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傍晚,駐扎在藍田的南越秦軍剛剛吃過晚飯,就見從咸陽方向,一隊騎兵并一輛馬車向著營地奔馳而來。
然而這一隊人馬還沒有靠近大軍營地,便已經被巡守的斥候軍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秦軍斥候盡職盡責訊問道。
“大秦右丞相馮去疾前來叩見秦王殿下。”
“大秦左丞相李斯前來叩見秦王殿下。”
“大秦大將軍馮劫前來叩見親王殿下。”
三個人從馬車中探出身來一說話,這斥候立時傻了眼。
這三尊神不是應該在咸陽城嗎怎么跑來了藍田縣。
聽了這三人自報身份,這斥候頭領不敢怠慢,分出了一名斥候快馬返回軍營稟報子嬰,然后護送著幾人向著軍營方向跑去。
等幾人來到藍田大營之外,一身秦王冠冕的子嬰已經立在了轅門外候著。
李斯的到來子嬰并沒有感到意外,以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李斯想要玩死趙高實在不算什么事,就看他敢不敢干。
自己那日派劍一傳的那一段話語,相當于已經給李斯的舉動背書了,你盡管干,出了事我擔著。
幾人來到了轅門之外,見到子嬰早已經在那候著立時跳下馬車,小步快跑的跑到了子嬰的面前重重的行了一稽首大禮。
“臣馮去疾/李斯/馮劫,叩見秦王殿下。”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趙高弄權,禍亂天下,諸卿身處旋渦,為大秦秉承忠骨,委實苦矣。”子嬰一句話差點讓馮劫和馮去疾哭出來,這幾年過的實在是艱難啊,幾乎每天都過得小心翼翼,就怕那天起來一睜眼看到的是趙高的爪牙。
不過李斯聽完確實有些尷尬,雖然一開始他也是被趙高脅迫,不過這幾年他可是過的十分愜意,可以說是登上了人生巔峰。
“為殿下盡忠,為大秦盡忠,臣下不苦!”馮去疾當先說道。
“三位從咸陽而來,如今咸陽局勢何如?”子嬰緊接著問道,雖然這三位能出現在這,說明趙高已經完了,然而具體到了什么程度,子嬰還是不太了解。
子嬰問完,馮去疾和馮劫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李斯的方向。
“不瞞殿下,我兄弟二人方從獄中脫身,咸陽的情況還是得問左丞相。”
見兩人把目光看向自己,李斯略微抬了抬頭回道:“罪臣李斯上稟,先吾為趙高所蒙蔽,自知所作所為罪孽深重,然而未有叛秦之心。
前日吾探知,趙高竟有協眾自立之心,臣惶恐有加,然而力有不逮,未能救二世皇帝于逆賊刀下,幸有右相及大將軍相助,將趙賊誅殺,一應賊黨亦已伏誅。”
李斯說完,馮劫和馮去疾還沒過多的表示,子嬰這邊則是直接愣住了。
就在這會之前,他還在糾結該如何處置秦二世,不論如何這都是始皇帝的尚在世的唯一一個兒子,這下不用考慮了。
李斯說二世皇帝是被趙高殺的,這一點子嬰毫不懷疑,始皇帝他都敢弄死何況二世皇帝,然而這個時間段太湊巧了,若說自己剛剛傳信李斯,趙高就心電感應似的突然起意弄死二世皇帝,可能性著實不大。
唯一的可能就是,趙高可能被李斯算計進去了。
李斯說完,突然直起了身來,向著身后的侍衛揮了揮手,立時有兩名侍衛捧著兩個精美的木匣走上了前來。
“打開!”李斯命令道。
這兩名侍衛當即將兩只木匣完全開啟,里面的事物立時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殿下,此一乃傳國玉璽、一乃皇帝冠冕,臣請秦王殿下繼三世皇帝之位,內以安民,外以平亂!”
說完李斯再次沖著子嬰重重的跪了下了去。
“請秦王殿下繼皇帝位,內以安民,外以平亂!”馮劫和馮去疾此刻亦是同聲的伏到地上說道。
“請秦王殿下繼皇帝位,內以安民,外以平亂!”還沒等子嬰回話,周邊的一圈軍士紛紛手拄著戰戈單膝跪了下了高聲喊道。
接下來仿佛傳染一般,以此處為中心,駐扎在藍田的十余萬秦軍仿若一隊隊的沖著這個方向,單膝跪地喊出了這一句話——“請秦王殿下繼皇帝位,內以安民,外以平亂!”
而這一句話也是他們的心聲。
一句話十幾萬人一次次的呼喊,最終終于統一了頻率,當十幾萬句呼喊匯成一句話時,整個藍田縣猶如被聲浪淹沒一般。
如此場景,就連喊出這句話的始作俑者李斯和馮去疾兄弟二人在這股氛圍中都有些喘不動氣。
僅僅一句話竟然在十萬秦軍中產生如此大的回應,秦王殿下的威望在秦軍中怎么會如此巨大。
不,這已經不能用威望二字來形容了,確切的說子嬰對于如今的秦軍而言,更像是一種信仰。
十幾萬秦軍更像是他的狂信徒一樣,一聽到請求子嬰登基稱帝的話語,便立時瘋狂的附和了起來。
聽到這山呼海嘯一般的話語,子嬰突然間亦是淚流滿面,淚里有感動、有激情、有山一般沉重的責任。
“李斯。”子嬰平靜的說道。
“臣在。”
“登基事宜就由你負責吧。”
“諾!”
“臣叩見三室皇帝!”見子嬰答應了下來,馮劫和馮去疾立時高聲呼喊道。
“叩見三世皇帝!”
一道道的聲浪再次傳來。
ps:有些卡文,今天寫的比較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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