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是誰的?
我叔的。
你會修車,還凍一晚?
嘿嘿,這不是為了感動你嘛。
有。
陶昊同學(xué)的臉皮,還和胡清印象中的一樣厚,而且膽子比她想象中的還更大。被撩得氣鼓鼓的胡清想帶他去遠(yuǎn)吃早餐,結(jié)果被他拖上了溫暖的車?yán)铮L(fēng)馳電掣般地沖向袁州最大的商場——青龍大廈。
去干嘛?
買戒指!
陶昊以前在兵馬橋當(dāng)老板時,天天跟一幫騷司機(jī)神吹胡侃,學(xué)會了一個道理叫手快有手慢無。追到了這么齊整的好妹子,還不趕緊去買個戒指套死來?
胡清俏臉通紅,罵道:“你發(fā)燒啊?停車,停車!”
妹子都臉皮薄,追妹子更要行得蠻,深受那幫騷司機(jī)熏陶的陶昊哪會聽她的,反而把車開得更風(fēng)馳電掣,還嚷嚷道:“你答應(yīng)過的,只要我那個啥,你就嫁給我!”
“你你”
還沒等羞惱的胡清找出個食言的理由,草綠色的吉普車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停在青龍大廈門口。還不到七,連天都沒亮,商場哪可能開門?
看著緊閉的金色大門,陶昊悻悻道:“還不開門?”
商場還沒開門,車門已經(jīng)被胡清推開了,又羞又惱的她跳下車,氣沖沖地往前走。這家伙也真混,剛答應(yīng)做他女朋友就求婚,也不知他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還沒走出幾步,正羞惱的胡清被陶昊從后面抱住了,他這一套都是從那幫騷司機(jī)那學(xué)來的——少女怕蠻、少婦怕纏。聽那幫騷司機(jī)吹噓,只要膽大、皮厚、行得蠻就沒有泡不到的妞,除非是那妞實在看不上你。
“放開!”
“不放!”
“有人!”
“那你別跑!”
俏臉通紅的胡清現(xiàn)在有怕陶昊了,這家伙膽子也太大了,大庭廣眾之下就敢摟摟抱抱,也不怕人家笑話?伤蜎]想過,她已經(jīng)不是渝州衛(wèi)校的女生,而是社會女青年了。
見胡清妥協(xié)了,陶昊這才慢慢放開她,可心里那個樂啊,還是那幫騷司機(jī)講得對咧,只要行得蠻,沒哪個妹子不怕的咧。
“去哪?”
“吃飯,我一夜都沒吃”,陶昊回頭看了幾眼那扇緊閉的金色大門,拖著剛成為他女朋友的胡清,準(zhǔn)備去隔壁的肯德基吃早飯。
見這家伙往肯德基走,剛才還羞惱的胡清連忙拉住他,聲道:“這里很貴的,我們?nèi)ブ猩焦珗@那吃”。
確實貴,而且貴得嚇人,但陶昊哪愿和她的第一頓飯就去攤子上吃?
“你知道什么?我跟你,早餐攤上的東西最不干凈了,油是地溝油、肉是最差的頸筋肉、蛋也是快變質(zhì)的,連粉絲都是那種黑作坊做的!
臉上還發(fā)燙的胡清嚇了一跳,啐道:“你又胡八道”。
這次陶昊還真沒亂,而且頗為得意道:“你別不信,我家就是開飯店的,那里面的東西我還不清楚?我跟你,我家飯店的生意好,就是因為老陶堅持不賺虧心錢,那些司機(jī)才喜歡在我們那吃飯,哪怕我們的價錢比人家貴一”。
陶昊家是開飯店的,胡清聽木建軍那混蛋過,但老陶是誰?
“我爹啊,你放心,我家老陶成天沒個正形,好話得很。”
“你也太沒禮貌了!”
“這你就不懂了,我跟我老家老陶感情好著呢”。
提到老陶,陶昊才想起有了女朋友,不對,應(yīng)該是對象,也沒跟老陶打個招呼。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得加生活費,有了對象的人怎么還一個月四百塊錢?
想到這里,陶昊連忙拉著胡清,到路邊的電話亭打電話,口無遮攔道:“老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剛洗漱完,正叫廚師給客人準(zhǔn)備早飯的老陶昨晚就聽張國柱了,自己這寶貝兒子連夜去袁州追妹子,聽這口氣應(yīng)該是追到了。
“先好的,大清早的別觸我霉頭”。
“好的就是你快有兒媳婦了,趕緊去把縣里那套房子裝修好!
中年得子的陶老板早就想著抱孫子,而且他還聽張國柱,自己兒子追的這妹子長得齊整不講還有情有義,但沒有他兒子想象中的笑得合不攏嘴。人老成精的陶老板不希望未來的兒媳婦勢利,但也從沒想過兒子給他娶個木腦殼的齊整妹子當(dāng)兒媳婦。只不過,知子莫如父,陶老板知道如何才不會搞得父子翻臉。
“昊昊,裝修的事不急,有錢還怕沒時間?哦,對,以后每個月生活費減一百塊,跟上班的人一樣。我跟你講,有了女朋友就想著養(yǎng)家糊口,可不能再跟以前樣卵大皮寬,么事都不想!”
什么?有了女朋友還要減生活費?陶昊立即不樂意了,也不管女朋友就在旁邊,嚷嚷道:“陶老板,你莫太精怪,當(dāng)心我以后不給你端靈牌!”
怎么話的?
胡清連忙奪過話筒捂著,還瞪了他一眼,低聲斥責(zé)道:“陶昊,你怎么回事?”
哇哦,生氣了,至于嗎?陶昊連忙陪笑道:“沒事的,我跟我老爹沒大沒慣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兩兄弟呢”。
聽他剛才打電話的口氣,應(yīng)該是這樣,但胡清也虎著臉道:“那也不行,你胡八道慣了不要緊,伯父會怎么看我?”
被女朋友訓(xùn)了幾句,要面子的陶昊居然不覺得丟臉,反而覺得這是真心對他好。他認(rèn)識的女性里,除了紅姐會罵他外,哪個會罵他半句?
“行行,聽你的,要有禮貌,我跟老陶,不,我跟老爹講講禮貌!
胡清這才把話筒還他,可他張嘴便道:“老爹,人家妹子第一次去男方屋里,都要給見面禮的吧?我們兩個人都窮,要不你就折現(xiàn)?”
這家伙怎么搞的?
電話又被胡清搶走了,還一個勁地道歉道:“伯父,對不起,陶昊開玩笑的,他開玩笑的”。
一個電話兩次沒聲,陶老板當(dāng)然猜得出自己兒子被人管教了,再想起自己那寶貝崽卵大皮寬的德性,不禁心里又動搖了,于是大笑道:“清是吧?我聽昊昊過,沒事的,這子是欠收拾,成天跟我沒大沒。哎,你是不知道,他從沒了娘,我這當(dāng)?shù)氖谴虿幌率郑院缶蜌w你管教!
手里拿著話筒的胡清心里一驚,連忙道:“伯父,您言重了,陶昊還是很好的,就是話不太注意”。
“哈哈哈,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知道?清,你也別給他打掩護(hù),以后該怎么管就怎么管,我給你撐腰!”
聽不下去了,陶昊伸手搶過話筒,禮禮貌貌道:“老爹,謝謝您老人家關(guān)心,就這樣了,再見”。
完就把電話掛了,不滿道:“你也是的,一家人哪有這么客客氣氣的?你見過哪對夫妻不相罵,哪家的兄弟不打架?”
“那是你爸!”
“親爹好打崽,親崽好撐娘。要換成不是親生的,誰敢?”
“撐?”
“撞,就是親生兒子才會撞親娘,換成不是親生的,哪個不是心翼翼?”
陶昊這么一,觸到了胡清內(nèi)心的酸楚處,不禁眼睛又泛紅。她自在她后媽面前就是心翼翼的,生怕后媽打她罵她,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在外婆家長大,更不會衛(wèi)校畢業(yè)后,廠里發(fā)不出工資就來外婆這打工。
眼看著女友又想哭,知道她家庭情況的陶昊連忙抱著她,學(xué)著電視里演的那樣用額頭著她光潔的額頭,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以后沒人敢欺負(fù)你了!
胡清也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堅強(qiáng),手擦了下濕潤的眼角,便一把推開他,啐道:“流氓!”
“這有什么,又不是沒”。
見天色大亮的街上已經(jīng)有人來人往了,知道女友臉皮薄的陶昊連忙閉嘴,但也堅決攢著她溫軟的手,往從不關(guān)門的肯德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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