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手里捏著一張面值20元IC卡的陶昊萬沒想到,在學校門口能遇到在兵馬橋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斯文年輕人。
“大哥?”
“你?哦,想起來了”,走在前面的年輕人看了跑過來的陶昊幾眼,這才想起這子是誰。
“你是這的學生?”
“陶昊,97園藝的”。
完,陶昊手里的IC卡已換成了紅牡丹,連塑料打火機都到手里了。
“不錯不錯,家學淵源”,年輕人接過煙,就著陶昊的打火機燃,笑道:“覺得這地方怎么樣?”
兩個月之前,陶昊肯定得大大貶損一番,但有了這兩個月的時間,他是真喜歡上了這。別看這了、破了,但這有朋友!
“大哥,廟真菩薩。汕優2號就是我們學校農學系林教授研發出來的,還拿過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呢!”
年輕人笑了起來,拍了拍陶昊的肩膀,聲道:“中肯!不過,我要糾正你一,汕優2號不是林教授研發的,而是他參與了研發工作并發揮了重要作用。”
不是?
哦,學校也在吹牛皮,但陶昊從對方話放聲的舉動,立即知道了這位有過一面之緣的大哥,很可能是學校哪個部門的。
“大哥,你這算不算吃里扒外?”
年輕人一愣,大笑道:“子,你就不怕穿鞋?”
陶昊還真不吃這一套,他讀這書開始是因為陶老板,后來是因為在這交到了朋友,至于其它的他還真不在乎。就憑陶老板一個月賺萬多兩萬的能耐,畢業后那份工作好與壞、有與無,有差別嗎?
“太祖教導我們:真正強大的力量屬于人民!”
被人暗喻成了紙老虎?年輕人不禁再次一愣,想起了第一次見這子時,也是這樣動輒拿太祖語錄當大旗,好像是二、三十年前的人似的。
“哎,你給我,你怎么對太祖語錄這么熟悉?”
往事不堪,陶昊憊賴地把黑鍋往老陶腦袋上扔,玩笑道:“老陶只要喝高了,就拿紅寶書教訓人,我耳朵都聽起了繭子。”
年輕人對陶昊并不了解,聽他這么解釋也便信以為真,從飯館里跟出來的年輕卻終于咂吧出味來,連忙嚴肅道:“陶昊同學,這是我們學校新來的學生處彭處長,禮貌!”
處長?
還以為人家是老師的陶昊嚇了一跳,看這老大的年紀最多也就三十出頭,居然當到了學生處處長?校長副廳、副校長正處,應該不到三十歲的副縣長?
不過,想起當日那個帶警衛員的大官,好像又沒什么了不起。只是跟在后面的這馬屁精也太那個了,還不知學生處為何物的陶昊油滑性子一犯,張嘴便道:“處長?嚇得我膽戰心寒咧!”
"你",年輕氣得想訓斥兩句,卻被他上司打斷了,笑罵道:“滾!”
這才是當領導的度量嘛,憊賴的陶昊麻利地做了個千,繼續玩笑道:“扎”
開完玩笑,陶昊剛想走,彭處長又想起了什么,連忙道:“陶,上次是怎么搞成了大事?”
這個不好,陶昊為難得看了看那馬屁精,彭處長連忙道:“國春,你先回去吧,陶是我朋友,我跟他事”。
“好的”
彭處長問的是那事,那案子被壓下來了,縣里給的結論是兩個流氓團伙火并、兇手在逃,具體是如何往上報的,陶昊便不得而知。看彭處長在農專當學生處長,陶昊覺得那個大官很可能就是清江駐軍的首長。追查到首長的頭上不可能,但搞出這么大的事又出了人命,地方領導既然捂了蓋子就得落個人情,恐怕部隊里也不太可能裝聾作啞。
等年輕走遠了,站在昏暗路燈下的陶昊想了想,推脫道:“彭老師,我又不是公安,哪會知道那些?”
站在路燈下的彭處長聽得出話音,不滿道:“陶昊,那晚你就是當事人,你會不知道后來的事?我們離開的時候,那伙流氓可都好好的,連重傷都沒有一個!”
不能,陶昊不可能因為這位彭處長能管他了,就把下狠手的木大哥置于險地。他們這種當官的人,心思是與常人不同的,就比如老爹老六是枉死的。沉默了片刻,油滑的陶昊很誠懇道:“彭老師,對于您來,那不過是件已經過去了的芝麻事,但對于有些人來,那就是牢獄之災。”
彭處長臉上陰了陰,沉聲道:“你們干的?”
那事太大,而且還牽扯到大領導,陶昊可不會背這冤枉,連忙道:“彭老師,如果我們有那么大膽子,公安還不會把我們往死里整?”
看樣子也不象,但彭處長仍然逼問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誰下的手?”
陶昊油滑是油滑,但知道事情的輕重,否則他老爹也不會對他放任不管。見彭處長一再逼問,他只好把黑鍋給張所長他們背上,反正木大哥也不在袁州混,還怕他們找得到人?
“彭老師,那個在大廳里吃飯的后生,不是你們的人?”
“你呢?”
“我也是,公安來的時候,我也是這么的。”
應該不會撒謊,但這子太油滑,彭處長想詐一詐,陰著臉道:“陶昊,不要撒謊,我看過了筆錄。”
放屁!
筆錄上的字是老子親自簽的,上面寫了什么老子不知道?
誠懇的陶昊更誠懇了,低聲道:“彭老師,您都看到了筆錄,還來問我?那么大的事,我爸就是個生意人,我們敢胡八道嗎?再了,死者是當地的流氓頭子,我們要是敢亂,不怕他們來報復?”
的很在理,應該是當地公安想大事化,結果弄巧成拙。可彭處長就是想不明白,那天晚上一起打架的年輕人,為什么下那么狠的手?
這多好解釋?陶昊暗笑了起來,湊過去聲道:“彭老師,您是在學校里教書,哪清楚社會上的事?兵馬橋繁華吧?幾年前沒通國道時,那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現在繁華了,多少人在那討生活?死者是我們那最大的流氓頭子,多少人盼著他出事呢!”
這么一提醒,彭處長立即想起來了,當時那些流氓是去找人的。
“你是,那年輕人是那個什么老白的人?”
這話可不敢亂,老白肯定會到兵馬橋做生意,自己家里也得罪不起那個混混頭子,陶昊連忙道:“彭老師,那我就不清楚了。按理,他們那些混混都喜歡恃強凌弱,不太可能一個人敢打一群人。”
有道理,彭處長連連頭,也聲道:“照這么,那年輕人為什么啊?”
“不知道。”
也是,十**歲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彭處長不再問了,笑罵道:“趕緊滾蛋,晚自習時間亂跑什么?”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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