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只是試探，但身后的郭芙卻驚得合不攏嘴，想到第一次見面，這青年口中頗為狂妄的話語，欲言又止。
“歐陽鋒。”
“歐陽鋒？誰是歐陽鋒……”
聽聞清玄的話語，歐陽鋒臉色有些扭曲，雙手抱著腦袋，看似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胡言亂語。
清玄劍眉一挑，自然能看出，歐陽鋒并非演戲，而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西毒，歐陽鋒？”
望著抱頭蹲在地上，胡言亂語的老者，郭芙俏臉上滿是驚駭，這人居然就是五絕之一的歐陽鋒。
“不錯，是不是很意外？”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這句話代表整個江湖的最高層次，乃是令人高山仰止的存在，而現有人這個瘋老頭居然就是西毒歐陽鋒，若非親眼所見，郭芙估計會當作是個笑話。
將郭芙的表情看在眼里，清玄笑道：“歐陽鋒會變成這般模樣，與你的娘親還脫不了干系。”
“娘親？”
微微頭，清玄語氣平靜道：“早年，歐陽鋒覬覦九陰真經，某些原因，你娘親被迫交出，但你娘親心思聰慧，做了些手腳，將倒過來撰寫的九陰真經交給了他，逆煉九陰真經，導致經脈逆轉，神志不清，歐陽鋒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原來是這樣，那他楊過是他的兒子……”
“當然不是親生的，其中原由錯綜復雜，等你回去后，問你父母吧。”
罷，清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望著抽風的歐陽鋒，道：“本座知道你兒子的下落，你若是安分一，我便帶你去找你兒子，如何？”
“兒子？”
歐陽鋒猛的抬起頭來，滄桑的雙眼盯著清玄，剛才一招，他本能的感覺不敵，不敢輕舉妄動。
“真的，你真的帶我去找兒子？”
“真的。”
清玄臉上掛著淡笑，西毒歐陽鋒，宗師巔峰，不管后者在瘋癲前為人如何，若是神志清醒，與李莫愁一樣，絕對是一個狠辣的殺器。
甚至，更可怕。
只有李莫愁獨自一人，難以震懾，并讓所有江湖人士聞風喪膽，若是加上稱號西毒的歐陽鋒，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并且，歐陽鋒正巧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是蛤蟆功，還是化尸粉的配方。
想到這里，他心中就有了計劃。
“跟我來吧，等我辦完事，就帶你去找兒子。”
“兒子……”
沉吟片刻，歐陽鋒沉沉頭。
見狀，清玄淡然一笑，轉身看向站在遠處的郭芙，輕聲道：“繼續帶路吧。”
回過神來，郭芙輕輕頭，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歐陽鋒，身軀略顯僵硬的走在前面。
畢竟，這樣一個危險人物跟在身后，任誰也不會心安。
等清玄三人離去，居民們紛紛從巷中鉆出，心有余悸的望著地面的裂縫，以及炸裂的攤位，雖非常心疼，但在這種亂世中，能保住命已經非常滿足。
跟在郭芙身后，抵達城北的一條街道盡頭，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家不起眼的鐵匠鋪。
在鐵匠鋪門口的木桌上，還擺著一柄柄鋒利的器具，不過都是些家用的刀具，并非武器。
聽聞鐵匠鋪中傳來鐵錘與金屬碰撞的聲音，郭芙極其不喜歡這種環境，道：“喏，娘親的應該就是這里，我在對面的茶館等你。”
“多謝。”
道了一聲謝，清玄看向歐陽鋒，道：“你也跟著過去，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好，你記得帶我去找兒子。”
“放心。”
罷，清玄邁步走進鐵匠鋪中。
歐陽鋒目光看向郭芙，問道：“你也知道我兒子的下落？”
聞言，郭芙臉色一白，她可沒忘記，這歐陽鋒先前還想抓自己，撅著嘴道：“本姑娘不知道。”
瞥了眼清玄的背影，對于他那不冷不熱的話語，郭芙有些失落，冷了一聲就朝對面走去。
“難道本姑娘不夠漂亮？”
跟在她身后，歐陽鋒沉默不語。
鐵匠鋪不大，剛踏進其中，溫度直線上升，空氣悶熱，仿佛深處現代化澡堂里。
視線微抬，只見一名身材魁梧，手握鐵錘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鍋爐前，錘著一塊被燒成赤紅，冒著白煙的鐵塊，在他的左側，還有一名年齡不大的孩童，長相帶著一些異域畫風。
絕巔峰。
見有人進來，男子停下動作，看向清玄，口述清晰的話語，道：“打造刀具嗎？”
“不，我來打造兵器。”
男子表情一怔，微微搖頭。
“我只會打造刀具，并不會打造兵器，你找錯地方了。”
清玄聞言，神情似笑非笑，瞥了眼孩童，道：“郭大俠和黃幫主介紹過來的，想必你不會讓本座失望，對不對？”
話語剛落，男子眉頭緊皺，瞥了眼自己的孩子，怎會聽不出話語中的威脅之意。
良久，才嘆了口氣，道：“你想打造什么兵器？”
“劍。”
著，清玄背負身后的右手上已經出現一柄精致的斷劍，正是倚天劍。
接過倚天劍，男子打量著劍身與精致的劍柄，直言會語道：“打造這柄劍的鍛造師，鍛造技術絲毫不比我差，閣下何必來找我？”
清玄啞然一笑，打造這柄劍之人就在面前，聽他這樣一番話，心里總覺得有奇怪，但他也不想多解釋。
“這劍能夠重新熔鑄好嗎？”
望著劍身與劍柄斷裂口，男子微微搖頭，道：“這是被猛勁震斷，打造這劍的不是一般金屬，就算熔鑄好，品質也會下降，關鍵時刻，很有可能在斷裂開來。”
清玄微微頭，不愧是打造出倚天劍和屠龍刀的鍛造師。
“也就是，只要有同樣品質的金屬，就能重新熔鑄，對吧？”
“不錯。”
聞言，清玄右手背負身后一抽，一柄大非尋常，劍身深黑之中隱隱透出紅光的重劍就出現在手中。
見狀，中年男子眼珠子都快瞪到地上。
剛才拿出這斷劍，他還以為本就藏在身后，可這重劍，根本就難以隱藏，這青年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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