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鐵鏈絕對是法器的一種,我能很清楚的看見鐵鏈上附著了一層黑霧,但那層黑霧的濃度并不高,看著很淡,有種若有若無的味道。
而在這層黑霧之中,又有許多藍(lán)白色的光芒,星星點點的閃動著。
那是一種很熟悉的東西.......連隱隱約約散出來的氣味都讓我畢生難忘,也不敢忘!
我敢肯定......那是黑袍王分身.......從深空星海降臨后世的神子.......是那個王八蛋的味道.......
六爺?shù)姆磻?yīng)比我想象的要快,似乎他也感覺到危險了,忙不迭的收回大刀,向左側(cè)閃躲了一步,很勉強的躲過了這一次反擊。
沒能擊中六爺,但鐵鏈也不算打空,貼著六爺?shù)难澩瘸榱顺鋈ァ?br />
幾乎是在瞬間被抽中的地方就開始發(fā)黑了,像是被火燒焦了那般,碎成了許多小碎塊,風(fēng)一吹就飄散了出去.......
“反應(yīng)倒是挺快。”真仙翁冷笑了一聲,也沒有急于進(jìn)攻。
他手里握著鐵鏈的三分之一處,面無表情的盯著六爺,那種饒有興致的眼神,完全沒有剛才被壓著打的意思。
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們的幻覺,從一開始占據(jù)上風(fēng)的不是六爺,是他。
“這是什么鬼東西?”六爺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破損的褲腿,又看了看那條鐵鏈,表情很是凝重:“有那些舊日生物的氣味.......但不是一般的生物.......好像是更上層的........”
“是神子!
我說著,咬緊了牙:“那個被自在師救走的神子,這是它搞出來的。”
聽見這話,真仙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說什么。
一看他這種反應(yīng),我心里頓時就確定了下來,媽的還真是。
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還不如想辦法跟自在師拼了,就算是死......也不能讓神子茍活于世!
那玩意兒活下來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而且還不是一個能夠隨便解決的麻煩.......哪怕是讓湘江鬼頂上,我也覺得成功率不高。
全盛時期的神子,可比我們當(dāng)初剛遇見的神子強多了。
它那時候是從深空星海而來,剛降臨后世不久,實力自然會受到些許的影響,就湘江鬼事后跟我說的,那時候的神子實力也不算弱,但比起全盛時期,恐怕還不足三成。
“其實這也不算是神子弄的........我也用不著瞞你們........它現(xiàn)在還沒能蘇醒.......但肉身還是能被我們多少借用一部分........”真仙翁笑道:“這條鏈子就是拿它肉身的部分煉出來的,里面存留的,全是神子的氣........”
聽見真仙翁這番話,我心里稍微輕松了一些,只要神子還沒蘇醒過來,那一切都好說......
不得不說,湘江鬼當(dāng)初把神子弄得還是挺慘的,都過了這么久了,還沒能醒過來.......這手段不服不行!
“借用它的肉身?”六爺冷笑道,說起話來也有種冷嘲熱諷的意思,瞇著眼,直勾勾的盯著真仙翁:“它不是你們最崇敬最愛戴的真神么?拿真神的身子煉化法器,也不怕犯了它的忌諱?”
聞言,真仙翁搖搖頭。
“那倒不會!闭嫦晌痰男θ莺苁堑靡猓骸斑@是真神的旨意,是它讓我們利用神子肉身,得到那些常人無法想象的力量!
真仙翁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神里已經(jīng)不是得意了,完完全全就是一種自豪。
似乎得到真神的旨意進(jìn)而獲取這樣的法器,已經(jīng)足以讓他無憾終生了。
“你這件法器......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六爺側(cè)著頭,往真仙翁的腰后看了一眼,表情瞬間就變得更凝重了:“這是連著你肉身的??”
聽見這話,我沒多想,順著六爺?shù)哪抗饪戳诉^去。
只見真仙翁手里握著的鐵鏈,另外一頭是連接在他腰部的......但那地方卻看著平平無奇,沒有鼓囊的現(xiàn)象,根本看不出他腰上纏繞著鐵鏈。
而且在他身上,特別是那個連接鐵鏈的位置,更有一股難聞的血腥味,聞起來還特別的新鮮......
“你能看出來?”真仙翁很好奇的反問了一句,眼神也有些驚訝,似乎是沒想到六爺能看出某些細(xì)節(jié)。
一聽真仙翁的話,六爺也只是冷笑了兩聲,沒解釋什么。
說真的,真仙翁這人還是挺講究的,見六爺識破了自己,也沒有掩飾,反而坦坦蕩蕩的把上衣掀了起來,跟耍流氓差不多。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衣服下面的東西,確實是嚇了我一跳。
我寧愿他是老不羞的耍流氓。
“你這是什么情況......”我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真仙翁,說話的時候,語氣里滿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真仙翁手里拿著的那根鐵鏈,確實如六爺所說,是連接在他肉身上的。
這里所說的連接可不是拴在腰上,是徹徹底底的融入了肉身之中........
在真仙翁的后腰處,有一個很顯眼的血窟窿,窟窿邊緣的皮肉都徹底翻卷了過來,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內(nèi)往外沖破似的,都是向外一側(cè)翻卷。
被他拿在手里的法器,就是從這個窟窿里出來的。
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解釋,因為這跟陷天山出現(xiàn)的空間跳躍現(xiàn)象幾乎一樣,都他媽的無解。
剛才被真仙翁甩出去的鐵鏈,最短也有近一米八長,但現(xiàn)在被他收回去之后,遺留在體外的只有近一米的長度,剩下的八十公分全都縮回去了!
我倒不是因為那八十公分的消失而覺得驚訝,要是讓我硬塞肯定也能塞回去。
但問題是這八十公分長的鐵鏈堆疊起來,也是一個不小的體積。
可是真仙翁的肉身卻沒有任何異狀,瘦弱得跟骷髏架子一樣,天知道那些消失的鐵鏈去哪兒了,總不能是變成空氣了吧?
越是看這條鐵鏈子,我心里就越是后悔,真的,想起當(dāng)初沒有拼了命的弄死神子,我現(xiàn)在后悔得腸子都是青的。
如果那個神子死在黑龍山,那么這一切可能都會變得這么糟。
“這條鏈子不光能當(dāng)成法器用,斬妖伏魔都只是小道,這還能用來對付活人,包括你們這種超出了肉體凡胎的活人........”
真仙翁一邊說著,一邊展露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眼睛都笑得瞇了起來。
“我倒是想試試。”六爺笑了笑,忽然把鬼頭刀舉起來,橫著在自己脈門上劃了一刀,之后又湊到嘴邊一吹,刀身瞬間就發(fā)出了嗡嗡的聲音。
“你們倆一起上吧!闭嫦晌毯俸傩χ,眼神里滿是興奮:“別瞎費勁,單打獨斗你不是我的對手。”
“罵人呢?”六爺冷笑道,猛地一甩刀身,將刀刃上的那些血都甩在了地上。
我往真仙翁那邊的陣營瞟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問:“六爺,您打算一個人跟他玩?”
“試試唄。”六爺笑道,頭也不回的說:“輸人不輸陣,大不了跟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反正咱們是不會吃虧的!
聽見六爺說這話這么有自信,真仙翁那邊的人頓時就不樂意了,直接開口問他,是不是太小瞧人了?就你這樣的也敢說跟仙翁拼個魚死網(wǎng)破?你有那資格嗎?
“這位爺有沒有那資格,還輪不到你們說。”
我咧了咧嘴,雙手緊握著苗刀,躍躍欲試的看著趙三鼎那幫舊教先生。
“六爺陪你們的先知玩,你們也別閑著,來陪我玩玩唄?”
見我開口挑釁,真仙翁倒是沒什么表現(xiàn),他徒弟趙三鼎則是忍不住脾氣,上前一步惡狠狠的瞪著我。
“你小瞧誰呢?還陪你玩玩?你就不怕被我們扒了皮?”
“就憑你們這幾個酒囊飯袋.......還不足以干掉我.......”
我說著,笑容里也透出了一陣殺意。
“你別跟我囂張,等一會打起來,我非得把你嘴撕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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