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的渡河行動基本上沒有受到一點的抵抗,便順利占據了南越的營地。
而此時呂寧率領的南去部隊,方方離開了數里的距離,后方的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看的到的。
然而她只是遲疑了片刻,便繼續下令向南方前進。
若是西甌的大本營被攻占了,她們便處于了腹背受敵的狀態。
在如今只能顧上一面的形勢下,她決然選擇了南面。
畢竟,她雖然不知道秦軍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從海上登陸的,然而能夠走海路過來的應該不會太多。
相較而言過去救援,勝算更大一些。而北面看這個動靜,防線是保不住了,等過去秦軍估計也已經渡完河了。
沒有了郁水阻攔,她目前這一萬混合部隊給那幾十萬秦軍塞牙縫都不高。
十幾里的路程在呂寧的全力驅使下,沒用多久便出現在了眼前。
一支支的火把,將整個夜空照的通亮。
在隊伍的最前方,早已經穿戴整齊的西甌君呂嘉被兩名東越軍士一左一右看管著。
當呂寧趕到近前看到這一幕時,便已經知道大勢已去,西甌——亡了。
僵持數月的西甌戰事,出乎眾人的意料,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結束了。
而整場戰爭秦軍的傷亡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
對于這一場已經沒有了任何懸念的戰斗,子嬰并沒有親自前往,只不過在秦軍大營中等待了一陣子,便等到了勝利的好消息。
“騶將軍,這此讓你們從東越千里迢迢趕過來,實在是辛苦了。”當晚子嬰便令騶安過了河來。
“不辛苦,不辛苦,能夠為秦王效勞是我的榮幸。”騶安搓搓手有些局促的說道。
當年在東越時秦王行事便有些不拘一格,如今看來更是這樣,一般的統帥下命令就是下命令,哪還有這樣關照一番的。
“既然不辛苦,那騶靈打算什么時候來見我呢?”說著話,子嬰繼續笑著問道。
“啊,那個……”一聽子嬰這話,騶安當即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東越君可是嚴令自己不得透露她來到的消息,秦王怎么會知道的。
隨著子嬰的話音落下,子嬰的營帳一角被掀了開來,已經把自己收拾的十分精致的騶靈走了進來。
“君上,真不是我說的……”看著騶靈走了進來,騶安苦著一張臉頗有些委屈的說到。
自始至終東越方面和子嬰接觸的就他自己一個人,現在秦王知道了騶靈到來,主君自然會以為是自己泄露的她的行蹤,可是自己真的什么都沒有說啊。
寶寶心里苦啊……
看著騶靈走了進來,子嬰很自然的張開了手臂。
在騶安詫異的目光中。
在東越人眼中至高無上的東越君騶靈,在子嬰作出這一動作之后,突然間仿佛淚水打開了閘門一般,張開雙臂便沖進了子嬰的懷里。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然而片刻之后,騶靈卻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了騶安的方向,子嬰的的一雙眼睛亦是有些不懷好意的盯著他。
“哎呀,這燭火好刺眼,我好像眼睛看不見東西了,臣下先告退了。”看到兩人的眼神,騶安一手便按到了自己的眼睛上,逃竄出了子嬰的營帳。
里面的場景實在是有些辣眼睛。
“夫君怎么知道我來了?”騶靈依偎在子嬰的懷中輕聲的問道。
若說騶安會泄密,騶靈第一個不信,作為父親留下來的老臣,騶安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這不簡單,若不你親自來了,又有誰指揮的動騶安來親自當這個信使。”子嬰撫摸了一下騶靈的俏麗的臉龐,淡淡的說道。
“額,原來還是妾身自己漏了馬腳”騶靈聽到子嬰的解釋柔柔的說道。
在東越,如今騶安的地位僅次于郡尉江戈,能夠把他當做信使用的也就只有騶靈親至了。
“你這樣過來也太冒險了,萬一要是遇上什么危險可該當如何?子嬰摟著騶靈的嬌軀輕聲說道。
騶靈聞言知道子嬰是在關系自己,當即心中就像吃了蜜一樣的甜。
反身一把緊緊地抱住了子嬰,用自己的手指在子嬰的后背上劃動起來。
子嬰懷抱著軟玉一般的嬌軀,靜靜體會了一番騶靈劃出的字句:“夜夜思君不見君。”
明白了騶靈的心意的子嬰,當即將騶靈攔腰抱起,向著自己的床榻走去。
營帳中頓時一片春色。
……
次日一早,梳洗過后的騶靈,剛走出子嬰的營帳,便迎頭碰上了過來的夏可。
昨天晚上,騶靈已經知道了,子嬰這次出征并非孤家寡人一個,而是夏可隨同一起過來的,可以說是夏可昨晚上把子嬰讓給了她。
此刻看到夏可,騶靈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然而夏可于此卻是沒有多少羞赧之意,走到了騶靈的身邊關切的問道:“騶靈妹妹昨晚睡的可好,那人沒有欺負你吧?”
聽到夏可詢問,騶靈的臉色更是羞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沒有~”
這一刻的騶靈分明就是一個見到大婦的小媳婦的模樣,哪還有一絲一毫在東越時的果決。
……
拿下了西甌,南越百族之中除了一些在山林深處的小聚居點外,便只剩下了甌雒一個大族。
甌雒派出的援軍在西甌被攻破的次日便急急退回了國內。
甌雒是一定要拿下的,然而具體操作上卻不像南越其余部落一樣的簡單。
甌雒雖然與其余部落一同并稱南越百族,然而甌雒卻有自己的相對獨立性。
按現在的說法,南越百族大多數位于珠江流域和長江流域,但是甌雒雖然在郁水的西方也有一些土地,然而它的主要經營區域卻位于紅河流域。
不僅離得遠而且中間還隔著十萬大山這等的山系,若是攻伐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
甌雒的事情暫且不提,如何處置已經拿下的這些南越部族成了擺在子嬰面前最為迫切的一件事。
子嬰一時半會沒有很好的辦法,但這一點都不妨礙。
因為歷史上攻滅南越的當事人任囂就在自己的麾下,到時候直接聽聽他的意見就是了。
任囂自從第一次兵敗之后,便一直潛心研究南越各種狀況,相比對如何馴服這些還處在半原始狀態的部落有著比較深刻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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