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總是顯得那么短暫!
夕陽散盡,夜色悄然降臨,一輪明月掛在了樹枝頭。
官道上,夜幕下,四匹健馬拉著一輛巨大的馬車如風(fēng)馳電掣一般,急急往北而去。
突然,車把式長吁了一聲,將韁繩往后一扯,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最后停在了路邊。
見馬車突然停下,柳生十兵衛(wèi)拉開車簾,朝外瞅了一眼,不解的說道:“張前輩,怎么不走了?”
“天下第一神偷”張追風(fēng)苦笑道:“再往前就是大同府了,咱們?nèi)羰沁@樣明目張膽的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柳生十兵衛(wèi)一愣,嘎聲說道:“那怎么辦?”
德川櫻子美目流轉(zhuǎn),建議道:“要不咱們棄車而行,這樣蒙混過去,想必神不知鬼不覺。”
熊瀟瀟看了一眼刀無垢,擔(dān)憂的說道:“此地離關(guān)外還有百余里的路程,如今刀公子武功盡失,若是棄車而行,靠兩條腿走的話,那就會耽擱不少工夫,到時候,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變故。”
刀無垢沉聲說道:“諸位,還有一件事你們或許還不知道。”
“什么事?”熊瀟瀟問道。
刀無垢說道:“之前刀某生擒了一位東廠高手,據(jù)此人交代,他們似乎認(rèn)定了刀某會出關(guān)躲避,是以有大內(nèi)和東廠的高手在前方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等著刀某往里鉆。”
柳生十兵衛(wèi)面露驚容,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出關(guān)的話,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厲強說道:“二哥,或許姓林的故意在誆騙咱們。”
刀無垢搖頭說道:“依我看,他不像是在說假話。”
柳生十兵衛(wèi)說道:“那咱們還出什么關(guān)”
話還沒有說完,厲強打斷道:“如今到處都是官兵,咱們?nèi)舨怀鲫P(guān)的話,一旦被官兵發(fā)現(xiàn)行蹤,官兵就會從四面八方涌來,到時候,咱們就會成為甕中之鱉,咱們之前從官兵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那是運氣,下次就不會有這種運氣了。”
柳生十兵衛(wèi)嘎聲道:“依厲四爺?shù)脑挘蹅兯坪踔荒艹鲫P(guān)避風(fēng)頭?”
厲強說道:“若是你師傅的武功還在,那倒是不用出關(guān),以你師傅的本事,官兵想要捉住他絕非易事,如今嘛,似乎只有出關(guān)了。”
柳生十兵衛(wèi)苦著臉,說道:“小子說句不中聽的話,也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咱們出關(guān),怎么看都像是在找死。”
刀無垢笑道:“這叫死中求活。”
柳生十兵衛(wèi)說道:“徒兒看不到哪里有活路。”
刀無垢怔住了,沉吟片刻,說道:“十兵衛(wèi),你找到小呆,然后你們回去,畢竟你還年輕,沒有必要跟為師冒險,何況你乃我刀魔一脈的傳人,若是為師遭遇不測,刀魔一脈就靠你發(fā)揚光大了。”
柳生十兵衛(wèi)聽刀無垢似乎在交代后事,只覺心中悶得慌,嗓子眼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一樣,沉聲說道:“師傅!”
刀無垢故意板著臉,不悅的說道:“有道是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話音一頓,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催促道:“快走,快走,若是不聽為師的話,為師也只好將你逐出師門了。”
柳生十兵衛(wèi)哪里不知道刀無垢是為了自己好,當(dāng)下鉆出車廂,跪在地上,朝著馬車磕了三個頭,說道:“師傅,保重!”
說完,從地上爬起來,沒入了夜色中。
厲強說道:“二哥,你倒是有心了。”
刀無垢強裝歡顏,說道:“其實十兵衛(wèi)并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四弟你應(yīng)該清楚,他這一走,我反而放心了。”
德川櫻子接口說道:“咱們還是想想該如何出關(guān)吧。”
“霸刀”魏東明開口道:“刀公子,魏某倒是有個法子。”
刀無垢說道:“魏大老板,不妨直言,刀某洗耳恭聽。”
魏東明說道:“魏某并不是朝廷要犯,想要出關(guān)輕而易舉,是以魏某先行一步,前往關(guān)外,不出一日工夫,魏某便可回到如意堂,到時候,魏某領(lǐng)著如意堂的高手再來接應(yīng)刀公子出關(guān),如何?”
德川櫻子莞爾一笑,說道:“這倒是個好法子,有如意堂的高手接應(yīng),出關(guān)想必不是問題。”
厲強卻沒有德川櫻子這樣樂觀,說道:“魏大老板回到如意堂要一天工夫,再趕回來自然也需要一天工夫,這樣算下來,咱們要在這里躲兩天,有兩天的工夫,朝廷只怕將方圓百里都翻了個底朝天,咱們恐怕是沒有命等魏大老板來接應(yīng)了。”
魏東明正色說道:“快馬加鞭之下,魏某一天一夜便可趕回來接應(yīng)諸位,絕不需要兩天那么久。”
厲強說道:“一旦咱們被官兵發(fā)現(xiàn),勢必要逃走,到時候,魏大老板在哪里接應(yīng)咱們?“話音一頓,接著說道:”魏大老板,你總不會讓咱們就在這里等一天一夜吧?后面說不定有追兵正往這里趕過來了。”
魏東明的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聽閣下的口氣,似乎在說魏某是貪生怕死之輩,在故意找借口離開?”
厲強臉上毫無懼色,針鋒相對的說道:“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何況你和咱們并沒有什么交情。”
刀無垢說道:“四弟,休得胡言,魏大老板絕不是那樣的人。”隨后沖著魏東明說道:“魏大老板,四弟年輕氣盛,還望魏大老板多多包涵。”
魏東明的臉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寒聲說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刀公子,告辭。”
說完,出了車廂,頭也不回的走了,只是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知所蹤。
厲強氣憤的說道:“二哥,看到?jīng)],姓魏的那點小心思被小弟說破了,他若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就應(yīng)該留下來,和咱們同甘共苦,如意堂大老板,我呸,徒有虛名而已。”
話音未落,一道熟悉的聲音陡然在車窗外響起。
“刀公子,請出來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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