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茂臉上的喜意瞬間凝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的問:“社、社長,您您說什么?”
“你被開除了!”聶逸塵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目光比之前蕭晉懟他時還要更加的冷酷無情,“關(guān)于房小姐的申請,如果你是在去醫(yī)院和警局實地調(diào)查過之后得出的不需救助結(jié)論,哪怕是得罪蕭社長這位大財神,我也會保住你的工作。
但很可惜,你只是看了看表格就做出了不予批準(zhǔn)的決定,就算是白癡也能看得出來,你肯定沒有秉持一顆公心,至于是因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像你這種因為私欲得不到滿足,就至一個小女孩兒的生命于不顧的行為,蕭社長只是開除你,那是因為他要給我這個正職社長面子,而我就不需要在乎什么人了。
所以,張嘉茂先生,你不但被開除了,這個月的工資也會作為懲罰被沒收,如果你不服,可以去勞動仲裁部門告我。
另外,我還會讓人徹查你上任以來所有批準(zhǔn)和否決的募捐申請,一旦發(fā)現(xiàn)其中有任何一次是你出于私心的結(jié)果,那你就等著接法院的傳票吧!
現(xiàn)在,請馬上在我眼前消失!”
張嘉茂如遭雷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火辣辣的,同事們看過來的目光,不管是鄙夷的還是同情的,都像是一根根的針一樣扎進他的心里。
再去看自己的老板,早已走到了會客區(qū)與人談笑風(fēng)生,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他這個人也沒有存在過一樣。
在有錢有勢的人眼里,自己終究不過是一條狗,需要的時候給根骨頭,不需要了就一腳踹到一邊。
離開校園三年,張嘉茂終于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悟,但很可惜,這個感悟給他帶來的不是激勵和動力,而是刻骨的仇恨。
回頭用血紅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會客區(qū)的房代雪一眼,他扭頭就走,連自己的私人物品都不要了。
“沒想到你還有霸道總裁的范兒,只可惜面對的是個男人。”會客區(qū)里,蕭晉遞給聶逸塵一支煙,調(diào)侃道。
聶逸塵笑容又恢復(fù)了元旦那晚一樣的溫和,點燃煙,說:“沒辦法,也就在面對男人的時候,我才能霸的出來,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說一句重話就會哭鼻子,完事兒還得哄,太得不償失了。”
“喂!你們兩個直男癌!”旁邊董初瑤不滿的插話道,“這兒還有兩位女士呢,請不要再亂說涉及性別歧視的話題。”
都是龍朔二代圈子里的人,所以聶逸塵和她以及李戰(zhàn)都認(rèn)識,說話自然無需多么客氣。
瞅瞅她,聶逸塵揶揄道:“初瑤,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說你的心里只有這世間的名山大川,怎么這才過去不到一年,就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呢?那些山川怎么辦?沒有你的征服,它們可是會很寂寞的哦!”
董初瑤轉(zhuǎn)臉看著蕭晉,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幸福,剛要開口說點什么,卻見蕭晉沖聶逸塵伸出了手,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好!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蕭山川,瑤瑤這輩子光爬我就夠了。”
聶逸塵一呆,隨即哈哈大笑,董初瑤紅了臉,小手在下面偷偷捏住蕭晉腰間的一塊軟肉用力的掐。
“戰(zhàn)兄,”笑完,聶逸塵又看向李戰(zhàn),說,“最讓我意外的就是你了,以前有你在,家里催的時候還能拿你當(dāng)當(dāng)擋箭牌,沒想到你居然不聲不響的脫單了,還找了顆耀眼的珍珠,真是讓人又羨又恨啊!”
李戰(zhàn)嘴角微翹,問:“你不也有夏家小姐么?”
聶逸塵滿頭黑線,郁悶道:“你還是老樣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著,他又朝房代雪伸出手,彬彬有禮道:“房小姐,初次見面,鄙人聶逸塵。說句稍顯粗俗的話:戰(zhàn)兄能交到你這個女朋友,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房代雪握了握他的手,甜甜的眨了眨眼,說:“聶先生,你這話可說錯了哦!是我追求的戰(zhàn)哥哥,能做他的女朋友,我超級開心的。”
“呃”聶逸塵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來,幽怨道:“房小姐,惹你生氣的員工已經(jīng)被我開除了,你為什么還要傷害我這只單身汪呢?”
房代雪咯咯嬌笑,抱著李戰(zhàn)的胳膊滿是甜蜜。
如果張嘉茂在場的話,一定會明白什么才叫情商。聶逸塵與幾人的交談方式里沒有卑躬屈膝,只有紳士的恭維,再加上恰到好處的幽默和自嘲,短短三言兩語就拉近了距離,標(biāo)準(zhǔn)的簡直可以放進待人接物的教科書。
客套完,聶逸塵才拿起房代雪之前填的那張表格,仔細看了一遍,才開口說:“這孩子的情況確實蠻復(fù)雜的,官府和福利院那邊還好說,我們公益社去申請一下就好,有人幫他們攬下麻煩事,他們自然愿意接受,比較麻煩的,是孩子失蹤的父母。”
“那種狠心的爹媽,就算找到了,估計也不會愿意花錢給小純治病,”房代雪道,“官府也不可能派人監(jiān)視他們,說不定,他們被逼急了,還會用去大城市更好醫(yī)院的借口帶走孩子,那樣的話,小純可真就兇多吉少了。”
“你說的這些,我也能想象得到,”聶逸塵嘆息一聲,說,“但是沒辦法,我們的未成年人保護法還不夠完善,沒有專門針對這種父母監(jiān)護人的強制措施和監(jiān)督體制,所以,在悲劇發(fā)生之前,我們只能從道德層面上譴責(zé),對他們的任何決定都無能為力。”
“那不考慮小純的父母行不行?”董初瑤問,“她的父母拋棄她,無非就是不想為她花錢,現(xiàn)在有人替他們支付了醫(yī)藥費,還不需要他們償還,想來,應(yīng)該就不會再有什么麻煩和糾紛了吧?!”
聶逸塵想了想,搖頭說:“這樣不是不行,但我需要向公益社的每一位捐贈人解釋這件事,只有得到了他們所有人的同意,再得到相關(guān)部門的批準(zhǔn),才可以繼續(xù)向社會發(fā)起募捐。
可以試試,不過,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結(jié)果可能并不會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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