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們所面對的一切麻煩,幾乎都是因為吳仙佛才來的,可以說他就是罪魁禍?zhǔn)祝疫@點也沒得辯,他承認得也很干脆......
說不恨他,這絕對是假話,但無論怎么說,他在追尋力量的過程中,為了避免湘江鬼知道這些事而阻止他,吳仙佛應(yīng)該都是獨自一人......
沒有人引路,也沒有人指導(dǎo),哪怕他被那些舊日的力量蠱惑了,也無法從中依靠自己清醒過來。
能自己清醒并且保持理智,這樣的事不是沒有人能做到,湘江鬼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但前提是,少數(shù)。
在這個少數(shù)人里,應(yīng)該不包括吳仙佛。
“其實我都不敢跟你說這事.......好早之前就想跟你道個歉了.......”吳仙佛唉聲嘆氣的坐在地上,也沒拍衣服褲子上的腳印,就那么坐著:“但我怕你發(fā)飆......真的怕......”
“咋的?”司徒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問道:“你做挫事還怕被人收拾啊?”
“這倒不是怕......主要是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要是老沈跟我拼出個你死我活來......這不是吃大虧了么!”吳仙佛苦笑道:“說真的,不是跟你們吹牛,要是老沈想殺了我祭天,我保準(zhǔn)不還手,但我覺得自己應(yīng)該發(fā)揮更大的作用。”
“更大的作用?”司徒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說.....對付那些王八蛋?”
“可不是么!不是我跟你們吹,舊教那幫龜孫子除了自在師之外,誰都不是我的個兒!”吳仙佛一拍大腿,很認真的看著我們,雖然語氣很誠懇,沒有半點顯擺嘚瑟的意思,但在我們聽來感覺是一樣的。
“你看看你這話說的.....你不嫌丟人啊?”我沒好氣的笑著:“你要說舊教全不是你的個兒我也服氣,張嘴就說除了自在師,你也覺得自己搞不定他?”
“那倒不是......反正他干不掉我,我也干不掉他。”吳仙佛皺起了眉,倒也沒有夸大其詞的意思,很客觀的說:“在這段時間里,我也跟他打過幾回交道,我如果拼死一戰(zhàn),有十成把握讓他重傷,但我一定會死。”
“這是考慮到黑袍王的因素?”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吳仙佛想了想,搖搖頭說:“就目前我能感受到的力量來說是這樣,如果加上那些蟄伏在深空星海的王八蛋,那就誰也說不準(zhǔn)了。”
“那都是不穩(wěn)定因素唄?”司徒問。
吳仙佛嗯了一聲,然后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笑道:“不過如果真的斗起來,我們的贏面還是很大的,老沈現(xiàn)在的實力可不同以往啊。”
見我苦笑著沒吭聲,吳仙佛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我肩膀。
“你小子別謙虛,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吃了啥仙丹,但我能感覺到你體內(nèi)氣的變化,你跟以前不一樣了.......”吳仙佛說著,看了我一眼,笑道:“說實話,要是讓我跟你單打獨斗,我現(xiàn)在真的沒把握了.......”
話音一落,吳仙佛猛地在我肩上捏了一下,表情也忽然變得認真起來。
“如果真的到了跟舊教一決生死的時候,你甭?lián)模形以谇懊骓斨愀乙粯?......你需要一個機會。”
“機會?”我笑道,看了看吳仙佛:“你這么了解我?”
“自在師不可怕,最讓我們頭疼的是黑袍王,如果它來了,或者把一部分力量都借給了自在師......”吳仙佛搖了搖頭:“瞬息之間是分不出勝負的,沒有合適的時機,咱們都不可能戰(zhàn)勝它。”
一邊說著,吳仙佛一邊用手指在我肩上點了點。
“就跟咱們這行的先生布陣一樣,布陣需要時間,而我就是你的時間。”吳仙佛笑道:“我會給你爭取你想要的一切,不過話說回來,那位老前輩應(yīng)該被你搞定了吧?”
吳仙佛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不住往樹林那邊瞟著。
“老祖宗?”我問。
吳仙佛點點頭:“在這座山上,除了我?guī)煾父鶢敚揖头粋。”
“不是搞定了,是交易。”我笑道:“大家互幫互助達成共識,沒那么復(fù)雜,但我很好奇啊.....老吳,你是怎么知道我把他搞定了?”
“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吳仙佛嬉皮笑臉的聳了聳肩,賣了個關(guān)子。
不等我多問,吳仙佛就轉(zhuǎn)開了話題。
“有他幫忙,咱們的勝算會大很多。”
“其實我有一點沒想明白。”我說道,見吳仙佛沒有在那個話題上多說,我也順著轉(zhuǎn)開了話茬,反問他一句:“遠古者是怎么回事?”
“遠古者?”吳仙佛一愣神,但表情卻沒有詫異,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遠古者那些事了。
“你師父是怎么了解到遠古者的?”我忍不住好奇的問。
“那是在我出事之后。”吳仙佛嘆了口氣:“被他逐出了師門,我有一段時間都沒了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我還以為他出事了來著......應(yīng)該是過了大半年吧,我?guī)煾赣衷谙娼浇睹媪恕!?br />
說到這里,吳仙佛也顯得很疑惑,似乎到現(xiàn)在都沒弄明白,湘江鬼究竟是怎么得到那些遠古者傳承的。
陷天山的密地,遠古者的那些氣息......想要了解這種種一切,都不是大半年能夠搞定的。
像是我這樣的情況只是個例,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就是這么個理。
是有前人給湘江鬼引路?
我覺得不是......他應(yīng)該是通過別的途徑了解到了遠古者的消息。
“現(xiàn)在你還跟著沙身者混呢?”我問吳仙佛。
“有啥辦法?”吳仙佛也顯得很無奈,攤了攤手:“我曾經(jīng)想過尋找遠古者的蹤跡,希望那些人族之祖可以把我引上一條大道,可惜我沒有這樣的福氣,哪像是你啊.......而且我?guī)煾敢矝]有重新帶我上路的意思。”
吳仙佛說到這里,眼里也沒有怨恨,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他的選擇也對,我跟沙身者的聯(lián)系太深,如果讓遠古者跟我發(fā)生接觸......沙身者會在第一時間感應(yīng)到,很有可能會干掉我。”吳仙佛說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得很是燦爛:“我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二五仔,要是沙身者發(fā)現(xiàn)了我是臥底,指不定它要怎么收拾我呢。”
就在吳仙佛說到這里時,六爺忽然從樹林里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挽袖子,說是要給我們弄頓像樣的晚飯。
“我?guī)煾改兀俊眳窍煞鹦⌒囊硪淼膯柕溃凵裼行┢诖坪踔雷约菏鞘裁刺幘常哉f這話時,很明顯沒抱什么希望。
但還不等六爺回答他,樹林里毫無預(yù)兆的就走出來了一個人。
“師......師父??!”
吳仙佛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說話的聲音都在哆嗦:“您....您愿意見我了.......我不是做夢吧??”
湘江鬼面無表情,一句話都沒說,沉默得像是一座冰山。
而六爺就在這時候插了一句,幫湘江鬼解釋道:“你們要吃飯,老爺就不用吃飯了嗎?”
“啊.....對對!大家一起吃!”吳仙佛忙不迭的說道。
在這時,我能感覺到吳仙佛的情緒有很大的變化,似乎是處在了一種惶恐的狀態(tài)下,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湘江鬼不開心拂袖而去。
“是爺爺嗎?”陳秋雁輕輕挽著我的手臂,低聲問我。
我低下頭,看了看手里的信封,心情也變的患得患失起來。
“希望是吧......如果真是他們.......”
我說著,把信封放進兜里,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由衷燦爛的笑容。
“咱們又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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