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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謀 正文 第三章 演技

作者/陌玉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到底是因為有了陳言之吩咐的好生伺候她,所以負責(zé)看管楚云笙的丫頭們,對她倒也很盡心,一段日子養(yǎng)下來,除了不能踏出這院子,其它的所需用度,基本上是有求必應(yīng)。

    楚云笙的身子也慢慢的養(yǎng)了起來,唯一不好的是她的功夫。

    初一醒來,她就發(fā)現(xiàn)這身子的主人本身的功夫不錯,雖然比起前世的自己差了點,但她相信有功夫底子在,把幽禁的這些年,娘親所教給她的絕學(xué)拿出來練練,應(yīng)該可以很快就能運用自如的。

    但慢慢的,當她養(yǎng)好了精神,再正視這一身功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內(nèi)力在體內(nèi)橫沖直闖,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幾乎要破體而出,而且每每她試圖運行真氣,她的內(nèi)力就減弱一分,記得以前初學(xué)功夫時候娘親跟她提到過,這是使用了化功散后的癥狀,任是你再厲害的高手,服下這化功散之后,體內(nèi)的功夫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被消磨掉,最后一身修為散盡,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且,你越是動用內(nèi)力真氣去阻擋,消散的越快,想明白了這一點,楚云笙更加不敢貿(mào)然運功。

    沒有了功夫防身,想要逃脫陳言之對她的軟禁,又多了許多難度。沒有了十足的把握,楚云笙當然不會輕易行動,因為一旦逃脫失敗,以后再想逃出去,只怕是難上加難了。

    好在陳言之剛開始也好耐性,看著楚云笙一直這般懵懂迷茫的狀態(tài),也不催促,只吩咐大夫和丫鬟們好生照料,讓她安心調(diào)養(yǎng)。最開始一段時間,他隔三差五還來看楚云笙,次數(shù)多了,而楚云笙依然這般狀態(tài)沒有絲毫緩解,他也就漸漸失去了耐性。

    來的次數(shù)少了,而且臉色也越發(fā)不好看。

    楚云笙知道,他的耐心快耗光了,在他連面上的偽裝都懶得去敷衍的時候,就是他攤牌的時候了。

    這一天,來的很快。

    在楚云笙在這被侍衛(wèi)丫鬟包圍的一個蒼蠅都逃不出去的院子里,待了一個月之后,陳言之終于坐不住了。

    才午飯時分,楚云笙正打算讓丫鬟傳飯,就見屋子里的幾個伺候丫鬟似是提前得了吩咐,很有默契的各自對望一眼,隨即朝楚云笙服了服身子,接著就一言不發(fā)的全部退了出去。

    楚云笙也不追問,她神情冷淡的坐在梳妝臺前,將前幾日讓底下丫鬟送來的發(fā)簪找了出來,對著菱花鏡,自己給自己插戴好。

    正當她拿起一只珠玉金步搖在手上,房門被打開了。

    彼時正值隆冬,天氣驟冷,隨著房門被打開,一股沁涼的風(fēng)帶著來人身上濃郁的檀木香瞬間填滿了整個房間。

    雖然心頭極為不喜這個味道,但面色上,楚云笙卻對著陳言之微微揚起嘴角,禮貌端莊道:“陳大人。”

    投誠趙國之后,安平候一家并未受到任何折損,反而得了趙三皇子的青睞,將曾經(jīng)陳王都的整個指揮權(quán)控制權(quán)都交到了他們一族,除了沒有了兵權(quán),如今陳家的權(quán)勢來說,已經(jīng)比之前的安平候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楚云笙這一聲“陳大人”,沒有包含任何情緒,但聽在陳言之的耳里,卻完全不是滋味,他幾步上前,在楚云笙面前站定,低頭看著這個自己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楚云笙,目光里復(fù)雜的情緒看的一直都平靜如水的楚云笙心頭一愣。

    “云妹!”陳言之一把抓住楚云笙的胳膊,用力之大讓楚云笙忍不住吃痛的皺眉,一見楚云笙皺眉,陳言之當即松了些力道,但仍舊沒有松手,“你當真都不記得了嗎?不記得我,不記得我們的青梅竹馬?不記得我們的婚約了嗎?”

    他眼睛里的掙扎和痛楚,楚云笙看的分明,遇到這樣的情形,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心里還在想著,或許是自己殘缺不全的記憶錯怪了陳言之也說不定。

    卻在下一瞬,見陳言之臉色一變,盯著她,一字一頓道:“我知你恨我,恨我走漏了陳軍的行蹤害的你父親身首異處,恨我向趙國三皇子何容投誠,恨我對你用了化功散。”

    聞言,楚云笙心頭一驚,最初醒來看到陳言之的那股厭惡情緒瞬間充斥著整個腦海,她也才終于明白這股怨恨從何而來。

    原來是他,背叛了陳國,走漏消息禍害自己這尊身體主人的父親慘死,他是她的殺父仇人,是真正的,陳國的罪人。

    而趙三皇子,何容,就是上一世,那個一身俊雅雍容,執(zhí)著她的手,放她出鎖妖塔,在陳王面前許愿要娶她,不在乎她背負著禍國妖孽的名聲,對她淺笑說——“云笙,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額際的凌霄花印記,配你,最是恰當”,可是卻在下一瞬就暗中勾結(jié)陳國安平候一類人,殺了秦將軍,同趙燕聯(lián)軍里應(yīng)外合,破了陳王都城。

    她猶自記得,那夜涼風(fēng)刺骨,殺戮過后,一切塵埃落盡,她被燕國的小公主唐雪熏派人押上了城頭。

    那一晚本該是她和何容大婚,她被宮人們打扮的格外妖嬈,一身紅的燃盡繁華的大紅喜服在城墻下那一地已經(jīng)冰涼了的陳國護衛(wèi)軍流淌的血跡映襯下,越發(fā)顯得刺目,驚心。

    那女子涂著寇丹紅的長長指甲劃過她的臉頰,眼里的譏諷寫的分明:“看吧,你果真是你們陳國的妖孽呢!就憑你,也想要做我三郎的妻子?”

    指甲劃破臉頰濺起的血珠花了她的眼,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痛楚,比起這個,接下來,那女子的一句話,才讓她萬劫不復(fù)。

    “三郎,我身子一直不好,大夫說,若用這妖孽額際印有凌霄花的頭骨做發(fā)簪,可驅(qū)邪保佑平安,三郎,我要她額際的凌霄花做發(fā)簪,可好?既然是刻在骨頭上的,剃了就好了。”

    如墜冰窟的楚云笙茫然的回首,順著驕傲的唐雪熏的目光看去,才見到那個這些日子從來都對她淺笑怡然,雍容華貴的男子。

    見到他,目光溫柔,依然含著笑意,但那目光卻不是看著她。

    他看著唐雪熏,溫柔的,點了點頭。

    那般溫柔如春水的神情,跟這些日子,對楚云笙的一模一樣,只是那目光和那溫度卻再不是對著她!而他那一點頭,所包含的意義,在一瞬間,就讓楚云笙的心猶如被萬劍刺穿,體內(nèi)被唐雪熏強行灌下的斷腸散已經(jīng)在起了效果,大口大口的鮮血自她的口腔里涌了出來,想要說什么,想要質(zhì)問什么,再問不出來。自胸腔內(nèi)涌出來的血漬順著嘴角一直低落到大紅的喜服上,本該是喜慶的顏色,此時卻顯得格外的諷刺和冰冷。眼睛也已經(jīng)開始泛花,但何容那雙含著笑意的眸子以及唐雪熏帶著嘲諷和得逞的目光,她卻看得分明。

    終究逃不過一死,她也不愿意死在這兩人的面前,帶著最后一份倔強和尊嚴,她掙開了壓制她的護衛(wèi),縱身從高高的城墻上跳下……

    往事一幕幕,只因為趙三皇子這一個字眼,便頃刻間涌上心頭,楚云笙的心似是又一次被一刀刀凌遲。

    饒是心頭如此怨恨,如此痛楚,楚云笙的面色依然平常,她抬起波瀾不興的眸子,看著陳言之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不懂,我今日就讓你懂!”話音未落,陳言之抓住楚云笙的胳膊用力一提,硬生生的將楚云笙從梳妝臺的凳子上提了起來,不待她站穩(wěn),陳言之又對著雕花木床惡狠狠的一擲。

    平素看起來清俊儒雅的男子,此時卻爆發(fā)如此蠻橫的力氣,竟然將她拋到了床上,這是楚云笙沒有想到的。

    本來身體尚未養(yǎng)好,這么一拋,雖然床榻上鋪著軟軟的被褥,卻依然震的楚云笙的五臟六腑跟著一陣翻江倒海,她還來不及收拾自己的情緒,就見陳言之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奔到了床前,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她身上。

    此時,他眼里再沒有之前的掙扎和痛楚,他目光灼灼,晶亮的眸子里,寫滿了占有和瘋狂的光芒。

    “已經(jīng)衰敗的陳國面對趙燕虎狼之師,必敗無疑,我何必要搭上整個家族的榮華和實力來給陳國陪葬,投誠才是最明智的選擇,至于你父親,他若不死,陳軍如何肯繳械,我又如何能勸阻的了尚在頑固抵御的秦家軍,就算我不殺他,趙國燕國也不會放過他,我只不過是用他的一個頭顱來換取了我陳家整個家族的太平!也保全了秦家軍,我何錯之有?至于對你用化功散,你是什么身份?一旦被趙三皇子知曉,又如何放的過你?我苦心布局,隱瞞了你的身份,放你出了大牢,只要你肯放下芥蒂,換個身份,咱們的婚約依然有效。”

    說話間,他已經(jīng)朝著床上尚未掙扎起身楚云笙靠了過來,雙手禁錮著她的雙臂,迫使楚云笙迎著他的目光。

    楚云笙心里只想冷笑,那般讓人不齒的舉動,都能從他口里聽出冠冕堂皇來,好生無恥!

    姑且不論陳言之之前所行之事的對錯,就他最后一句,要讓她放下仇恨,兩人從新開始的話,簡直就是笑話!

    當她傻嗎?

    如果真的只是因為喜歡這身子的主人,想要同她放下所有的仇恨兩人白首,那么這些楚云笙失去記憶的日子,陳言之越來越沉不住氣坐立不安是為哪般?

    如果想要同跟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女子相守,那對方的失憶,不正是給了他們能在一起的契機嗎?她失憶,陳言之應(yīng)該高興應(yīng)該恨不得她永遠都想不起來那段飽含著血淚和恨意的記憶才對。

    這樣的邏輯,根本就不對。

    唯一能解釋的通的,是陳言之想從她這里套出什么信息。而且迫不及待。

    想明白了這點,楚云笙倒是更好奇他到底想知道什么,迎著陳言之迫切的目光,楚云笙平靜道:“我既然已經(jīng)失憶,這些痛苦的記憶,你不告訴我便罷了,為何還要告訴我這些,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似是沒有想到楚云笙還能這般平靜,陳言之對她已經(jīng)徹底失憶的結(jié)論又深信不疑了幾分,他附身,低頭,靠近了楚云笙些許,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鄭重道:“我要你放下芥蒂,換個身份,然后咱們跟著趙三皇子同享富貴,當然,前提是,你得想起來,你父親的兵符到底藏在了何處?”

    終于說到了這最要緊的一句。

    因為這一句,之前所有想不通的,想的通的,串聯(lián)在一起,漸漸的在楚云笙的記憶里形成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陳國不戰(zhàn)而敗,陳國大將軍雖身死,他所率領(lǐng)的秦家軍也投降了趙國,但有著鐵軍稱號的十萬之眾的秦家軍,即使掌控在了趙國手中,卻是一塊啃不動扔不掉殺不得的硬骨頭。

    不得不忌憚,卻又不能誅殺。

    五國雖治國不同,但不殺戰(zhàn)俘這一點幾乎是一致的,況且那不是小數(shù)字,是十萬之眾。

    趙國接管了秦家軍,自然想要更好的控制,而天下人皆知道,秦將軍一生治軍嚴謹,全軍皆聽從號令行事,秦將軍身死,而能夠號令秦家軍的秦令卻不知所蹤,這如何能讓趙國放心。

    是以,他們幾乎是翻遍了整個陳國,想要找到跟秦將軍生前有著零星半點關(guān)系的人。

    而楚云笙這身子的本尊,則是燕國趙國恨不得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的人。

    因為,她叫秦云錦,是陳國大將軍秦川唯一的女兒,雖身為女子,卻隨父親常年在軍中鍛煉,幾次跟隨秦將軍出征甚至立下過赫赫戰(zhàn)功,她在秦家軍中的威望,僅次于他父親秦川。

    想通了這些,一股悲涼之情在心底深處蔓延開來,楚云笙感覺到眼角有些濕潤,不知道這悲涼是因為自己,還是為這身子曾經(jīng)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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