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母親的死與你無關(guān)!”蕭晉很嚴肅的搖搖頭,看著蘇巧沁的雙眼說:“這件事,不管是醫(yī)院、你奶奶、甚至你父親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唯獨你沒有,因為你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真正照顧了你的母親的人。
我想,她走的時候一定是有些遺憾的,遺憾沒有把這些親口告訴你。”
“真的?”蘇巧沁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哆嗦著嘴唇問,“就連爸爸都怪了我好多年,媽媽她卻不會怨我嗎?”
“不會!”蕭晉斬釘截鐵道,“你的奶奶枉為長輩,你的父親枉為人夫人父,醫(yī)院的護士枉稱白衣天使,只有你盡到了身為一個女兒應(yīng)盡的孝心……不,當時的你只有十歲,你所做的已經(jīng)超越了這世間大部分的孩子,你的母親絕對不會怨你,反而還會為你感到驕傲。”
蘇巧沁嬌軀顫抖了一下,慢慢低垂下頭,輕輕抵著他的胸膛。蕭晉感覺,似乎又有淚水滴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心中不禁哀嘆一聲:完蛋了,這衣服明天肯定沒法穿了。
“蕭先生,謝謝你!這么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跟我說這些話的人。”
聽話音貌似心情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蕭晉就撇撇嘴,開口說:“你要是真的感謝我,那能不能先松開手?我的腰都快斷了。”
“啊”的一聲,蘇巧沁連忙松開手臂,剛剛還哭的慘白的小臉兒又漲成了晚霞的顏色,“對不起對不起!蕭先生,我……我……”
“不用道歉!”蕭晉起身活動著酸澀的腰背,笑呵呵的說,“有蘇小姐這樣的大美人兒投懷送抱,是一件非常令人享受的事情,按理說,我倒還應(yīng)該跟你說聲謝謝才對。”
蘇巧沁眨了眨小扇子般的長睫毛,癡癡望著伸懶腰伸的毫無形象的蕭晉,忽然開口說:“蕭先生,您真是一個好人!”
“嘿!”蕭晉瞪起眼,“我剛剛為你治了病,還借了懷抱給你哭,你不說給點兒物質(zhì)上的酬謝也就罷了,咋還罵人呢?”
蘇巧沁“撲哧”一下就樂了,心中剛剛因為陷入回憶而形成的郁結(jié)也瞬間消散無蹤。
“謝謝你,蕭先生!”她又輕聲說。
“叫我蕭晉吧!總先生來先生去的,聽著別扭。”
“好!那你也不要稱呼我蘇小姐了,叫我巧沁就好。”
蕭晉點點頭,重新在沙發(fā)上坐下,看著她問:“就是從那件事之后,你才開始一遇事便會焦慮無措的,對嗎?”
蘇巧沁抿唇點了點頭。
蕭晉蹙起眉,沉吟片刻,說:“這樣吧!我教你一套調(diào)解呼吸的法門,它能有助于穩(wěn)定你的情緒,你堅持每晚睡前都練習(xí)一遍,以后遇事再緊張的時候,也可以先拿出五分鐘的時間來上一個循環(huán)。”
“它能治好我的這個病嗎?”
“不能!它只能治標,治不了本。”蕭晉搖頭,“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yī),那件事對你的刺激太大,旁人已經(jīng)幫不了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只有你什么時候?qū)δ隳赣H的去世釋懷了,才有可能真正的痊愈。”
蘇巧沁有點失望,但很快就面帶柔柔的微笑說:“嗯!不管那一天能不能到來,我都要謝謝蕭先……蕭晉你愿意聽我的故事。”
“這話有點兒不對吧?!”蕭晉斜眼看著她說,“恕我直言,像巧沁你這樣的女人,追求者不說如過江之鯽,但肯定不會斷,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都沒有找到過一個愿意傾聽你心事的男人么?”
蘇巧沁聞言苦澀一笑,說:“戀愛也是一件大事啊!”
蕭晉一呆,隨即就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感情這女人之所以沒被男人們給吃進肚子里,完全是因為她的這個心理疾病。戀愛確實是一件大事,只要她喜歡上一個人,那就肯定會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說不定還會被嚇得逃跑,能戀成才是怪事。
不知道這算是她的不幸?還是幸運呢?但不管怎么說,肯定是她未來男人的大幸,就是不知道會便宜一個什么樣的混蛋了。
無意中罵了自己而不自知的蕭晉搖搖頭,將一段呼吸法門的口訣教給了蘇巧沁,直到她可以自如進行了,才起身道:“好了,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關(guān)于會所的事情,咱們改天有時間再詳談。”
蘇巧沁看看手表,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是午夜了,慌忙站起來說:“哎呀!沒想到竟然麻煩了蕭晉你這么久,真是太抱歉了。”
蕭晉笑著擺擺手,走到房門前又停下來,回頭說:“對了,平時工作兩三個小時之后,也可以站起來做幾遍剛剛教你的呼吸法門,聽說現(xiàn)在設(shè)計師也是個高危職業(yè),你現(xiàn)在的活兒不多還好,將來工作量變大,身體保養(yǎng)方面必須注意。”
蘇巧沁苦起臉,說:“就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人談生意前還得運會兒氣才行,有可能讓工作量變大嗎?”
“相信我,一定會的。”蕭晉沖她微微一笑,開門就走進了夜色之中。
蘇巧沁站在門廊下,一直望著蕭晉走進不遠處的別墅才轉(zhuǎn)身回房,后背靠在門上發(fā)了許久的呆,才自嘲般的搖搖頭,嘆息一聲說:“蘇巧沁,別癡心妄想了,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年紀,人家身邊有董初瑤那樣年輕漂亮又家境優(yōu)渥的姑娘,怎么可能會有你的機會?”
這一晚,蘇巧沁失眠了。巧合的是,蕭晉也很晚才睡著,不過原因就有點兒讓人無語了。
主要是他一閉眼就能看見蘇巧沁穿著吊帶小可愛半躺在沙發(fā)上的樣子,心里像貓撓一樣,強迫自己想著周沛芹,才沒有爬起來重操舊業(yè)。
第二天一早,他頂著倆熊貓眼走出別墅,扭頭瞅瞅蘇巧沁的a4還停在房外,心里就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人家開公司做生意的都能睡個懶覺,自己這啥身份都沒有的卻要起早貪黑的忙活,上哪兒說理去?
今天是再次見軍方代表的日子,不出他的所料,據(jù)董雅潔說,來的依然還是華深藥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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