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彭越便游到了岸邊。
見四個佩帶兵刃的的侍衛將自己的草棚團團圍起,彭越沒來得及細想,這幫人圍住自己的草棚到底所謂何事。
大吼一聲,便兇神惡煞般的想要往里面沖進去。
子嬰守在草棚外的四個侍衛,見有一大漢一句話不說惡狠狠的想要往里面沖,為免對子嬰不利,自然是全部拔劍想要將其阻擋在外。
跟隨子嬰出來的四人,是司馬尚精挑細選的軍中驍勇,不但機靈精明更是武藝出群。
然而面對赤手空拳沖過來的大漢,四人手持兵刃正面阻攔,沒曾想幾個照面一過。便兩個去澤里游泳兩個躺在了蘆葦之上。
“娘~”彭越大喊一聲,急沖沖的掀起草簾便沖了進去。
進去一看,彭越當即愣住了。情況和他想象的不大一樣。
只見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在自己的殘破的小床上攙扶著自己的母親坐起,一個約莫十幾歲的貴公子側坐床上一手拿著一個盛滿米粥的瓷碗,另一只手正在一口一口的給自己母親喂著米粥。
旁邊的火爐上還在咕嚕咕嚕的熬著藥草。
一見這樣的場景,彭越頓時尷尬了,顯然外面四個人是這個貴公子的侍衛,而自己著急之下,沒來得及問清狀況,便三下五除二把這個正在給自己母親喂飯的公子的侍衛弄趴下了。
見彭越進來,老人明顯顯得有些興奮。“越兒,你回來了。這位公子是專程來找你的,多虧了這位公子啊,給娘請大夫抓藥,要不然等你回來說不定為娘就病死在這了。”
就在此時外面候著的江戈等四名侍衛也擠進了茅屋內。見彭越立著沒動,明白可能之前有所誤會,便齊齊向子嬰請罪到:“公子恕罪,我等無能!”
“無妨,如若你們四個能將這位壯士攔住,那么他也不是彭越了。”彭越雖然名聲不比韓信蕭何等人,但也是后世武廟得享奉祀的漢初三大名將之一。如果能被軍隊里挑出來的四個侍衛攔住,那只能說明一點,這趟找錯人了。
聽到這里,彭越更是羞愧得撓了撓頭,腦袋低垂不敢直視。
“還不快謝謝公子,站那跟塊木頭似的干嘛!”見彭越楞在哪里,彭母責備道。
聽完母親的斥責,彭越方才反應過來,雙膝跪地朝向子嬰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多謝公子相助之恩,彭越沒齒難忘。如有差遣越必全力而為。”
子嬰見彭越跪下,趕忙將飯碗往床頭一放,起身避開。
彭越說出這樣的話,一是真心的感激,如若不是子嬰請來大夫,依自己母親的病情后果真實難以設想,要憑借自己打魚來為母親看病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時候了,而且進來時看到的一幕,子嬰親自為母親奉粥熬藥,彭越看在心里是真心的感動。
其二,如有差遣必全力而為這句話其實大意就和現在相互客氣時說的一句我盡量辦一個意思,在他看來這名公子單從衣著、侍從來看身份肯定極為高貴,估計也沒什么事能用得上自己。
但是子嬰是什么人,雖然子嬰自詡正人君子,但是得益于現代人的臉皮厚度,有時候這臉不要了更能起到良好的效果。
當即打蛇上棍,借著彭越的話說道:“既然彭壯士這么說,在下這里倒真有個不情之請,當然對于彭壯士而言也并非難事。”
“公子但憑吩咐!”彭越雙手抱拳說道。
“孤賬下尚缺彭壯士如此之英雄豪杰,如彭壯士不棄,可否隨在下北上?”子嬰試探問到。
彭越一聽愣住了,斷然沒想到子嬰會提出如此的要求,在他看來這個公子可能是看上自己的武藝了想要自己隨他去看家護院一類的,單憑這位貴公子救了自己的母親自己理應追隨護衛,然而此處亦有自己放不下的一些事情,比如說某個人。
因而有些面露難色。
子嬰看彭越沒有即時答應下來,當即循循善誘道:“彭壯士,令母孤雖然以延請大夫問診,然其病情必長期用藥。且寒冬將至,壯士難道忍心讓老母住在這個四面透風的草棚之中。”
彭越至孝,聽到這里,當即便堅定了要跟隨子嬰而去的想法。老母年長不能再讓他跟著自己在這里受罪,兒女情長只能暫且放到一邊,況且哪怕自己不走,自己的愛慕,也基本毫無希望。
當即拱手言道:“彭越愿侍衛公子左右,聽公子差遣。越如何皆可,只是可否到公子府上時能為老母安排一間溫屋?”
子嬰一聽也明白過來,估計是彭越以為自己只不過是要將他當做一個府中侍衛,這要求可真低,剛欲開口解釋,彭母那邊先發話了。
“癡兒啊,人家段家是什么身份,人家可是正經的登記在冊的秦國民眾,家里還有十畝田地,不用為地主耕田,怎么可能把閨女嫁到咱們這樣無依無靠的家里!”
說罷老人可能也是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境況,兒子也老大不小了,還沒有成家,但是自己兒子一個大野澤上漁民除了同樣的境遇的家庭,有戶籍的平民百姓的女兒又怎么會嫁到自己家里來,不禁的抹起了眼淚。
這一打斷讓一側的夏可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起來了。開口問道:“彭壯士有心許之人嗎?”
這一問讓一邊的彭越,更是立馬從臉直接紅到勒脖子跟。
“孽緣啊,不怕幾位笑話,我兒彭越在大澤西側打魚時救了誤落水中一家人,這家人的女兒慢慢地和我這兒子兩情相悅,然而人家是何等身份,可是大則西邊秦國東郡的在籍之民,就算那女娃不嫌棄我這兒子,人家父母怎么會看上我們這樣的人,這事就一直耽擱著了。”彭母沒顧彭越的窘態直言道。
子嬰聽完,也是一愣,沒曾想堂堂漢初名將年輕時竟然有如此窘境之時,當即言道:“彭壯士,嬰有一言,不知彭壯士能否讓段家女兒在閨中等候兩載?”
“我與二妮情投意合,莫說兩載就是三年五年只要我說,二妮也會等我,只不過怕誤了二妮。”彭越低著頭答道。
“這樣就好辦了,我之身份未翻案之前暫時不方便去秦境,但是我向你保證不出兩年孤必帶你正大光明的迎娶二妮!”
子嬰說的斬釘截鐵,也確實有這個把握,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趙國的饒陽君,在秦國名義上還是叛國之人成蟜之子,但是按歷史走向用不了兩年趙國便會并入秦國版圖,屆時自己恢復身份,帶彭越去向一家平民百姓家求婚,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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