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總綱丟失此事能引發出很多聯想,更能引發出很多問題。
任何涉及到天書的事情都需要小心應對。
夏商表面平靜,內心卻已經翻起了波濤。
天書是特殊的,它的存在讓整個世界有著巨大的改變。
天書讓整個世界變得跟夏商記憶中的古代不同。
有時候夏商就會想,如果沒有天書出現,整個世界會不會走上歷史的正軌呢?
想要還原最好的世界,天書一定要妥善處置。
夏商萌生過一種想法,便是要讓天書完全消失。
如果天下沒有了天書,說不定一切都會朝著正常的軌跡發展下去。
但是,這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既然天書已經出現在世間過百年,想要完全抹除天書的痕跡談何容易?
而都察院創建的目的不也是為了抹除天書的嗎?
但結果呢?
都察院的人為了爭奪天書而爆發了內亂。
夏商現在掌握著足足四卷天書,直到現在都沒有下定決心要把天書毀掉。
反而是將天書傳給了自己的親信,十分安心地享受著天書給自己帶來的好處。
所以,天書已經種在這個世界,根深蒂固。
唯一的辦法就是控制它的伸長,不要讓它成為攪亂這個世界的禍端。
夏商沉默著,腦中卻一直在想著偷到天書的人可能是誰。
要說可能性最大的,自然是零一。
因為他掌握著天書總綱的大半內容,他也有能力調查處剩下的天書殘卷在哪兒。
但是,零一的傷好了嗎?
那可是來自天劫的傷害。
強如皇帝都會在天劫之中灰飛煙滅,一個倭國武士,沒有大華武者的真氣加持,受到了天雷的攻擊,怎么可能這么快恢復?
這么一想,夏商感覺偷到之人會另有其人。
如果零一真的恢復了,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找到夏商。
但這些天,夏商沒有感受到任何零一的氣息,身邊也沒有出現任何異樣的情況。
除了零一,還會有誰知道天書總綱的事情?
夏商知道的人當中,只有一個。
那就是太子李向陽。
那天從皇宮離開,李向陽就招到了夏商,同時也問了關于天書總綱的事情。
說明李向陽很在意天書總綱,更知道天書總綱在皇宮之中。
“會不會是李向陽?”
夏商小聲地問了一句。
琴箏的思緒很亂,坐在凳子上,抓著頭:“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此停頓了一會兒,琴箏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一冷,徑直到了外面,對著門口的小宮女說了什么。
小宮女領命離開,不一會兒帶來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分別是兩個小太監和三個宮女,還有一個是侯君。
琴箏見到幾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一聲怒吼:“都給本宮跪下!”
幾人嚇了一跳,連同侯君在內,紛紛下跪。
“這幾日之間,也只有你們幾人跟本宮接觸過,也來過本宮的寢宮。
現在本宮的東西丟了,偷到之人一定就在你們之中。”
夏商眉頭一皺,心說這可不是一個追問的好方法。
但琴箏似乎已經失去了冷靜,不等幾人反應,沖到他們面前就是一頓耳光伺候。
這一下,琴箏的力道可不小,打過幾人之后自己的手都紅了。
侯君身為宗師,被琴箏這么打自然不會感受到什么疼痛,但他的心里卻不怎么好受,更何況還是在那個叫夏商的小子面前?
想著,侯君低聲說:“娘娘,卑職的忠心日月可”“侯君,這些人之中,最可疑的人就是你!”
沒等侯君把話說話,琴箏竟抽出了侯君身上的佩劍,然后指著他的胸口,“你利用本宮對你的信任,干了多少偷偷摸摸的事情?
本宮原先就很奇怪,你可是一介高手,憑什么會對本宮忠心耿耿?
你所求是什么?
本宮一直看不明白,但現在本宮是明白了,你想要的就是皇宮里面藏著的東西!趕緊把東西交出來,本宮可饒你一命。”
“娘娘”“交出來!”
琴箏打斷了對方的解釋,上前一步,劍鋒直接刺入了侯君的身體。
雖然劍鋒只刺入了很淺一絲,但對于侯君的內心卻有著不小的傷害。
身為宗師,他即便不反抗,以皇后的力量也不可能殺了他。
“別犯傻了。”
夏商打斷了琴箏,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劍,“不可能是他們!”
“為什么?”
“那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如果一開始就是身邊的人盯上了,在他們得手之后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離開,怎么可能還留在你的身邊?”
“這也不能讓他們徹底洗脫嫌疑。”
“琴箏,你也是個謹慎之人。
現在之所以會表現得如此反常,必然是那東西的丟失讓你覺得很匪夷所思,你想不到任何丟失的理由,對不對?”
“的確,我想了很久,實在是想不到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甚至連個懷疑的人都沒有。
所以,我覺得每個人都有嫌疑。”
“既然東西消失得如此匪夷所思,那就把消息傳出去。”
“把消息傳出去?”
“想不到丟失的過程就不必去想了,不管怎么丟失的,只要把東西重新找回來就行。
把消息傳出去,相信還有很多人會安耐不住,到時候只需要靜靜觀察所有人的表現,如果真的有人偷走了東西,同時又聽到了消息,自然會作出一些反常的舉動。
只要等賊人主動漏出馬腳,后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琴箏事關餓聰明人,在聽了夏商的辦法之后,表情有所收斂,知道這是眼瞎沒有辦法中的唯一一種辦法了。
“呼”琴箏吸了一口氣,“我就說找你來是對的,這種時候還是你的辦法最好最有效。”
有了辦法,琴箏沒有那么慌亂了,對房中幾人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宮女和太監都如蒙大赦,趕緊開溜,只有侯君心有不忿,起身想要說點兒什么。
“怎么?
讓你走,你怎么還不走?”
琴箏瞥了他一眼,堵住了侯君的話。
侯君低頭,往外走了兩步,停住腳:“娘娘,時辰已經不早了,夏大人也該離開了才是。”
“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的?”
琴箏有些惱怒,夏商卻說了一句:“候將軍稍后片刻,我跟娘娘說幾句就走,屆時還需要將軍護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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