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默不作聲的看著我,沒有馬上拒絕,也沒有馬上答應(yīng),像是在考慮。
剩余的那幾個村民,則是不停的勸著,又是勸他,又是勸我,反正是死活不想讓我?guī)ё哌@些女人。
“你真要帶走她們?”大兒子問我。
我頭,是。
“行,那我讓你一步吧。”大兒子嘆了口氣:“這幫女人全都給你,行了嗎?”
“不行啊!!要是這狗日的帶她們?nèi)缶φ浚。∥覀兇遄涌?.....”
“閉嘴!”大兒子低吼道:“先解決外面的麻煩再!”
被他這么一吼,其余人也不敢吱聲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看著我,那表情就跟要吃人似的。
“李秀在哪兒?”我問道。
“十分鐘前還在屋子外面跟那個老先生斗法,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走了,我看見它往村東頭那邊跑了。”
聽見這答案,我不免有些詫異,將信將疑的問:“你能看見李秀?”
“它上狗傻子的身了。”
“狗傻子?”我皺了皺眉:“就是跟老周關(guān)系挺好的那個?”
“對!”
“行,那我上去看看吧。”我頭,隨后便吩咐大兒子,讓他給秦嵐解開鎖鏈,并讓他給這幾個姑娘拿衣服來,要干凈的,更要耐凍。
等大兒子帶著人上去拿衣服了,楊姐她們才敢湊過來,她們心里不激動那肯定是假的,但如夢初醒的那種迷茫,卻是占了大多數(shù)。
她們壓根不敢相信,只是輕輕松松的幾句話,就能帶給她們自由。
“真......真的能放我們走?”秦嵐有些害怕的看著我:“他們真的能讓我們走嗎?”
“不一定。”我壓著嗓子,低聲:“他們肯定是不愿意放你們走的,不準(zhǔn)我前腳把那個冤孽做掉,后腳他們就得反水。”
“那怎么辦?!!”楊姐似是慌了:“沈先生!!你有辦法嗎?”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嘆道:“其實(shí)我有后悔,我不該現(xiàn)在就提出來要救你們。”
聽見這話,楊姐她們都有迷茫,看著我不知道什么好。
“打草驚蛇了。”我搖搖頭:“只能怪我。”
“人多力量大。”楊姐見我有些自責(zé),也忍不住安慰了兩句:“有我們在,動起手來你也能輕松。”
我當(dāng)時就樂了,心你們這幾個姑娘都餓成這樣了,還想跟著我打架呢?
“他們來了!”
很快,大兒子帶著人,抱著幾套衣服爬了下來,基本上都是男人穿的那種外套,褲子也是西裝式的長褲,看著還挺寬松的。
等她們接過衣服褲子,我也沒敢多看,帶著大兒子就爬了上去,算是避嫌。
跟我想象的不一樣,這間地窖的出口在屋子里,上面不光有鐵板門,還有一層立在旁邊的石門。
要是將這扇石門放下,剛好能卡進(jìn)地磚的縫隙里,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里有個入口。
“沈先生,你什么時候動手?”大兒子問我。
“馬上。”我低聲道,耐心等待著楊姐她們上來,在這過程中,我也在打量屋子里的人。
這間屋子不大,還沒有周事主家的客廳大,除開大兒子之外,還有七個人在場,大多都是熟面孔。
不是在路上遇見過,就是在豬圈里跟我們動手的時候看見過。
過了大概兩分鐘,楊姐帶著秦嵐她們上來了,每個人都將衣服拉鏈拉到領(lǐng)口,似乎是害怕走光一般。
看見屋子里的這些男人,她們也有些害怕,一個勁的往我身后躲著。
“李秀往村東跑了是吧?”
“對!”
“我現(xiàn)在過去看看。”我著,左右看了看,沒找到我的行李包,便問大兒子:“我包呢?”
“背包是吧??我現(xiàn)在讓人給你拿來........”
不得不啊,有壓力就是有動力,大兒子估計也是急眼了,一邊罵一邊催促著別人去拿包,還沒三十秒,行李包就回到了我手里。
打開檢查了一下,雖然包里有翻動的痕跡,但東西一件沒少。
“可以啊,竟然沒動我東西。”我嘖嘖有聲的道,瞥了大兒子一眼。
聽見這話,大兒子也有些尷尬,沒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從包里抽出來兩根棺材釘,別在腰間,又問大兒子:“村子里有其他人被害嗎?”
“不知道。”大兒子低聲:“我們沒敢出去。”
我嗯了一聲,問他那先生呢?尸體在哪兒?
大兒子沒吱聲,抬手指了指屋外,意思是讓我自己去看。
“我們跟你一起去!”楊姐忽然了句。
“行。”我頭。
在楊姐她們眼里,李秀化成的厲鬼很可怕,但比起鬼而言,這幫不拿人當(dāng)人看的村民更可怕。
這些不用楊姐我都能猜到。
大兒子對于這事也沒意見,站在一邊,權(quán)當(dāng)是看戲,連話都不帶的。
“出去之后,一切聽我指揮。”我手里攥著一根棺材釘,囑咐道:“李秀已經(jīng)死了,也快殺紅眼了,你們要是遇見它,可千萬別亂話,也別瞎跑,明白嗎?”
楊姐她們紛紛頭,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屋外就是院子,看這地理位置,似乎是在山腳最下面,距離豬圈那邊不算近。
拿著手電隨意晃了兩下,我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先生的尸首。
他就那么躺在井口的邊上,仰面躺著,身邊還放著一個大包,估計是裝家伙用的。
看見這具尸首,楊姐她們也有些害怕,心翼翼的跟在我后面,一個勁的埋著頭不敢多看,身子都在發(fā)抖。
“李秀下手挺狠啊.......”我蹲在尸首邊上,用手電照了照,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這個死人應(yīng)該就是大兒子口中的王半仙,年紀(jì)約莫在六十上下,頭發(fā)花白,面容枯瘦,嘴里還嵌了兩顆大金牙,頗有種暴發(fā)戶的感覺。
從他長大的嘴來看,舌頭應(yīng)該是沒了,像是被人拔掉的,傷口處凹凸不平,還有許多“肉絲”。
兩個眼眶里也空空蕩蕩,眼球早已不翼而飛,估計是讓李秀給挖掉的。
“現(xiàn)在去找李秀?”楊姐低聲問我。
我沒話,不動聲色的側(cè)著頭,用眼角余光觀察了一下。
在屋子的大門邊,有好幾個人都站在那兒望著我們,像是在監(jiān)視。
從這個距離來.......聲音低他們肯定是聽不見了。
“我們假裝去找李秀。”我埋著頭,裝出了一副觀察尸首的樣子,壓著嗓子:“往外走出一截路,只要沒人跟上我們,咱直接就跑。”
“他們能放咱們走?”楊姐有些擔(dān)心。
“肯定不能啊......”我笑了笑:“那幫畜生又不傻,我?guī)е銈內(nèi)ソ笛В窃诎肼放芰耍麄冞B哭都沒地方哭,所以肯定會讓人跟著咱們。”
話音一落,我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沖大兒子他們招了招手。
“咋了?”大兒子問我,不停的左右掃視著,表情有些害怕:“李秀不會忽然回來吧?”
“不會,它應(yīng)該是在村子里,咱得主動去找它。”
我不動聲色的著,一臉的認(rèn)真。
“你叫上幾個人跟我們走,遇見麻煩也好有個照應(yīng),我需要你們搭把手。”
聽見我這么,大兒子似乎也信了,沒多想就頭:“我?guī)烁銈冏甙桑 ?br />
“人不要多,以免打草驚蛇。”我嘆道:“多了我也顧不過來.....”
“要不然讓她們在這兒等你?”大兒子問道,看了看楊姐她們。
在這個問題上我倒是沒掩飾,很干脆的不行,必須帶著走。
“你是不放心我們?”大兒子笑呵呵的問我。
我頭,不放心。
“我也不放心你啊.......”
大兒子著,往前湊了湊,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我。
“你不會半路就帶著她們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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