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一個人?
任啟立刻回頭問道:“是誰?”
祁連雖然很少關心這些小事,但修士的記憶力十分強大,他徒弟只是說了一次他便記住了:“是秦姝。”
“秦姝?”任啟重復道。
在他的印象中,沒有哪位修士與姓秦的有牽連:“你見過秦姝嗎?”
祁連無奈道:“掌門,秦姝只是長河班級里的一個普通女生,今年十四歲,除了聰慧一些,家里有錢一些外,并未有任何異常之處,秦家的背后雖然有軍政商三方的實力,但對我等來說,都是弱小不堪的,所以不可能是她!
任啟卻皺了皺眉,他的直覺告訴他,秦姝是這一切的關鍵:“不要輕易下定論,想當然的結論都不能作數,我必須見見秦姝。”
祁連疑惑:“您的意思是將秦姝抓過來嗎?”
任啟搖頭,看著地上慘兮兮的尸體,淡淡道:“我去見她。若段長河的事情與秦姝或秦姝背后之人有關系,你等妄然動手,不過是引火燒身,青木派能傳承到如今也是因為行事小心謹慎,不輕易得罪任何強者!
他冷冷的掃了眼段長河的尸體,拂掌掃過,地上的尸體瞬間被強力碾壓成粉碎,再也不復存在。
“今晚跟我走一趟,我們去秦家見見那個秦姝!
祁連抬頭看去,掌門已經消失不見,但他依舊恭敬的站在原地道:“是!
半晌后,直起身體扶了扶眼睛,轉身朝著段家走去。
無論如何,他都需要去一趟段家,告訴段家人段長河身死的消息。畢竟段長河怎么說都是他徒弟,而且人是死在青木派門口的,怎么著都不能敷衍過去。
而且,他還想從段家人的嘴里打聽看看有沒有那名金丹強者的線索。
深夜,盤膝坐在床上正修復神魂的秦姝忽然睜開了眼睛,她抬眼看了看屋頂,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浩浩已經察覺到了,此事交給浩浩處理便可。給他找點事情做,也省的他整天胡思亂想。
秦思浩察覺到有強者來到家中,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隨手抓起外衣,身形一晃,下一刻便出現在屋頂。
看著面前兩個男人,秦思浩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爍著淡淡的疑惑,問:“兩位深夜來我秦家所謂何事?”
修為越強大的人,對自己地盤越發的看重。一旦有外人入侵,若是無意還好,若是有意,還抱著惡意的話,主人家直接動手也是說得過去的。
任啟和祁連都一臉驚駭的看著面前的孩子,他們完全想象不到在這個元力匱乏的時代,竟然有這么小的孩子修煉達到了元嬰期,且他們宗門無一人察覺到。
而且歷代掌門傳承中,在那個修士遍地走的時代都很少有這種**歲就能有如此成就的人物,畢竟**歲的年紀還只是在打基礎。
任啟倒吸了口涼氣,許久之后才平靜下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的小娃娃,問:“小孩兒,你的實力居然已經到了元嬰期了,可否告知我,你師父是誰?”
秦思浩將外套整整齊齊的穿好,邊扣紐扣邊問:“你們又是誰,來我家有什么事?”
祁連立刻道:“我們乃是青木派的人,小孩兒,沒聽見我們掌門問你話嗎?”
秦思浩目光倏然一冷,揮掌就打在了祁連的身上,速度快的讓任啟都沒有反應的時間。
龐大的力量撞擊在祁連身上,打碎了他的護體真氣,讓他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重創。
看到祁連吐血倒飛出去,秦思浩這才不咸不淡道:“小孩兒?難道修真界沒落了,連禮節都拋之腦后了嗎?這種稱呼都能叫出口,還真是可笑啊!
任啟嘴角動了動,微微欠身道:“是在下的錯,還請道友見諒!
秦思浩隨意的坐在屋頂,不拘一格得表現讓人側目,他漫不經心道:“無妨,以后注意一些便是。說罷,來我家的目的。”
任啟看了看倒在前院路上的長老,明智的當做沒看見,態度和善的說:“在下宗門中一名弟子被殺,聽說死前曾與秦家一孩子有過糾纏,所以前來查探,驚擾了閣下還請不要見怪!
秦思浩左手手肘置于膝上,單手撐著下巴,懶洋洋道:“你說的是段長河吧,那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說,還借用貴宗勢力對我秦家施壓,迫使我姐送上門去給他糟蹋!
說到這里,他冷笑一聲,周身的氣息無比危險:“呵,你說這可笑不可笑,學到一點點力量就覺得自己已經是天下無敵,井底之蛙不知天河之大,總要有人教教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
任啟當上掌門已經有一百年了,他的修為也到了元嬰期巔峰,若是沒有奇遇,這輩子可能就一直停在這個階段了。但時間給了他最好的禮物,就是讓他的元力更加雄厚,對力量的運用也熟練精通。
可任啟萬萬沒想到,面前一個剛入元嬰期的娃娃能給他帶來這么危險的感覺,那孩子雖然笑容和善,但他總覺得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仿佛是一頭兇獸,伺機要將面前的一切統統撕碎。
任啟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難不成這孩子是大能奪舍而來的?
仔細端詳著這孩子的面相,任啟心底對這個猜測有九成的把握。
畢竟一個孩子再怎么厲害,閱歷就在那里,眼底純真青澀的痕跡還在。
但面前這孩子卻完全看不出來,那雙黑曜石的眸子黑沉的看不見底,周身的氣息冷冽危險。
“閣下一直不言不語,難不成是不認同我說的話?”秦思浩瞇了瞇眼,語氣帶出兩分危險。
“道友說的極是,對于那些蓄意挑釁者,我等不必留什么情面!比螁⑦B忙附和道。
他現在也算是清楚了,一切都是段長河那個害人精惹出來的禍事。
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隨意就能拿捏的人,沒想到卻踢到了一塊兒鐵板上。
青木派世代與人為善,源遠流長,偏偏出了段長河這么一個禍害,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都給得罪了。
他無奈嘆息,只希望這人能既往不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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