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桐頓時又羞又氣,下車追出去卻見那貨正向著鋼鐵廠大門的方向跑去,而在那邊,已經(jīng)開始有警察陸續(xù)的走出來。
“怎么了?”見到裴子衿,蕭晉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似乎不大好,心里就是一咯噔,上前問道,“兄弟們傷亡很大嗎?”
裴子衿搖了搖頭:“這次我們的準備非常充分,龍朔特警的素質(zhì)也很不錯,再加上對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重型火力,所以抓捕行動十分順利。那邊死了兩個,傷四個,咱們這邊只有兩人受輕傷,還是在混亂中不小心撞到鋼鐵廠的設(shè)備造成的。”
“那這不是很好嗎?你怎么還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蕭晉很是不解。
“主要是那個所謂的滾刀龍,我覺得很不對勁。”裴子衿眉頭緊緊蹙起,說,“他太年輕了,看上去好像還不到二十歲,而且,從第一聲槍響開始,他就趴在地上尿了褲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有能力耍弄省城警方半年多的大毒販。”
蕭晉聞言一怔,接著也皺起了眉。因為裴子衿說的沒錯,年輕還可以用妖孽和才華來解釋,比如劉若松那樣的,但一開槍就往地上趴還嚇得尿褲子,就實在說不過去了,這要是演技,那“妖孽”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其資質(zhì)。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次跟以前省城警方的抓捕一樣,可能也失敗了?”
“可能性很大。”裴子衿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這時正好有特警押著嫌犯出來,蕭晉一眼就看見了其中那個一臉驚懼之色的年輕人,大吃一驚,沖過去怒道:“譚鴻鹿!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年輕人赫然正是譚正信和邵念瓊的孫子、李善芳唯一的兒子,譚鴻鹿。
這小子今年才十七歲,而且在奶奶的保護下也從來都沒遭遇過什么大風(fēng)大浪,驟然經(jīng)歷實打?qū)嵉臉寫?zhàn),魂兒早就嚇飛了,此時突然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哪里還會在乎什么面子問題?登時就掙扎著哭叫起來:“蕭……蕭叔叔,救我!我……”
蕭晉狠狠一巴掌將他下面的話給打回到肚子里,黑著臉對押著他的特警說:“把他單獨關(guān)到車里,暫時先別難為他。”
“蕭叔叔!蕭叔叔!你和我媽可是姐弟啊!你不能不管我……”
被押著去警車的途中,譚鴻鹿依然還不死心的喊叫著,讓蕭晉的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你認識這個人?”裴子衿走過來問道,“他姓譚,難道是省城譚家的?”
蕭晉點點頭,沉聲說:“他是李善芳的親生兒子。”
裴子衿眉頭一挑:“這場交易的時間和地點情報,不就是李善芳派人查到的嗎?她的兒子怎么會在這里?”
“所以我現(xiàn)在懷疑我們可能被耍了。”蕭晉瞇眼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轉(zhuǎn)身對田新桐道:“快!馬上給你爸打電話,讓他發(fā)布緊急命令,全城抓捕馬泰華,就說有證據(jù)證明他與滾刀龍有關(guān)!”
田新桐見他神情凝重且急切,也顧不上多問,慌忙走到一邊給父親打電話去了。
“馬泰華?那個省城江湖僅次于譚正信的大佬?他是滾刀龍?”裴子衿表情非常的疑惑。
蕭晉搖了搖頭,說:“可能性不大,因為譚鴻鹿會出現(xiàn)在這里,十有**是與他有關(guān)的,如果他就是滾刀龍,這么做就太傻了,完全沒有意義,我猜測他或許也是被滾刀龍給利用了。不過不管怎樣,先把他抓起來好好審審,說不定就能找到確定滾刀龍身份的關(guān)鍵。”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直接讓我們的人去抓捕馬泰華?田立誠那邊發(fā)布命令,自然要通過省廳,消息泄露了怎么辦?”
裴子衿有些擔(dān)憂,一旁已經(jīng)打完電話的田新桐也不解的看著他。
“我就是要消息泄露。”蕭晉回答道,“如果省城警方成功抓到了馬泰華,那就能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他不是滾刀龍,且對滾刀龍的真實身份并沒有太多實質(zhì)性的了解。
可若是他及時逃跑了,就代表了有兩種可能:一,他就是滾刀龍,省廳的內(nèi)鬼可以直接將消息透露給他二,他不是滾刀龍,但掌握著足以威脅到滾刀龍的信息,所以接到消息的滾刀龍幫助他逃跑了。
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龍朔警方盡快埋伏到馬泰華的居所附近,一旦發(fā)現(xiàn)他有要逃跑的跡象,就立刻實施抓捕,如果沒有,那就只監(jiān)視,等待省城警方到來即可。”
說到這里,他轉(zhuǎn)眼看向田新桐,接著又道:“李善芳一直都想干掉馬泰華,肯定知道馬泰華今晚所在的具體位置。桐桐,我待會兒會聯(lián)系她,讓她派人協(xié)助我們,而省城這邊你又比較熟,龍朔警方過去埋伏監(jiān)視的小隊,就由你負責(zé)帶領(lǐng),可以嗎?”
田新桐聞言瞬間就繃緊了身子,興奮的竟然沖他立正敬了個禮,大聲道:“保證完成任務(wù)!”
蕭晉笑了笑,捏捏她的小臉,柔聲說:“你最大的任務(wù)就是確保自己的安全,其次是成功的當(dāng)一個這次是龍朔和省城警方聯(lián)合行動的橋梁與證據(jù),徹底讓你父親擺脫一言堂和不信任同僚的罵名,能聽明白嗎?”
雖然對于總被他當(dāng)作弱女子看待而超級不爽,但田新桐知道這是出于他的關(guān)心和愛護,況且還涉及到父親的名聲與仕途,于是她難得的沒有反駁什么,而是重重的點了下頭,微笑說:“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的。”
“嗯,乖!”
摸摸女孩兒的頭頂,蕭晉目光又轉(zhuǎn)向裴子衿,說:“子衿,人員的派遣和調(diào)度就交給你了,我現(xiàn)在要趕去譚家安撫一下那邊的情緒,以防脾氣火爆的李善芳做出什么影響大局的事情來。”
裴子衿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微翹:“這一番命令從宏觀到微觀、從戰(zhàn)略到戰(zhàn)術(shù)一樣不缺,關(guān)鍵是還把田立誠的困境給順帶手的解決掉了。蕭晉啊蕭晉,要不是我全程都在旁邊站著,真的很難相信這是你在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想出來的。
只讓你當(dāng)個編外臨時工實在是太屈才了,再考慮一下吧,如果你愿意,我保證你至少能成為一個外勤小組的組長,說不定到時候連我都有可能變成要聽你命令的下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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