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振國的身手不錯,但他的體力卻吃不消了,這任誰都能看出來。
將汗尸往我們這邊引的時候,馮振國跑起步來都有些哆嗦,滿頭都是熱汗,用七寶的話來就是虛得不行。
“拆!”老爺子低吼道。
七寶還沒明白他的意思,我先一步就沖到了倒地的汗尸身旁,緊拽住捆尸索的一頭,跟踢球似的往汗尸身上踹了一腳。
猛地一使勁,整條捆尸索就被我拽了下來,連那些插進(jìn)了汗尸體內(nèi)的棺材釘都沒落下。
等馮振國將汗尸引到我們身邊,七寶也做好了準(zhǔn)備,握住捆尸索那頭就開始跑,一連繞著汗尸跑了七八圈,確定捆結(jié)實了,這才停下腳。
“我去幫那個胖子!瘪T振國擦著額頭上的汗,著這話,正準(zhǔn)備去支援常龍象,結(jié)果往那邊一看.......
不光是馮振國愣了,連我們這些圍觀群眾,也都表示現(xiàn)實有出乎意料。
常龍象似乎是被汗尸給追急眼了,不再有躲閃的動作,站在原地就跟汗尸玩起了肉搏。
汗尸連著用王八拳砸了常龍象三下,這胖子硬是一都不覺得疼,連眉頭都不皺,實打?qū)嵉囊话驼瞥榱诉^去,直接將汗尸給抽在了地上。
沒等汗尸爬起來,常龍象便乘勝追擊,緊握住汗尸的右腿,嘭嘭嘭的往地上砸了起來。
那動作搞的,就跟砸塑料袋一樣輕松隨意,直砸得汗尸連聲音都不出了,身子哆嗦得跟過電差不多,看得我都有心疼。
此時,老爺子已經(jīng)將第二只汗尸給收拾了,轉(zhuǎn)頭就沖常龍象喊:“胖子!扔過來!”
“好嘞!”
常龍象也沒猶豫,剛答應(yīng)下來,隨手一甩,便將汗尸砸到了我們身邊。
“狗日的.......單手都能甩七八米遠(yuǎn).......這胖子真的了不得.......”七寶看著常龍象喃喃道,一臉的震驚。
“別發(fā)愣了!過來幫忙!”馮振國低吼道。
轉(zhuǎn)頭一看,我這才發(fā)現(xiàn)馮振國在抽捆尸索,但抽了半天也沒抽下來,估計是七寶這一次捆得太結(jié)實了。
不過那只汗尸倒也挺給面子,被常龍象砸過來后,連爬起來的動作都沒,軟癱癱的倒在地上,身子抽搐個不停,看著跟活人簡直是一樣一樣的。
等到我們把捆尸索解下來,那只汗尸才稍微緩過來勁兒,顫顫巍巍的剛要爬起身來,常龍象一腳又給它踹了回去。
“你這胖子也是藝高人膽大啊........”老爺子一邊往汗尸身上捅棺材釘,一邊感慨著:“這些汗尸身上的粘液都是煞氣透體的產(chǎn)物.......尋常人碰一下都得中招.......要不是你有聞人老王八的法咒護體........恐怕........”
老爺子正著,忽然就沒了聲音,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面前這具汗尸,表情有些錯愕。
“咋了?”我問。
“這人我看著有眼熟啊.......”老爺子皺緊了眉頭,沒跟我多,頭也不回的沖司徒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過來。
見老爺子招手了,司徒他們倒也松了口氣,急匆匆就跑了過來。
“秋雁,你不是想搞研究嗎?”老爺子著,指了指那些汗尸身上的黑色粘液:“這些玩意兒你刮走,想怎么研究怎么研究,刮的時候注意,別碰到自己的皮膚就行!
“謝謝沈爺爺!”
陳秋雁興奮的跟個孩子差不多,又蹦又跳的跑到一旁翻起包來,就地開始了她的采集工作。
七寶也是個好奇心特別旺盛的主兒,湊到她邊上,興致勃勃的看著,那表情就跟看大戲差不多,臉上只寫了兩句話。
這是啥?看著挺高端。
這他媽又是啥?看著更高端!
“司徒,你仔細(xì)看看這幾個人,是不是有眼熟?”
老爺子問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拿出一塊毛巾,擦了擦某只汗尸的臉,似乎是想讓司徒看得更加清楚。
“這.......這不是陳華嗎??!”
司徒看清楚那人樣貌的瞬間,眼睛忽然就瞪大了,滿臉不解的喃喃道:“這個人怎么會在山上......我記得他跟那幫先生在一起啊......”
“陳華?”
我見司徒是這副反應(yīng),也不免有些好奇,便往那具汗尸的臉上掃了一眼。
實話,我沒認(rèn)出那人是誰,只是單純的覺得有眼熟。
“爺,你認(rèn)識他?”我忍不住問了句。
“不認(rèn)識,但我記得他。”老爺子皺著眉頭道:“你記憶力不是挺強的嗎?怎么把他給忘了?”
“他......他是誰?”我更迷茫了。
“洪定海他們在山口鬧騰的時候,這幾個先生都在場.......”老爺子著,指著那個名叫陳華的人:“他就站在周喚金的后面,我記得很清楚。”
“不對啊!沈老爺!他們要是上山了,我肯定能收到線報啊!”
“收到個屁!”老爺子沒好氣的罵道:“洪定海他們上山的事,怎么沒讓你知道呢?這幫先生要是鐵了心的想上山,你們誰能攔得?誰能知道?”
司徒愣了一下,沒話,像是在想什么。
“洪定海他們栽了,孫化禪栽了,這三個先生也栽了.......”老爺子咧了咧嘴:“看樣子那個蠱師的本事不差啊,一連干死了這么多人,底子夠硬的!”
“您的意思是......他們都是因為那個蠱師才變成這樣的?”司徒問。
“要不然呢?”老爺子嘆了口氣:“你以為他們能自己變成這樣?還不是那個蠱師下的藥蠱給鬧的!”
話音一落,老爺子愁容滿面的了支煙。
“那蠱師究竟是什么來歷.......國內(nèi)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號狠人啊........”老爺子喃喃道:“既然他這么厲害.......也不該沒人知道........”
“搞不好知道他的人都死了!逼邔毨洳欢〉牡溃骸熬拖襁@些先生一樣!
“現(xiàn)在咋辦?”馮振國問道,抬起頭看了看泛黑的天空,語氣有些擔(dān)憂:“咱們要是繼續(xù)追下去,恐怕風(fēng)險不啊!
“你們回去,我一個人追!崩蠣斪右灰а溃骸拔疫就不信了,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菜販子,還捏不住他這一把韭菜?”
“爺,不是韭菜。”我提醒道:“是老韭菜,搞不好還是帶刺扎手的那種。”
“他娘的!你個兔崽子不跟我嘴會死?”老爺子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正要繼續(xù)罵幾句撒撒氣,只聽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中,傳出了兩聲吱吱的尖鳴。
那聲音很清脆,一聽就感覺是老鼠發(fā)出來的,但要比普通的鼠叫沉悶一些,跟我聽過的家鼠叫有不一樣.......
“啥聲音?”七寶一轉(zhuǎn)頭,拿出手電就晃了過去:“有耗子?”
燈光剛晃到灌木叢那兒,一對綠油油的眼睛,霎時就映入了我們眼里。
看著像是貓,反正不像是鼠。
眼睛反光不,還帶著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越看越不舒服。
由于那只耗子是藏在灌木叢里的,我們也只能模糊看見它的眼睛,所以這耗子具體是個什么品種,在場的人誰也不上來。
“走!過去看看!”
七寶興沖沖的跟我著,抬腳就跑了過去。
我沒搭理他,蹲在地上研究著汗尸,滿腦子都在琢磨一個問題。
是繼續(xù)追那個蠱師呢?還是直接掉頭回去?
“我操!牛逼!”
忽然,七寶驚呼了一聲。
順著他發(fā)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這個寶貨都把上半身探進(jìn)灌木叢里了,不知道看見了什么,滿臉的震驚。
“土行孫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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