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太好,車速又快開得有些顛,陸水根這一路緊緊抱著罐子,雖然讓戰士們不要多問,但他自己心里肯定也好奇。
這肯定是早年人家埋到地下的,就不知道是什么,骨灰罐,黃金銀元還是
他正琢磨得出神,邊上司機突然來了一句:“連長,這不會是土地雷吧?”
這話一說,車里頓時就緊張起來。
“不可能吧!”
“不好說的,早年就有人拿罐子混著土炸藥炸鬼子,再說前幾年那多亂”
“土炸藥埋土里這么久,也炸不起來,”陸水根看看手里的罐子,猶豫了,“再說上級也沒交待”
他不敢搖,更不敢去揭那蓋碗,誰知道這碗下面牽沒牽引線。
“連長,咱們還是得小心點!別在這光榮了,那太丟人了,回頭俺娘問我怎么死的,咋說哩?”
“就說壯烈犧牲唄還能有啥,反正是執行任務!”
“那可不太好!沒跟敵人同歸于盡,坐個車子抱著就沒了,太窩囊!”
“這么死可不叫堅決完成任務!”
說到這正好車子又似乎磕到了什么,車里的人都跟著彈起,屁股離座。
陸水根瞪眼就罵:“娘的你開飛機啊!”
后座也罵:
“格老子的!”
“說是地雷的是你,開得賊溜的也是你!”
“我又管不了路”
陸水根抱著罐子皺著眉:“還是要小心點,真不好說這個,一會仔細檢查下。這份量得有十斤!”
“十斤,就算是土炸藥那也夠了!咱們這車里的一個沒得跑!”
“開的時候咱們弄個水桶先泡進去。”
“可萬一里頭有什么重要情報呢?那不是毀了?”
“”
“可不能直接抱到司令面前!”
“要你廢話!”
“到了!”
車停崗哨,查證件,小心地開了進去,直接停在了一座樓前。
陸水根扭頭:“你倆去食堂要個大桶,就是燒湯的那種。”
李建國看了看周正。
那張臉上倒是沒太多傷感的表情,或許有過,但也早就藏好了,反而看著李建國,眼中有著濃濃的關切。
他對一鳴的愛護也有些別的情緒在里頭,心疼那個早早就沒有母親的孩子。
李建國眼中一熱,匆匆低下頭,捧起杯子。
盧平有些慌張地站了起來:“那個,突然有點困,咱們打個熱毛巾吧”
紀朋飛呼了口氣,活動了下身子:“行,確實有點困了。”
熱毛巾,是個好辦法。
警備區,司令部。
王景昆在辦公室里踱著步,琢磨著這次任務里頭有什么玄機,中央正在開重要會議,電話從京西直接打過來,為的是去挖一個罐子。
不但要挖罐子,還要記錄罐子的實際位置,以及里面的東西,并且及時匯報。
“報告!”
“進來!”
“東西拿到了!在那邊,請求進行安全檢查!”
“嗯?”
“首長,里頭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萬一是土地雷所以我們用了安全措施。”
“土地雷?埋地下那么多年,早就潮了!”
“那也要小心!”
說得對,王景昆點點頭:“過去看下。”
兩人走到樓角邊上的一個房間,兩個軍人在守著。
房間地上放著個直徑一米高半米的大鋁桶,一個罐子正擺在當中,邊上放著幾桶水。
王景昆走過去,瞄了眼,一個沾著土,散著土腥味的尺高瓷罐。
上面滿布著青色的圖案,有房子還有人,那人的頭一看就是清朝的。
咸菜壇子?
土地雷?
“我們還擔心里頭有紙的東西。”
王景昆點點頭,有這個可能,有些東西一泡水就完蛋了,炸藥泡水,紙泡水,萬一上面有字。
“先倒一些,我去打個電話。”王景昆出門。
戰士們提起桶往里面倒著水,從罐頂淋下去,水馬上就變得渾濁起來,罐身的圖案卻越發清楚。
嘩嘩
毛布放在盆里,盧平熟練地往里面倒開水,眼角余光瞄著李建國,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李建國也沒話,只是幫著擰著毛巾,給周正和紀朋飛送去。
四人一人一塊,熱呼呼地撲在臉上,各自仰頭。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盧平起身,紀朋飛也站起,先去接了。
“什么?哦?”紀朋飛聽了一會捂著話機,朝著桌子笑道,“建國,申城那邊找到罐子了,位置差不多,他們擔心里頭是土地雷,想要采取一些措施,放在水里頭取,又擔心里面有重要資料,有嗎?”
李建國拿著毛巾想了想:“那他們就采取措施吧,好像沒說有紙之類的,罐子泡一下水應該也沒事,”
紀朋飛點點頭,對著電話說了幾句,放下電話坐回來:“申城比較快,”
“中央有時候不一定容易管到縣這一級,人家也不知道你是誰,不是來個電話說是中央人家就認的。”盧平拿毛巾一邊搓臉一邊說。
“通訊是很重要”
“等一會,申城那邊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李建國嘆了口氣:“不知道里頭的東西對不對”
“一鳴沒說具體多少東西?”
“他為了不讓我太費神記這些細節,只是大概說了下,外面是個清朝的罐子,里頭就是大黃魚金條和銀元,不過這銀元里頭有幾塊是比較特別的。”
“哦?什么特別?”
“就是說比較少,比一般的袁大頭更貴,上面有些特別的符號,對收藏的人來說,這個就更值錢。”
“哦”
“他說寫的人有時為了更吸引讀者,會把這數量變一下,比如變多。
另外,也可能他們得到的消息不準,比如說人家挖出來時自己偷拿了,我不是說這一次。
就是以后,工地上的工人有時挖出東西直接就自己分了,然后公安查案最后也沒個準確的數量!就會導致書跟實際情況不符合!”
“嗯”
“他這也是總結出來的,很多書都提到的同一件事,內容都有誤差,就像榕城那個廟,書里說東西是藏在佛像的身體里頭的洞里,其實不是”
“哦?”
“我們去的時候,那個泥像就倒在墻邊,臉都破了一半,然后我翻過來敲那下面,是實心的,也沒有什么空洞
我本來就不全相信他說的那些,別老想著去香江,所以也就勸他慢慢來,反正他年紀還小,缺錢可以賺,我這還有些工資,他能寫書,還有各種想法。就算花個幾年寫點書,弄點發明,也能致富,帶著鄉親們一起,他”
李建國捏著毛巾,輕輕呼了口氣,又擦了下臉。
盧平開口:“他怎么了?”
“他當時就急了,說我們沒有時間然后直接舉起那個泥像往地上砸,碎了一地”李建國有些出神,“結果,發現那些金塊是混在泥里頭的”
三人默默地看著李建國,心中也是一陣后怕,若是當時李一鳴就此放棄去香江,那也沒有后來這一切了。
短短數天時間,給國家創造了那么多的財富,還有各種無法估量的貢獻。
周正呼了口氣:“沒有時間什么意思?”
“是錯過機會吧?”盧平說道。
李建國點點頭:“有這個,我后來也問他他說很擔心那些書會突然消失,而且如果是真的,有的機會錯過就沒了”
周正看著紀朋飛,微微點頭:“像地震這個,確實是”
“他不睡覺也有這個原因,說是現在身體長得快,腦部一發育可能記憶就沒了這些東西太重要,他寧可不睡覺”
李建國揉著額頭,輕聲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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