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部影片時,清風就已經從中得知了警局的前身,乃是一所皇軍俱樂部。
在戰敗后,日寇們不甘地集體在這里剖腹自盡,因滿含怨念戾氣,形成了一個類似于鬼蜮的存在。
卻沒想到此中還另有隱情,在袁祥仁這個會長的口述中,清風得知了那些普通人無法接觸的隱秘。
原來日寇為了侵占華夏文明的土地,從唐代萬國來朝開始,就足足準備上千年的時間。
他們一邊擺著人臣的姿態,竊取著華夏文明的各種傳承,一邊在暗地里狼子野心,謀劃著奪取華夏神器的驚天陰謀。
那時的修行界同當時的朝廷一般,對于這些番邦子民的求學,都秉持著一顆有教無類的善心,于是便收了不少異國弟子入門。
尤其是當時一個名為‘五行宗’的小門派,更是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了一名遠渡重洋,來華夏學習道術的扶桑浪人。
只是沒過多久,華夏修行界中就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些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高人們,竟突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的音訊。
因為傳承出現了斷層,隨著日月變遷,華夏修行界也漸漸沒落了下來,被那些只學了一點皮毛的周遭諸國追趕上了腳步。
而歷朝歷代,狼子野心的扶桑倭寇,都在暗中試探著華夏的態度,可那些上古遺留下來的底蘊,卻讓他們不敢輕易妄動。
直到最后一個帝國時期,當朝掌權者的軟弱讓他們探清了虛實,在扶桑修行界的指示下,日寇當機立斷的大舉入侵了華夏的土地。
道家各派雖反應了過來,但因在元清兩代時,被另一崛起的勢力借助當朝的力量清洗了數遍,他們已經無力對付那些準備了上千年的異族修行者。
各大門派一一被早有蓄謀的日寇血洗,其中的茅山上清宗壇,更是被燒的只留片瓦殘存,各法脈弟子流散在了民間。
那源于異國,卻崛起在華夏的另一勢力,本想坐山觀虎斗,看道家徹底湮滅在歷史之中,但沒想到的是,日寇緊接著就對他們舉起了屠刀。
那時的華夏大地可謂是生靈涂炭,無數子民在日寇的炮火下誓死反抗,而修行界中也遍地都是血雨腥風。
戰爭結束后,華夏與日寇的修行界俱是元氣大傷,可依舊不死心的日寇們,卻是在投降離開之前,在華夏各地布置了卷土重來的后手。
后來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許多道家傳人從大陸來到了這小小的港島,也是在那時,他們發現了布置在極陰之位上的皇軍俱樂部。
可惜那時鬼蜮已成,修為低下的他們根本無法破解此局,便只好通過特殊的手段,讓英方在原址上設立了一間警局。
以期這些差佬的正氣,加上他們各派的符咒秘法,可以徹底封印了這處鬼蜮。
但如今看來,效果并不像他們原先設想的一般。
“無上太乙救苦天尊~”
聽完袁祥仁的敘述,清風面色沉重的誦了一聲太乙寶號,對那些命喪在日寇屠刀下的無辜之人表示哀悼。
同時不禁在心中生起了一絲疑惑,為何他經歷的世界,都曾在古時發生了一場莫名的災劫,以至于傳承斷絕。
而華夏文明,都又在最經不起風吹雨打的時候,遭受了日寇的入侵。
這些世界之間,到底有何種密切的關聯!
“鐘道友,那間警局一直是你們煉鬼堂一脈在負責監管,可曾發現過什么異常情況?”
袁祥仁皺眉向一旁的鐘發白問道,這馬上臨近陰氣最盛的中元節了,若是出了大問題,他身為道術協會的會長,可是難逃其咎。
“實不相瞞,我煉鬼堂為了杜絕意外發生,早就安插了弟子隱藏在那間警局中,但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鐘發白沉臉道。
“那是不是清風道友感覺錯了...咳咳,當我沒說!”
見氛圍有些不對,紫霞觀一脈的張午試圖緩解一下氣氛,可面對幾人凝重的目光,他訕訕一笑后就不再說話。
“或許真是貧道感覺錯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一起去探查一番的好!”
清風這時也是起身打起了圓場,敵寇當前,可不能因為相互推諉責任,而自亂了陣腳。
劇中那個日寇大佐看起來鬼不鬼尸不尸,也不清楚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了防止出現變故,聯合一切有生力量是十分必要的行為。
“清風道友說的在理,在我們的地頭上,絕不允許這些家伙出來再次作亂!”
聽到清風的話,幾人認同的點了點頭,當前最重要的,是弄明白那處鬼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沒問題的話,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若是出了問題,就少不得要召集人馬,和那些臟東西做上一場了。
別看為了一些小小的利益,他們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明爭暗斗了多年,但在大是大非上,絕不會有一人敢犯糊涂。
次日一大早,清風就驅車載著幾人趕到了胡警司所負責的警局外,正要開門下車,卻見警局大門前站著一個打著藍色紙傘,身著黃色僧衣的和尚。
“他們的人怎么也過來了!”坐在副駕駛的袁祥仁沉聲道。
“他們?”
聽到這個字眼后,清風面露好奇之色,擺出一副欲聽其詳的樣子。
“道友有所不知,港島除了我們道術協會外,還有佛法協會,天主教會等大大小小十幾家勢力,平日里可沒少發生沖突!”袁祥仁聞言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既然都是為了這鬼蜮而來,合作一次又有何妨!”
清風聽后開口提議道,在他看來修行的無論是道法還是佛法,在面對異族時暫且放下成見,齊心消除外敵才是正理。
“理是這么個理,但我們還不知道這和尚來此地的目的,就這么過去合作,熱臉貼冷腚豈不是難堪?”
“這事好說,我們先聽聽他說些什么不就知道了~”
看著遠處警局內走出的胡警司,清風說著就從法袋中取出兩張黃紙,疊成兩只青蛙后將其中一只扔出了車窗外。
手掐法訣,紙青蛙當即如活物一般躍過隔離網,跳到了那和尚及胡警司身旁的警車下,偷偷將他們的交談內容傳了過來。
車內的三人見狀后,俱是一臉羨慕的看著清風,而后齊齊搖頭嘆氣了起來,暗道人比人果然得死。
人家年紀輕輕就達到了行法不拘泥于外物的境界,可他們這都人過中年了,還依舊處在用法器來施展道術的階段,恐怕今生都不會有再高的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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