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等等歌謠。”寒歌謠放開拉著鄭闕大師的手,突然腳步一挪,身上四道紫運(yùn)寶氣閃耀,化為一道魅影,嗖的一聲,跨過了旋風(fēng)陣法。
“大哥哥抱抱!!”寒歌謠再次笑嘻嘻的伸出雙手,使得身后一眾大師和主刀,不免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更是感慨,這一大一小,都是天地難出的妖孽啊。
很快,眾人都成功走過這旋風(fēng)陣法,唯有鄭闕大師心中不解,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陣法玄妙,恐怖的很,周然主刀竟能初次遭遇就能破解,真是引人深思啊。”
梁峰沒有回頭,而是看了懷中小臉紅撲撲的寒歌謠一眼“區(qū)區(qū)小陣而已,也就為難為難你等眼拙之人,就連小歌謠都能輕易破解,對不對。”
眾人不悅的同時,寒歌謠卻是笑咯咯的直點頭。
小心翼翼的來到石棺面前,梁峰看到了趙心石尊的足跡,以及他刻寫在石棺表面的心得和感悟,當(dāng)一本手抄小本被梁峰撿起時,寒歌謠忍不住念了出來。
“石道見聞錄!”
梁峰微微一頓,想起了自己與武鵬相遇時說的話,當(dāng)時謊言之中,便提到了這所謂的石道見聞錄,卻不曾想到,真有其物。
小心翼翼的將這手札收起,梁峰轉(zhuǎn)而隨眾人一起,看向了石棺。
“此地已是這枯礦底部,據(jù)那位獲得仙骨原石的大師說,原石很有可能就來源于這石棺,至于真假,我們翎羽寺也不敢斷定。”
“那還猶豫什么,撬開這石棺,便一切了然!”
王蕭杰似不愿在這枯礦中久留,直言開口,引來數(shù)人贊同,杜興也看了梁峰一眼,似詢問一般。
“這里面有可怕的死人嗎?”寒歌謠蒲扇著大眼睛,望著石棺詢問梁峰。
梁峰目光漸漸堅定“死人到時沒有,不過,這里面還有一套更可怕的陣法,我勸大家還是就此罷手,速速離去的好。”
鄭闕大師冷哼一聲“邀各宗前來,本就是探這仙骨原石的根源,如今到了這石棺面前,卻要罷手,回去如何交代,難道就因你區(qū)區(qū)主刀一言,便嚇退我等大師嗎?可笑。”
梁峰一眼掃來,與之對視“你若不信,便撬開這石棺試試。”
鄭闕大師眉頭微皺,稍作思量之后開口。
“剛剛那旋風(fēng)陣法威力巨大,我們也都安然度過了,如今就算還有一道陣法,我等也定然無事,就算危險,也有保命之物,這點莫非周然主刀忘了?”
“你極力讓眾位罷手,恐怕是不想讓我等破壞趙心石尊的尸身吧,他是你宗石尊,可于我等眼中,他卻是東洲宗門之?dāng)常撬秸嘉易陬I(lǐng)地的罪人,今日無論如何,都要開棺!”
梁峰怒哼一聲,抱著寒歌謠退出數(shù)步“既然如此,請便!”
鄭闕大師走到石棺面前看了良久,似確定沒有危險之后,才回頭望向其他人“眾人隨我,一同開棺,若不探明究竟,如何向宗門交代,若其中真有仙骨之秘,對于你等而言,將是大功一件,回到宗門,地位必定高升。”
王昆山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閃爍出一道精芒“都走到這里了,探上一探也無妨!”
杜興退到梁峰身側(cè),蹙眉旁觀,趙心石尊是他前輩,他不忍出手。
四位大師站住身位,同時運(yùn)轉(zhuǎn)修為,猛的用力,頓時,一道丹白之氣彌漫,如同仙霧一般升騰而起,從石棺縫隙之中滾滾而出。
這白霧一出,頓時覆蓋了整個枯礦內(nèi)部,沉沉浮浮環(huán)繞眾人身邊,雖然奇異,卻沒有任何實質(zhì)傷害。
寒歌謠伸手一抓,見白霧消散,覺得有趣便張口一吹,頓時白霧滾滾飄蕩,惹的她咯咯直笑。
開棺的四位大師見狀,覺得并無危險,便下定決心,同時出力,一把將石棺上的棺蓋給掀開了。
隨著石棺打開的一瞬間,一道紅色文字頓時浮現(xiàn),化為一陣轟鳴音符,強(qiáng)行烙印在眾人腦海之中。
而這個音符,只有一個字“血!”
梁峰感受到腦海轟鳴的一刻,手腕石珠猛的一震,引起梁峰注意,當(dāng)他詫異間看去,頓時一副詭異畫面,呈現(xiàn)在眼前,使得梁峰雙瞳猛睜,攜著寒歌謠連退三步。
“呀!!這白霧咬人!”
此刻,以石棺為中心,整個枯礦內(nèi)部充滿了濃郁的白色煙霧,咋一看縹緲不定,若是細(xì)看,便能發(fā)現(xiàn),這些氣霧翻滾間化為了一道道鬼怪模樣,張牙舞爪的咬向眾人腿部。
梁峰這一退,依然沒有避開,一道牙印頓時浮現(xiàn),鮮血涌出,其他人也是如此,都還未反應(yīng)過來,腳下已是猩紅慘霧彌漫,血腥氣沖霄。
梁峰腳下一震,使得白霧退避,遠(yuǎn)離自己和杜興,就在這時,懷中寒歌謠驚咦一聲,咬了咬嘴唇開口道。
“大哥哥,你的血都被石棺吸收了!”
在場都是大師和頂尖主刀,每一個都是各宗人杰,定力和思維都非平庸之人,此刻聞言,紛紛舉目看向石棺。
正如寒歌謠所言,眾人腿部傷口流出的鮮血,并沒有灑落在枯礦之中,而是被這股怪異白霧,引導(dǎo)去了石棺。
面對這詭異的一幕,人人皆是心驚。
“周然主刀沒有說謊,這石棺之中,真的存在了一道恐怖陣法,我等犯了大錯,此刻有生命之憂。”
“鄭闕大師一意孤行,害了我等。”
另一側(cè)的鄭闕大師驅(qū)開身邊白霧,冷笑一聲“區(qū)區(qū)白霧有何可懼,你等大師竟是這般膽小之人,依照我看,這白霧飲血只是為了再次封閉石棺,這是趙心身前為了保護(hù)他自己尸身所設(shè)置,只要強(qiáng)行靠近石棺,從石棺內(nèi)部入手,將其中尸身破壞,便可破陣。”
“你敢!!!”梁峰向前一步,大聲咆哮,此刻他動了真怒,因他也不確定,這石棺中,是否真有趙心石尊的尸身。
鄭闕大師抖手一拍儲物袋,轟然間,四道人形身影憑空浮現(xiàn),只見頸部后方,都有符咒閃耀。
“銅甲修士!!”杜興一眼認(rèn)出,眾人皆是屏息。
“怪不得鄭闕大師有如此底氣,他身上竟有四具銅甲修士傀儡,這每一具傀儡都有天碑修為,可保破陣。”
鄭闕大師冷眉掃了梁峰一眼“區(qū)區(qū)小陣,我有何不敢去破,莫非周然主刀,還要阻我不成?”
話音未落,鄭闕大師手指結(jié)出一道法印,四具銅甲修士雙瞳都是一亮,散發(fā)血色光芒,身軀一顫,看向石棺。
傀儡自然不怕白霧靠近,此刻得到命令,直奔石棺而去。
就在四具銅甲傀儡出動的一刻,梁峰這里,莫名傳來一聲炸響。
在寒歌謠和杜興震驚的注視中,梁峰單腳一踏,竟直接將身后墻壁踩出一道深坑,別說杜興,就連寒歌謠這四道寶氣的天驕,都是一陣心悸,這是何等強(qiáng)悍的肉身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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