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紅燒肉的香味,一路前進。
越往前走,油膩味就越是濃厚。
到了最后,那種香味已經膩到了讓人干嘔的地步,連常龍象這種大吃貨也受不住了,一臉的惡心。
“咋回事。俊逼邔毦o皺著眉頭,打著手電照路,時不時的還干嘔兩下:“這味兒還帶隨便加重的?”
我捂著鼻子,滿臉惡心的跟在七寶身后。
“這味兒不太對勁,應該不是咱們自己人發出來的.......有可能都不是活人發出來的!”我咬著牙:“哪有這么膩味的紅燒肉啊.......”
“不是活人發出來的,難道是死人?”常龍象好奇的問了句。
聽見這話,別是陳秋雁這種柔弱女子了,連我跟七寶都嚇了一哆嗦。
按理來我跟七寶的膽子也不算,但在這種情況下,聞見這么惡心的味道,再被常龍象這么一.......不怕那才有鬼了!
這種荒山野地可不像是城里,別是鬼怪這類的東西了,就是出現幾只食肉的猛獸我們也吃不消。
有常龍象在這兒,我們的安全性確實是挺高。
但要是敵方目標太多,這安全性也好不到哪去。
再厲害的常龍象,也是**凡胎。
人力有窮時,這句話對他也是一樣的。
“什么聲音?”
忽然,走在前面的七寶停下腳,滿臉疑惑的看了看左右兩側的灌木叢。
“我好像也聽見了!蔽业吐曋,舉起手電往灌木叢里晃了幾下,只感覺有些不出的緊張。
先前從兩側林子里傳出來的聲音,有像是腳步聲,而且很像是人類在林子里行進的聲音。
腳踩枯葉,步伐緩慢,就跟我們一樣。
“避開!”我猛地一拽七寶,給他使了個眼神,意思是讓他別走了,有人從右邊靠過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七寶還是其他人,反應力就極其的靈敏。
聽見我這話,誰也沒猶豫,跟著我就鉆進了左側的灌木叢里,把手電都給關了,一個挨著一個的蹲著。
“沈.....那些人是誰啊?”陳秋雁這時也是怕極了,緊緊抱著我的胳膊,身子細微的顫抖個不停:“是活人嗎?”
“不知道。”我壓低了聲音,道:“那股紅燒肉的味兒好像就是他們帶過來的,你們沒發現那味道離咱們越來越近了嗎?”
這時,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已經越過我們對面的灌木叢,緩緩移動到了距離我們不過四五米遠的位置。
毫不夸張的,隱藏在灌木叢里的時候,我們連呼吸都不敢有,生怕發出半聲音引起對方的注意。
常龍象的膽子應該比我們大,白了他就是個傻大膽。
但在這種危急關頭,他似乎也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跟著我們一起屏住了呼吸,肥胖的手掌搭在我左肩上,不停的抖著。
“嘻!
聽見這一聲怪笑,我下意識的哆嗦了起來,只感覺牙根子都在打顫。
從聲音腔調來那應該是人聲。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聲音絕對不是活人能夠發出來的。
那人發笑,只笑一聲。
不注意聽的話,還以為他是在吸氣。
要是你注意聽的話.......你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那人笑聲里的譏諷.......
那種譏諷,就像是一頭野獸發現了獵物,而獵物則以為野獸沒有發現自己,依舊在自以為安全的地方躲藏著。
看見這一幕,野獸自然會發笑,就如我們所聽見的這樣。
“嘻!
聽見這第二聲怪笑,別是陳秋雁他們了,就是我這個行里人,也哆嗦得不行,額頭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這聽著不像是活人。。
就在我們緊繃著神經的同時,一幽幽紅光,忽然在我們前方亮了起來。
當然,也能是在灌木叢外亮了起來。
距離我們所在的位置,不過一米遠,甚至還要更近。
那紅光,最開始看著很是朦朧。
但過了還不到兩秒,我們便看清楚了那玩意兒的真身。
那是一盞紅彤彤寫著喜字的燈籠。
順著燈籠往上看,則是一根發黑的細竹竿,紅燈籠就拴在這根竹竿的頭上。
因為有灌木叢的遮掩,從我們這個角度,并不能直接看見提著紅燈籠的人。
但還是能勉強看見他的手。
不對,應該是它的。
那是一只紙人的手。
“果然.......果然是臟東西........”我心里不住的嘀咕了起來,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一個勁的往下流著,身子顫抖得越發明顯了:“這又是什么玩意兒??荒山野地里哪兒來的紙人啊?。
紙人并沒有動靜,提著燈籠,站在灌木叢前,壓根就沒有別的動作。
我們也不敢打草驚蛇,紛紛壓低了呼吸,生怕會把這個紙人引過來。
雖然它現在就站在距離我們不過一米左右的地方.......但這也不代表它發現我們了......
在這種情況下......畢竟不知道對方的來路.......肯定是能避戰就避戰......
“嘻!
又是一聲怪笑,那紙人提著燈籠,忽然轉了一個面。
見此情景,陳秋雁嚇得差沒叫出來,得虧我眼疾手快把她嘴給捂住了,要不然........
起來也不能怪她心理素質差。
那個紙人最開始是面朝我們左前方的,這忽的一轉身,直接就面朝著我們了。
難道是發現我們了??這他娘的.......
伴隨著一聲悉悉索索的聲響,我們頭上方的灌木葉子,毫無預兆的顫動了起來,似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穿行那般,顫動的幅度非常大。
當這陣聲音停下的時候,一張紙扎的人臉,已經從灌木叢外硬擠了進來。
由于我是最靠外的人,有些事真是躲都沒辦法躲。
那張人臉剛擠進來,幾乎就快貼到我臉上了,差沒把我嚇叫出來。
“狗日的!!老子憋不住了!!”
七寶一個挺身站了起來,抬起腿就準備往那“人”臉上踹,但最后還是沒能踹出來,硬生生的被我拖著跑了。
“別亂來!這里就我一個人先生!!顧不全你們三個人。
我拽著七寶又拽著陳秋雁,咬著牙就往林子里面跑,連頭都不敢回。
“沈!那紙人是什么來路啊??”陳秋雁著急的問我,一臉的后怕,手心里全是冷汗。
聽見這問題,我也不免有些無奈,心我上哪兒知道去?
就書里記載的那些,呈紙人狀的冤孽,少也有七八十種。
沒觀察到細節,我根本就沒辦法確定它的來路啊。
這時,七寶打開手電,猛地一回頭,看了不到兩秒,當即就催促了起來。
“沈哥!追來了!跑快。
“你狗日的催個屁!”我沒好氣的道,隨后便找常龍象求救了:“胖子!拽我們一把!直接跑別回頭!那玩意兒不好對付!”
常龍象頭,大步跑到我們身邊,正要伸出手來拽七寶,只聽噗地一聲,手掌霎時就讓一根竹竿給打穿了。
沒錯,是打穿。
那根竹竿,跟紙人用來挑燈籠的竹竿很像,頭那邊磨得很鋒利,幾乎沒受到任何阻礙,就貫穿了常龍象那只如蒲扇大的手掌。
“胖子!!你的手沒事吧??”
“沒.......應該沒事.......”
常龍象咧了咧嘴,像是不覺得疼那般,笑得依舊是那樣的輕松。
“他娘的,不跑了。”
著,常龍象一咬牙,猛地拔出了竹竿,看了看血流不止的掌心,他臉上的表情漸漸憤怒了起來。
“來吧。」窢僮樱!讓我來會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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