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多嚴重?”安慰過哭哭啼啼的韓嘉怡,趁女孩兒去收拾東西的功夫,西園寺一樹沉聲問。
跟兄弟沒什么好隱瞞的,蕭晉癱在椅子上,郁悶地說:“嚴重就嚴重在我還拿不準到底有多嚴重。最壞的可能,就是我已經(jīng)暴露了。很快,不光是我這個人,所有與我有關的人和事都會迎來超級怪獸級別的打擊。”
“往好了想呢?”
“屁事兒沒有。”蕭晉拉住一旁西園寺花雨的手放在肩上,示意她幫自己按摩,“荊氏一家人都是擺渡者成員,當初就是他們接觸了白家,試圖在內(nèi)地開辦起第一家菲利普俱樂部,現(xiàn)在白恒軒又出現(xiàn)在了荊博文舉辦的私密宴會上,至少能夠證明白恒軒本人依然還和擺渡者保持著緊密的聯(lián)系。
如此一來,他們知道我來澳江是干什么的,必然不會輕易搗亂,但是,白恒軒是個標準的心理變態(tài),他不敢動我不代表不會把氣撒到韓嘉怡的身上,所以,你的新女朋友必須馬上離開澳江,說實話,我現(xiàn)在真沒有余力分心保護她。”
“明白!”西園寺一樹點點頭,“真是抱歉,給你添了這么多的麻煩。”
“咱們兄弟就別說這種話了,沒見花雨醬都在乖乖的為我按摩么?”
正在專心為蕭晉捏肩膀的西園寺花雨一聽這話,小臉兒立馬就漲紅了,用力推了他一把,走到旁邊氣鼓鼓的說:“你們兩個都是白癡!把那個什么姓白的殺掉,問題不就解決了?”
蕭晉與西園寺一樹相視一笑,“那你的歐尼醬我可就真得向國外跑路了,到時候我沒錢吃飯,你養(yǎng)著我么?”
小蘿莉沖他兇巴巴的呲牙:“我會直接宰了你!”
蕭晉哈哈笑了起來,揉揉她的頭發(fā)說:“好了,有氣留著以后慢慢發(fā),現(xiàn)在快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你們已經(jīng)不適合再留在這里了,待會兒跟歐尼醬一起回去。”
西園寺花雨雙眼一亮,跳起來就跑出了房門。
“花雨真的很喜歡你。”西園寺一樹說。
“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不覺得我是個變態(tài)蘿莉控就行。”
西園寺一樹搖搖頭,又正色問:“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看情況。”蕭晉道,“如果白恒軒猜出了我的身份又通知了易家,那說不得就得竭盡全力拼一場了,就是不知道擺渡者愿意為我提供多少幫助。”
西園寺一樹稍一思忖就吃驚道:“你準備用那批貨要挾擺渡者?”
蕭晉聳聳肩:“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這樣。我要只是一個人的話,那怎么都無所謂,龍朔的產(chǎn)業(yè)沒了就沒了,可那些已經(jīng)和我綁在一起的人卻不能不管。凝海實業(yè)、詩詠國際、陸翰學、田立誠他們不應該受到我的牽連,最起碼也要逼的易家把怒火只限制在我個人身上才行。”
“之后呢?你想過沒有,很可能到時候你就要面臨易家和擺渡者的雙重追殺,再想卷土重來回歸京城,可就難如登天了。”
蕭晉沉默,良久之后輕輕一嘆:“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給你當小弟干殺手去。”
“那你的女人們和馬上要出世的兒子怎么辦?”
蕭晉沒了話說,讓他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那還不如直接死了算逑。
西園寺一樹心里也很焦急,可他此時自己就已經(jīng)是泥菩薩過江,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幫忙了,只能郁悶的陪著蕭晉沉默。
沒一會兒,蕭晉找來的國安同事到了,在一番難舍難分的哭泣與安慰之后,韓嘉怡跟著他們離開,蕭晉也不浪費時間,抱起西園寺一樹下樓上車,徑直開到了荊南風的公寓。
梁喜春沒見過西園寺一樹,但一聽他既是西園寺花雨的哥哥,又是蕭晉的兄弟,頓時就讓自己又恢復到一個標準的丫鬟狀態(tài),端茶倒水,忙前忙后,伺候的西園寺一樹一個勁兒的向她表示感謝,小花雨看她的眼神也沒那么冷了。
蕭晉沒有在房間里多呆,給荊南風打了一個電話之后,就又開車回到了吉門酒店。
見面的地點依然還是在頂樓的超豪華套房內(nèi),只不過不是之前舉辦宴會的那一套。電梯門打開,荊南風就站在外面,看到他時,臉色非常的不自然。
“蕭先生,家父就在里面等您。”
蕭晉嘴角冷冷翹起,攬住她的腰肢問:“我不是說過你可以叫我阿晉的么?”
“你你放開我!”荊南風用力的推他,可摟住腰的那只手臂卻仿佛鐵鑄的一般,無論她怎么掙扎都離不開分毫,只能怒聲道:“蕭先生,難道你對女人就不能有一點點的尊重嗎?”
“正相反,”蕭晉低頭近距離看著她的雙眼,“這世界上所有值得我尊重的人,不管男女老幼、什么身份,我都會給予充分的尊重。現(xiàn)在問題來了,南風姐在不在其中呢?”
荊南風一滯,躲閃開他的目光:“我、我也是被迫的,從一開始,我就明確的跟你說了不想演這場戲。”
“但你還是演了,一邊糾結一邊很投入的演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們家最蠢的那個人,其實是你,對不對?”
荊南風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登時就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卻不料蕭晉恰在這時松開了手臂,她用力過猛,強大的慣性讓踩著高跟鞋的雙腳根本無法站穩(wěn),哎呀一聲輕叫便向后倒去。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這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傻女人,從某種角度來看也算是受害者,蕭晉當然不會任由她摔倒。
大手一撈,重新將女人摟在懷里,低頭在她臉上輕輕一吻,他說:“看來,還是我的懷抱更安全一些,親愛的南風姐,可不要再掙扎了哦,否則我就只能抱著你進屋了。”
“蕭先生!”他話音剛落,房門的方向就傳來了荊博文的聲音,“把氣撒在女人的身上,好像并不符合您一貫憐香惜玉的作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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