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啊!” 馬子才只覺得腳下一空,身子不由向下跌落,緊接著,罡風撲面,其勢猛烈至極,逼的眼睛也睜不開,不由得一聲大喊,想要呼喊身旁的黃英,不料聲音還沒冒出嗓子眼,便有一股湍急的罡風猛往嘴里灌,若不是他武學精湛,頂起一股丹田氣,用力閉住呼吸,只怕這股罡風要擊穿五臟六腑。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品書網(wǎng))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定!” 一聲厲喝從他身后傳來,霎時間,馬子才只覺得周圍風速驟降,身子雖然還在向下跌落,但是原本利刀割面一般的罡風,已然化作拂面清風。 “啊?” 馬子才睜開眼睛,不由再次發(fā)出一聲驚呼,腳下是萬丈虛空,只有一層層波濤洶涌的云海翻涌不定,猶如大海狂濤一般,壓根瞧不見云層下面是什么,遠處時明時暗,這是帶有不同電荷的云塊相互摩擦,激發(fā)出來的強烈閃電,只要稍一沾身,只怕要燒成焦炭,再看眼前,卻見黃英、李天華、宋定博三人,懸浮在自己身前,與他一起向下墜落。 “龐謝怎么不見了?”馬子才問道。 “我在你背后。”身后傳來龐謝的聲音。 馬子才聞言,連忙向后轉(zhuǎn)去,卻發(fā)現(xiàn)身在半空,無處借力,壓根沒法轉(zhuǎn)身,還好他武學修為不錯,有些輾轉(zhuǎn)騰挪的輕功底子,試了幾下之后,掌握了在空換方向的法子,總算是掉了個頭,這才看到身后的龐謝。 龐謝身在空,盤膝而坐,一掌平平伸出,掌心朝下,掌背朝,徐徐清風從他掌送出,正在施展“借風”神通,形成一個方圓數(shù)丈的小小風眼,將四周的罡風擋在外面,否則其余幾人莫說是交談,只怕片刻之間,便會被高空冷氣流凍成冰塊。 而且不僅如此,得益于龐謝的“借風”神通,幾人下墜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咱們這是在往下掉?”馬子才試探著問道。 龐謝點頭。 “掉下去以后會怎么樣?”馬子才追問。 “你會飛么?”龐謝反問。 “不會。” “那會摔死。” “啊?你不是說這都是假的么?既然是假的,又怎么傷的了人?我只當它不存在不行了?”馬子才倒是別有一番道理,其余幾人也投來詢問的目光。 “幻境要是這么簡單,干嘛還有人修行幻法,真以為死不了人嗎?”龐謝搖了搖頭,說道“假作真時真亦假沒聽說過嗎?先不談虛實互換,借假修真這些高明法門,人在幻境遭遇死亡危機時,生死一瞬的精神壓力,許多人抗不下來,一不小心是魂飛魄散的局面。” “是被嚇死的唄!”馬子才說道。 “是啊。” “那沒事,我這人膽子大,沒什么可怕的!”馬子才拍著胸脯說道。 龐謝苦笑一聲,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沒有張口,幻境的可怕,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是想象不到的,現(xiàn)在無論怎么說都是白說,真正經(jīng)歷過一次之后,才會明白。 他雖然沒有真正經(jīng)歷過,卻聽許多人說過,凡是親身經(jīng)歷者,談起幻境之事,無一不是一副毛骨悚然的模樣。 “咱們這么一直往下掉嗎?”李天華忽然問道。 “要是這樣,倒也還行,大不了一死百了,咱們也算經(jīng)歷了一會打落凡塵。”馬子才說道。 “只怕不會這樣。”龐謝搖了搖頭說道。 “還能怎么樣?難不成半空有人過來把咱們殺了不成?”馬子才說道。 “你莫忘了咱們現(xiàn)在可是在幻境!”龐謝無奈說道。 …… 幾人飛速下墜,盞茶功夫之后,墜入一層厚厚的黑云之,頓時感到周身一寒,不過片刻功夫,衣服便多了一層白霜,凍得牙齒咯咯作響。 “不是說幻覺嗎?怎么這么冷?”馬子才顫抖著問道。 “你以為幻覺只是視覺嗎?莫忘了眼、耳、舌、鼻、身、意皆是周身感覺。”龐謝說道。 “我艸,那是要直接讓我感覺下油鍋呢?”馬子才驚道。 “那只能希望你道心堅定,不為外物所動。”龐謝苦笑。 聽了兩人的對話,其他幾人臉頓時大變,龐謝雖然說得輕巧,實則有大恐怖存在其,若是真的將人間諸般刑罰都體會一遍,那還不如死了痛快。 “幾位也不必太過擔心,幻覺這種事情也沒有這么容易產(chǎn)生,只是其有何巧妙,我一時也說不來。”龐謝見幾人面色恐慌,連忙出言寬心。 …… 咔! 馬子才只覺得周身一麻,手足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好像觸了電一樣,牙齒咯咯作響,顫抖著說道“這又是怎么回事?” 身在半空,又怎么可能觸電? 其余幾人也是一怔,紛紛向周圍望去,卻只能看到一片云霧,再看不到其他,于是一起轉(zhuǎn)頭向龐謝看去。 龐謝也不做聲,伸手向一指,幾人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見幾人頭頂方不知何時,一頭妖物憑空而立。 這頭妖物身高七尺有余,從頭到腳都是深深的靛藍色,鳥頭人身,一只烏黑鳥喙又長又尖,背生一對黑色羽翅,展開足有十尺多寬,身披一副精鐵鎖子甲,泛出幽幽青光,左手持著一只一尺多長的大鐵椎,右手握著一把鐵錘,一雙鳥眼又細又長,深黃色的瞳孔毫無感情,冷冷地看著幾人。 “這是什么玩意?”馬子才目瞪口呆。 “看起來有點像雷震子。”宋定博猶豫說道。 “這是雷公。”黃英忽然說道。 “雷公是什么?莫不是雷公電母?”馬子才問道。 “關(guān)于雷公說法眾多,一說是天雷神,有懲惡揚善之能,一說是天外邪神,喜怒無常,嗜殺人命。唐朝之前,傳說不絕,待到唐朝元和年間,瓊州陳鸞鳳義斬雷公,此后雷公逐漸在世間絕跡。”出乎意料,解釋的人居然是李天華。 “你怎么知道?”馬子才道。 “《太平廣記》里有過記載,我以前曾經(jīng)看過。”李天華說道。 “先不要說了,咱們先想想怎么對付這玩意吧!”宋定博指著頭頂?shù)睦坠f道。 話音未落,雷公左手持定鐵椎,右手鐵錘用力一砸,只聽“咔”的一聲響,鐵錘砸在鐵椎的一頭,從另一頭的尖銳處,一道紫色閃電激射而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馬子才頭,直電的他七竅生煙。 “為什么又打我?”馬子才不由得怒氣沖沖,只是他怒歸怒,卻沒有一點辦法,又不能飛去,只能被動挨打。 “爾等獲罪于天,本神特來施刑!”雷公口傳出毫無感情的聲音。 說話之間,手鐵錘擊打不斷,一道道閃電劈將下來,不但幾種馬子才數(shù)次,連其他幾人也都沒有放過。 “我艸,這玩意……還好這玩意電力不強,也和警棍差不多,還算扛得住,你們幾個怎么樣?”馬子才挨了幾下電擊,一頭短發(fā)電得焦糊,形象慘不忍睹,回頭再看其他幾人。 龐謝面色不變,這點電力連馬子才也奈何不得,對他來說跟撓癢癢也差不多,黃英雖然有些氣喘,但也堅持的住,雖是女流,修為卻馬子才還要強些。李天華也在勉強堅持,他的體質(zhì)本來不如馬子才,不過喝過一滴蛇血之后,已然彌補了許多,隱隱已然超過馬子才。 倒是宋定博最為凄慘,他沒什么真實修為,體質(zhì)與常人沒什么區(qū)別,能做六欲使者之首,多半是因為與李人杰認識的早,被雷劈了幾下,一身衣裳已經(jīng)開始冒青煙,臉也電的青一塊紫一塊,不過面色卻很從容,表情絲毫也不痛苦。 “你不疼嗎?”馬子才咧著嘴問道。 “我們桃花教以往被人抓的多了,教眾有人創(chuàng)了一門專門熬刑的秘法,不怕疼!”宋定博說道。 馬子才愕然,沉默片刻,苦笑說道“你們桃花教還真是人才濟濟,可惜沒走正道,要不然……” 宋定博苦,也不知該說什么。 一連串的閃電劈過之后,頭頂雷公似是有些累了,暫時沒有再劈下來,馬子才趁此機會,抬頭望了望頭的雷公,說道“還好這一只,熬一熬過去了,等會到了地,咱們只要不摔死,總有辦法還手,要是來許多只的話…” 話未說完,覺得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回頭一看,只見龐謝面色古怪的指著他身形另一側(cè)側(cè)。 馬子才轉(zhuǎn)頭一看,頓時面如土色,只見遠處百余只雷公浩浩蕩蕩,直奔幾人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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