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居然居欣齊齊叫了起來,整件事說起來確實太過令人匪夷所思,他倆腦袋一時間根本沒轉(zhuǎn)過彎來。
林剪瞳還沒有說話,南爻也還在皺著眉思索,就在這個時候,胡教授的聲音從大家身后傳來:“對,真的不是,你們看……”
所有人猛然轉(zhuǎn)頭,看見的卻是胡教授手里的手電筒正照著一旁的石壁,而那上面用紅色油漆畫著長長短短的線條,構(gòu)成了六副怪誕的圖案。
南爻惑然道:“這是什么?”
“這是易經(jīng)六十四卦,看來,他們是用卦象留下了信息,”林剪瞳不愧是丈海古門派的傳人,對這些東西也有點見解,一眼就確定了墻上的符號是易經(jīng)六十四卦的卦圖,所有人包括南爻心中都升起了些許敬仰,繼續(xù)等著她朝下解釋但話只如此,下一秒林剪瞳臉上就不怎么自然了:“只不過……咳咳,當年我跟我爸學這個的時候不怎么上心,現(xiàn)在差不多忘完了……”
眾人齊齊傻眼:“搞半天你也和我們差不多啊!”
林剪瞳嘿然道:“都一樣,現(xiàn)在你們誰還記得大學英語和線性代數(shù)方程式啊,這不差不多嘛!”
這一句話算是說到重點,眾人都不吭聲了。
眾人默然之即,沒想到的是胡教授反而咳嗽一聲,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來給你們說說吧這上面的卦象,從左到右分別是地澤臨、澤火革、天山遁、風水渙、山雷頤、,火水未濟六卦,按照卦象粗略解釋是這些意思。”
“地澤臨,表示事態(tài)非常緊急,迫切發(fā)生,急不可耐。”
“澤火革,表示另謀出路,以舊換新,事情繼續(xù)改變。”
“天山遁,表示逃跑逃走,退避歸隱。”
“風水渙,意為四分五裂,別離渙散之意。”
“山雷頤,意為自求活路,自覓生機之意。”
“火水未濟,意形勢極端惡劣,但變化仍在醞釀,充滿希望之意。”
“如果按照卦象的表面意思,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把這個訊息留給在外未歸,或者暫時不在的人知曉,意思是說,現(xiàn)在預測到了很緊急的情況,所以必須改變最初的計劃,也就是廢棄這個聚集地,大家易經(jīng)全部撤退離開了,剩下的人如果回來看見了,希望你們可以暫時分散開來自己尋覓出路,等到那邊的事情安定下來,然后再和你們聯(lián)系,大致如此。”
胡教授一面解釋卦象,一面把其中蘊含的意思給大家逐一到來,聽得這幫不學無術(shù)的家伙全部愣了,自嘆弗如,就連林剪瞳都忍不住羨慕道:“胡教授,看來還是您這能力厲害,才一星就把您弄成百科全書了,什么都難不倒啊!”
胡教授微笑搖頭,呵呵道:“這點你們倒是說錯了,易經(jīng)是我以前就學過的,所以記得,和這能力沒多大關(guān)系,要說和能力有關(guān)的只有這一樣……”他用手電照在墻邊,那里有個明顯搬走東西留下的痕跡,像是曾經(jīng)一層層堆過很多箱子,但是后來又被搬走了,諸如此類的痕跡看起來還不少,包括有些像是安裝射擊孔的位置也被廢棄了,“從上面的灰塵來看,末日發(fā)生之后最多兩天,這里的人就因為特殊原因放棄了這里,情況緊急,所以他們只能給其他人留下了訊息,但只隔了一兩天之后,就有了其他人不知什么原因來到了這里,把這里當成了他們的基地,結(jié)果就遇到了他們口中所說的緊急情況……”
“怪不得我說外面的車我不認識呢,胡教授您的推測應該符合事實,”林剪瞳恍然道:“以前的車都開走了,留下的車是后面人的。”
胡教授的推測和林剪瞳的描述吻合,再加上對洞察者這個能力的信任,南爻并沒有再這上面多糾結(jié),而是順著這個思路發(fā)散道:“那他們?nèi)ツ橇耍韵笾杏姓f嗎?還有,這些人到底是普通人還是什么人,為什么會這么多人一起過來?”
胡教授稍稍閉了下眼,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在他腦中快速的重播,從各個角度不斷重復,很快,他睜開了眼,斷然道:“這里的人是開始我們見到的那個鎮(zhèn)上逃來的,外面有輛車上面印著祥云糧油批發(fā)中心的字,而開始鎮(zhèn)上倒塌的樓房旁邊,就有這家糧油店。”
不愧是腦域能力者,這種能夠讓所見所聞清晰重現(xiàn)的能力,確實非比一般,很快找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
“至于他們所去的地方,沒有在這里說,但是我想他們應該是知道的,”胡教授把目光投向了林剪瞳,微微笑道:“這六個卦象其中的意思很簡單,如果按照我的理解,四卦應該就能夠說清楚,但是他們卻執(zhí)意用了六卦,如果不是這個留言的人是個話癆,那么就是他們刻意留下了六這個訊息,應該是曾經(jīng)說過的,第六個可以選擇的住處,讓大家前往。”
“第六個?”林剪瞳叫了起來,稍微有些意外:“如果這樣我就知道了,諸葛大師曾經(jīng)列舉了八個地方出來,說是備選的藏身地,第六個……第六個應該在峨眉山下的某處,非常隱蔽,我們?nèi)サ侥抢镏髴摼陀写鸢噶恕!?br />
“峨眉山下?具體地址呢?”
“具體地址沒有,存在手機里,只不過都沒電了,”林剪瞳搖了搖頭:“必須找到發(fā)電機充電,開機我才知道八個地方我們都只記得大概,具體位置太復雜了,記不全。”
南爻想了想,事情既然發(fā)展成這樣他反而不急了,峨眉距離這邊確實太遠,真趕到那里的時候法門之人會不會又已經(jīng)離開還是兩說,萬一去了個更遠的譬如陜西貴州之類的地方呢,就現(xiàn)在的實力追過去只有死路一條相比起來,倒是先取得三星靈元才是正道,反正又有胡教授這個腦域能力者在,只要找到地方,難倒還怕他們不留下線索嗎?
換做其他人的人,滿懷希望爬山涉水來到這里結(jié)果看見法門已經(jīng)離開,可能會有些失落,就包括林剪瞳都是這樣,雖然嘴上不說,可臉上的失落之意還是溢于言表,但南爻的心情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他深知尋找隱藏空間的過程絕對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須循序漸進,急不來,而且就算真的找到異空間藏身,也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問題,戰(zhàn)力才是最關(guān)鍵的因素,末世才剛剛開始,他還有大把時間可以使用,不能因為匆忙而失去理智,最終功虧一簣。
記憶中,南爻不止一次見過因為成功在望而樂極生悲的能力者,情況雖然不同,但都是因為心急,所以他斷然不會再犯這種錯誤很快,南爻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準備奪取三星靈元之后再考慮前往峨眉的問題,尋找法門。
說著話,南爻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掛在半空的幾十上百具尸體上,聯(lián)系到法門離開的原因,他腦中突然想到個問題:“不好!此地不宜久留……”
就在南爻鉆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居欣正悄悄的靠近了居然,作為半大孩子的白新緊緊靠在她的身邊,她有些怯怯的拉著他的衣角悄聲道:“哥,要不我們出去吧,這里看著怪滲人的,你陪我出去等他們行不?”
居然搖了搖頭,臉色有些不悅:“沒聽剛才南哥說嗎,這些人都是死在怪物手中的,你還敢出去清醒點吧老妹,現(xiàn)在不是以前了,做什么事……”
居然的聲音突然卡了殼,因為就在話說到這個地步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南爻猛然抬頭望向了天花板,原本插在腰間的500也變戲法似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右手,而林剪瞳和胡教授也緊隨其后仰起了頭,舉槍舉弓戒備,他也立刻抬頭,只看吊在半空的一具尸體無風自動的微微搖晃起來,蛆蟲和尸體噼里啪啦的開始朝下掉。
嘎吱……嘎吱……
吊在屋頂?shù)氖w全部開始晃動,隨著搖擺,撐在洞頂?shù)闹髁阂舶l(fā)出了吱吱嘎嘎的聲音,讓人不由起了一聲雞皮疙瘩手電照上去形成了陰暗交替的光斑,看不見尸體后面到底藏著什么,即使南爻動用了眼摩識的能力,也只在梁和柱子間看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不見全貌,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嘩啦!
那團黑影突然從梁上竄了出來,飛一般的朝著南爻猛撲而來,體積和個半大的孩子差不多,就在這團黑影撲來的同時,南爻手里的500已經(jīng)轟鳴,子彈飛竄而出。
黑影發(fā)出一聲慘叫,半空急轉(zhuǎn),朝著屋頂飛快的掠回轉(zhuǎn)身,飛一般的沖了上去,這時候居然胡教授手里的92式也響了,子彈瘋狂的朝著怪物撲去,但是結(jié)果卻大相徑庭和500的子彈不同,這些沒有特殊處理的子彈打在怪物身上只能勉強穿透皮膚,也僅僅如此,根本沒辦法撕裂肌肉穿入體內(nèi)。
怪物在房梁上飛快的竄行,很快從房梁和洞頂?shù)膫豁口竄了出去,展翅飛起,發(fā)出了大聲的嘶叫和悲鳴。
“快走,這東西不好弄!”南爻突然暴喝起來,轉(zhuǎn)身開始朝洞外沖去:“趕快,我們馬上走!”
眾人蜂擁著沖了出去,在昏暗的夜色之下,只見一道黑影在半空中飛速的盤旋,飛得雖然不高卻始終沒有離開,速度非常之快,遠遠超過了一般的異獸。當南爻動用眼摩識的時候,更是看見遠處數(shù)道黑影出現(xiàn),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快速飛了過來。
“這是什么鬼東西啊,怎么速度這么快?”居欣拉著白新緊緊跟在居然的背后,抓著手的刀在微微發(fā)抖,在看過那么多尸體之后她還是有點怯然,這也是很多女性能力者在末世前期的通病面對那些暴戾兇殘的異獸她們不怕,反而會在某些腐尸啊、鬼魂啊之類的東西上爆發(fā)無端的畏懼感,作為男性完全沒辦法理解。
“鷹身人,除了會飛,倒也不算很難對付的一種怪物,”南爻帶著眾人快速朝著車子的位置而去,邊走邊道:“它們怕光,到時候所有人注意點,我們拿著火把離開,盡量燒大燒旺不讓它們靠近,等離開這里以后我們再說。”
“既然怕光我們還急什么,留著燒堆火,等天亮再走啊!”話雖如此,但胡教授在說的時候還是順便從地上撿了兩根棍子,準備到了車旁的時候做成火把,但臉色非常凝重:“這么急著離開,怕不是因為它們吧?”
“對,確實不是,它們應該威脅不了我們,”南爻倒也不隱瞞,直白道:“既然如此,它們又怎么可能逼得這些人撤離天臺山呢這東西肯定不是我們對付的了的,所以,我們必須馬上走,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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