諦,外面如何了?”上官強轉(zhuǎn)移話題。
于曉諦道:“人山人海!”
上官強訕笑:“真是有趣。”
“閣主大人,要不要喚他們?nèi)腴w?這些人里面都是淼都的大官,不僅有山渡城的主簿大人、還有七城九營內(nèi)的各方勢力,閣主大人你看?”于曉諦忌憚的問道。
只是上官強貌似打一開始便沒有讓他們進來的意思。
他起身,嘴角弧度:“不必!待夜晚子時若他們還沒走你便傳我話,讓他們離開,就說星守閣一個月內(nèi)不接受求守一事,若有違抗五代不得求守,我諒他們也沒幾個膽子在呆下去了。”
于曉諦一聽,心中捏了把汗,閣主大人這是要他們吃閉門羹呀,只是如此怠慢他們,日后可有些難辦了。
于曉諦提心吊膽。
可既然閣主大人都如此一說,他必然沒有多問什么。
而上官強自然不呆在原地而是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密室繼續(xù)修煉。
對于閣門外大官將領,上官強自然知道他們想要什么,也想做什么,只不過本閣主此刻沒功夫搭理你們。
如此珍貴的時間可不想浪費在你們身上。
上官強不屑于他們。
待時間臨近晌午。
這些原本在家中嬌生慣養(yǎng)的大官們,那受得了如此一站,一個個腰酸背痛,再說今天的天氣怪熱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正午,來求守的官員們大汗淋漓,擦汗的手絹都可以擠出水了。
某些武將還算好,但像主簿元豐、大太使姜問這些文官便早已經(jīng)受不了。
現(xiàn)在想喝點水,坐下休息休息,可忌憚閣尊大人,怕看見了太失禮了,因此列位大人都沒帶侍女。
可是現(xiàn)在官員們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折騰了。
“閣尊大人這懶覺睡的也太久了吧?”
“或許閣尊大人臨時有事不在閣里?”
“可就算閣主大人不在,星使也在吧,我們都敲了半天門了,怎么說要等也該讓我們上屋里等啊?你看看這大熱天,也不端點香茶來,想喝死我們嘛?唉!不等了……”
很快就有人撐不住了,打了退堂鼓。
然后時間漸漸進入了半夜子時。
于曉諦悄悄搬來梯子架在院墻上,他自然是怕,等自己開了門,某些脾氣不好的大人們會直接沖進來,到時自己想攔也攔不住了。
以免壞了閣主大人吩咐的事情,所以于曉諦耍了點小聰明。
爬上梯子探頭向外面看了看,經(jīng)過一天的閉門羹,一早來求守的人山人海少成了空無人煙。
“果然這些文官們那受得了如此一站。看來我可以睡覺了。”于曉諦沒心沒肺道。
然而正等他準備下梯子時,兩雙惡狠狠的眼睛像是突然出現(xiàn)的鬼魂,悄然盯著于曉諦。
“你讓我們等的好苦。”
“我要吃了你!”
于曉諦一看一聽,嚇得他一下子從三米高的梯子上摔了下來。
只聽一聲“哎喲!”
兩位犟脾氣的主簿元豐,大太使姜問連忙擔心,知道自己嚇到別人了。
“里面的少年沒事吧?”
“摔疼了嘛?”
擔憂的話語比親孫子還親孫子。
把于曉諦氣得,揉著腰就踩上梯子想罵,但看看是這兩位大人就轉(zhuǎn)換成了指責:“兩位大人大半夜了,不要這樣嚇人好嗎!還好是我,要是老太太不得給你們嚇死。”
兩位都是過半百的人,被十七歲的少年如此一說,還真有些老臉害臊。
“少年我們知錯了,你讓我們進去,我們當面給你道歉。”主簿元豐詭計多端道。
“哦!”于曉諦一根筋沒扭過來,轉(zhuǎn)身之際他發(fā)現(xiàn)了:“嗯?不對!”
差點上當!
于曉諦憤憤的臉道:“我不能給兩位大人開門。”
主簿元豐心中一怔,這個小星使吃了豹子膽?
另旁的大太使姜問滿臉又憤又哭的問道:“為什么?老夫都等了一整天了,換來的就是閣尊大人這么一句話嗎,讓老夫面見閣尊大人!”
于曉諦趴在院墻檐上,看向他道:“可是閣尊大人說了一個月不接受求守。姜大人別為難我?”
兩位大人聞言,不免惱怒。
自己等人在星守閣頂著烈日苦苦等了一天,自己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可最終等來的居然是“閣主大人一個月不接受求守。”這么一句話,這能不讓人生氣嗎?
若不是忌憚上官強的官位,這二人恨不得狂揍于曉諦一頓。
但這是不可能的。
待主簿元豐、大太使姜問還想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情面上再說說。
可是,于曉諦補充道:“閣主大人還道,若有違抗五代不得求守。”
這句話直接讓兩人大人心灰意冷,他們苦澀著臉,拱手告辭。
于曉諦看著他們垂頭喪氣的背影,還真有些憐憫,不過這是閣主大人吩咐的事情,我又能怎么辦,只能說兩位大人行善積德呀。
將梯子搬開,于曉諦總算是可以睡覺了,然而這時星守閣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咚咚咚!
“兩個糾纏不清的老頭!”
于曉諦不耐煩的罵道。
再次搬來梯子,小怒沖沖的看向墻壁外,只是落入眼簾的卻是另外兩人。
一名儒雅年輕的男子和一名不修邊幅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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