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山長老一共八位,蕭晉占了一個位子,剩下的七人中,乾位長老是他的師父,艮位長老成了他的奶奶,現(xiàn)在排行第二的坤位長老又欠了他一個大人請,再加上與坎位長老的親切互動……
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jīng)拉攏了四個人,算上他自己,就等于直接或間接控制了八個席位中的五個,今后要是他拿出什么提議來,只要不太過分,絕對暢通無阻。
這個家伙,哪兒是來參加長老競選的啊?丫就是來掌控杏林山的。起碼,在幾位老人家的身體還硬朗的時候,他基本無異于杏林山山長、整個華醫(yī)界的無冕之王!
如此心智,絕不可能出自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村支教老師,鑒于他始終都沒有說出自己師承何人何處,典型的是想扮豬吃老虎嘛!
想到這里,詹青雪撇撇嘴,低頭拿出手機又開始噼里啪啦的打起字來。
那邊,在鞏固了跟馬陽德的關(guān)系之后,蕭晉就向老人們告辭離開了。走出房間的時候,正好有個中年人從花廳后門出來,急匆匆的朝堂屋走去。
這中年人的相貌也屬于不錯的大叔型,顏值雖不如晁玉山,但氣質(zhì)卻能甩他幾百條街,即便臉上寫滿了焦急,步伐也不見絲毫混亂,看見他走出來,還不忘點頭致意。
十有**,這位應(yīng)該就是師父的女婿、劉淑然的丈夫吧?!
蕭晉搖搖頭,同情的想:平白無故的替別人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也是個可憐人。
給田新桐打過電話,得知她和沈妤嫻都在酒店的房間,于是他便直接回了酒店。
敲過門,田新桐卻沒有讓他進去,而是欺身向前,一邊關(guān)門一邊瞪著他問:“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有什么瞞著我?”
“伯母沒有告訴你嗎?”蕭晉意外道。
“她回來后就只是哭,我問什么都不說,這會兒可能累了,剛剛躺下。”田新桐小臉兒悶悶的說完,又伸手擰了他一下,怒道:“你個壞蛋,還不說,是想急死我嗎?”
蕭晉嘆了口氣,牽住她的手進了自己房間,然后將手機里昨天詹青雪傳過來的視頻打開給她看。
才看到一半,田新桐就忽然丟掉手機沖進了衛(wèi)生間,緊接著便有干嘔的聲音傳了出來。
蕭晉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跟進去手掌貼住她的后背,一邊用內(nèi)息舒緩她的胃部痙攣,一邊開玩笑道:“得虧我沒碰過你,要不然,這會兒我就得跑出去買驗孕棒了。”
田新桐抬起頭,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只有幾欲噴出的怒火,唬的他趕緊閉上嘴,啥話都不敢說了。
片刻后,女孩兒在盥洗池前漱了口又洗了把臉,才看著鏡子里的蕭晉咬牙說道:“那個惡毒的女人竟然還一心想要我嫁給她的兒子,而晁玉山跟我媽……我現(xiàn)在一想起她親熱的嘴臉就覺得惡心!”
蕭晉扯過毛巾遞給她,微笑說:“我過來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劉淑然的丈夫了,多想想他,你的心里總能好受一點。”
田新桐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轉(zhuǎn)身捶了他一下,嗔道:“你這個家伙,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人家都那么可憐了,你還拿人家開玩笑。”
“能讓我親愛的田大警官高興起來,就說明他的綠色人生還不算太失敗,他應(yīng)該感到榮幸才對。”馬屁話蕭晉自然是張口就來。
“去你的,越說越不像話了。”田新桐搖搖頭,推開他走出了衛(wèi)生間,“今天上午,我媽和劉淑然一起出門,是不是也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蕭晉也不隱瞞,直接回答道,“為了在今天的競選中要挾我,晁玉山指使劉淑然在劉家的美容院里給伯母下藥……”
“什么?”田新桐霍然轉(zhuǎn)過身來,緊張道:“那我媽她……”
攔住要往外跑的女孩兒,蕭晉說:“別擔(dān)心,小雪派去的人趕到的很及時,劉淑然根本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被控制住了。”
田新桐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不過緊接著又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怒聲道:“該死!那對狗男女都該死!你為什么不報警?”
看著女孩兒指節(jié)都已經(jīng)發(fā)白的小手,蕭晉就委屈道:“小姑奶奶,我不是狗男,也不是狗女,你這么用力的掐我干嘛?”
田新桐一呆,就有些訕訕的松開了手,但口氣依然很硬:“回答我,為什么不報警?綁架脅迫,這可是大罪,你為什么要放過他們?”
“請注意,我的田大警官,小雪的人到達美容院的時候,伯母正愜意的做著面膜,綁架事件還沒發(fā)生呢!”
“那……那也是未遂!也該報警!”
“然后呢?”蕭晉拉著她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柔聲道,“以劉家在本地的影響力,在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且我們也沒有直接證據(jù)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給他們定綁架未遂罪的,撐死判個非法拘禁未遂。
以你對法律的了解,應(yīng)該知道,這種輕罪一般都是緩刑,跟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聞言,田新桐的小嘴兒就撅了起來,固執(zhí)道:“起碼也能讓他們受點罪吧?!”
蕭晉笑笑,說:“確實,在案子審結(jié)之前,他們肯定是要在拘留所里住上幾天的,可你仔細想想,僅僅只是因為這點對他們而言不痛不癢的懲罰,就讓伯母承受警方盤問、一次次揭開當年往事的傷疤,值得嗎?”
田新桐低下了頭,口氣也弱了下去:“難道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嗎?我媽現(xiàn)在所承受的痛苦,又該誰來賠?”
“打斷腿夠不夠?”
“哈?什么打斷腿?”
摸摸鼻子,蕭晉笑著說:“我在幾十分鐘前把晁玉山的腿給踹斷了,雖然后來又給他接好,但好歹也讓他受了不少的罪。”
田新桐眨巴眨巴眼,愣了好一會兒,忽然就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緊接著便將紅紅的小臉兒轉(zhuǎn)過去,像往常一樣輕車熟路的傲嬌道:“這是給你的獎勵,和昨天的那個一樣,不代表任何意思,明白嗎?”
這姑娘,是昨天親那一下把膽子給親大了嗎?
心里這樣想著,蕭晉摸摸臉,卻故意做出后怕的表情說:“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會因為我隨便傷人而生氣呢!”
“不就是剛認識的時候?qū)δ銘B(tài)度不好嘛!這么久了還記著,小氣鬼!”女孩兒嘟起嘴,不滿道,“就算我會覺得你這樣觸犯法律不應(yīng)該,但你畢竟是在為我母親出氣,于情于理,我都沒有指責(zé)你的資格吧?!話說,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可理喻么?”
“那倒沒有,”蕭晉嬉笑,“只是覺得你一直都惦記著要把我打成豬頭,現(xiàn)在給了你這么好的一個由頭,怕你借題發(fā)揮。”
“誒?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田新桐轉(zhuǎn)回臉來,兇巴巴地說,“蕭晉,你無故傷人,如果不想進監(jiān)獄的話,就乖乖地不要動,讓姑奶奶打成豬頭。”
“好啊!”蕭晉雙手呈龍爪狀,掌心對準她鼓囊囊的歐派,一臉豬哥相地說,“按照咱們來之前的約定,打一次,摸一下。”
女孩兒慌忙抱住胸口,紅著臉怒罵:“臭色狼,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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