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吩咐下,鄭老三帶著另外一個村民,齊手在地上挖了個深坑。
坑洞的面積不大,但深度卻足以豎著埋下一個成年人。
我還沒來得及安排,鄭老三就跟中大獎了似的,嗖的一下竄進了坑里站著,那種興致勃勃又喜氣洋洋的神態,簡直就是在催我趕緊把他給埋了。
“你急個屁啊!”老村長氣得直跺腳:“不知道尊老愛幼是吧?!這種好事怎么不讓我先來呢?!!”
聽見老村長開罵了,鄭老三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別尷尬的從坑洞里爬了出來,嘴里還您先請我不急。
老村長是個急性子,在這種事上也不客氣,非常干脆的蹦了下去,仰頭看著我問:“接下來要怎么做?”
“您在這兒待著就行,我帶他們去找其他的陰眼,很快就能回來。”我著,用手在地上刨出兩個坑,讓老村長把手搭進去。
估計他也沒多想,直接讓我給唬住了,按照我的吩咐站在坑里也不亂動。
等我們走出去一截,轉頭看了看,老村長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坑里,那可不是一般的聽話。
“沈先生,下一個坑是不是要讓我來填啊?”鄭老三特別熱切的問我,跟在我身后走著,臉上除了討好就是期待。
“不著急。”我笑道:“你是最后一個。”
聽見這話,鄭老三頓時就傻眼了,直問我是不是還記他仇呢?為啥要讓他最后一個去填坑啊?
“你們這幾個人在山里借陰,所借來的陰氣可不是數,一頭一尾必須有能人把持,如若不然.......”我嘆了口氣:“你們這幫人都會有性命之憂啊。”
“性命之憂?!”鄭老三一愣,忙不迭的問:“有這么危險嗎??”
“陰氣對咱們來算是最好的補品,但要是補過頭了,咱們可受不起啊,就這些從地底借來的陰氣,都能活生生把咱們撐爆了.......”我拍了拍鄭老三的肩膀,笑道:“所以我,一頭一尾必須有能人把持,老村長的道行應該比你們高,讓他去坐鎮第一個陰眼,這是再合適不過了。”
“哎呀!沈先生!這事這么嚴重!您咋沒跟他啊?!”
“他都那歲數了,咱就別給他增加心理負擔了。”我笑道:“道行越高,能夠穩住的陰氣量就越大,咱不用擔心。”
聽見這一番話,鄭老三將信將疑的頭,表情還是有些擔憂。
這一路走過去,每隔開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我就給他們找出了一個“陰眼”,足足花了近兩個時,才把其他村民給安頓好。
等我帶著鄭老三走向最后一個陰眼,我能看出來,這畜生非常的興奮。
“沈先生,等我們除去了體內的穢氣,您能教我們修行嗎?”鄭老三興致勃勃的問我,眼里滿是期待。
我了頭,那肯定啊,這又不是什么大事,能幫我必須幫。
得到這個答復,鄭老三別提多興奮了,一路都是哼著曲跟我走的。
與大多數村民不同。
老村長,鄭老三,石老頭。
他們仨的動作神態是最接近于活人的,走路的姿勢也是,跟那些勾著腰像要四肢著地的村民差別很大。
我記得鄭老頭過,吃過人的村民,指甲都會變黑。
但我再怎么看,老村長跟鄭老三他們的指甲都是透明的,不像是變黑過。
“你平常是怎么修行的?”我用閑聊般的語氣,問鄭老三:“光靠吃?”
“是啊。”鄭老三嘆道:“起來我都覺得憋得慌,我們過的日子太無趣了,跟你們可沒法比,除了饑餓感之外,其他的感覺都慢慢消失了,連水都不用喝,壓根不渴啊,只有喝人血的時候會稍微有感覺。”
我嗯了一聲,把別在腰后的水壺解下,打開蓋子喝了兩口。
“您喝的是啥水?”鄭老三好奇的問我;“普通的水?”
“山泉水。”我解釋道:“越接近于自然的東西,對咱們修行的好處就越大。”
鄭老三忙不迭的頭,,受教了。
我停下腳,踩了踩地上的沙石,對鄭老三:“這就是最后一個陰眼,我幫你一起挖,這樣能快。”
“好!”
毫不夸張的,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挖坑能挖得這么興奮。
僅靠一己之力再加上胖的協助,輕輕松松的辦掉這幫牲口......這拿回去能吹一輩子啊!
要是老爺子知道了這事,他睡著都得笑醒過來。
我這邊挖坑挖得正高興呢,只聽鄭老三那邊就咔咔的響了起來。
轉頭一看,鄭老三嘴里像是在嚼什么,吃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啊。
“你吃啥呢?”我忍不住好奇問。
“人爪子,你要吃不?”鄭老三嘿嘿笑著,把嘴里的人指節吐了出來,上面還帶著一些肉絲,看著那叫一個惡心。
我搖搖頭不吃,帶肉的吃了傷身,我這人吃素。
“你信佛啊?”鄭老三好笑的問我。
我強忍著惡心,頭:“對,我信佛。”
鄭老三估計是當我開玩笑呢,興沖沖的挖著坑,也沒理我。
“你們最近抓住活人了嗎?”我不動聲色的問。
“抓住了,前段時間才抓住。”鄭老三起這事來,似乎還有興奮,嘿嘿的笑個不停:“一家六口,男女老少都有。”
我楞了一下,問:“都吃了?”
“可不么。”鄭老三笑道:“雖然我們嘗不出味兒來,但該有的還得有,活煮,油煎,清蒸,全都來了一遍。”
到這里,鄭老三咂了咂嘴,跟我:“最好吃的還是孩子跟女人,味兒倒是沒啥區別,就是嫩啊!”
我嗯了一聲,把手里的鏟子放下,指了指面前的這個坑。
“進去吧。”
一聽這話,鄭老三頓時就興奮得不能自已,連猶豫的意思都沒,撲通一下就蹦了進去,隨后還特別主動的挖了兩個坑,把手掌搭在里面。
“沈先生!您可真是高人啊.......”鄭老三一臉陶醉的道:“站在這坑里就是爽,感覺渾身上下都舒坦了......”
我笑了笑,那肯定啊,怎么這也是個陰眼,你們跳進去必然舒坦啊。
鄭老三自己覺得舒坦,這十有**都是在恭維我,要不然就是心理作用,絕對是這二者其一!
我吃過燈芯草,所以對于陰陽二氣的感知力還是挺強的。
這塊地跟其他地方沒什么區別,陰氣的濃度基本是在一條水平線上,他能感覺到舒坦那才有鬼了!
“接下來要怎么做啊?”鄭老三好奇的問我。
“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我笑道,蹲了下去,輕輕幫鄭老三合上眼睛,然后將右手放在了腰后,握住了棺材釘。
要鄭老三也挺相信我的,得到答案后,直接閉緊了眼睛,那可不是輕輕合上的那種,我看著都覺得費勁。
“感覺到了嗎?”
我問鄭老三,又看了爩鼠一眼,指了指鄭老三的喉嚨,給它使了個眼神。
爩鼠不傻,也知道我想干什么,默不作聲的湊了過來,做足了動手的準備。
“感覺到了!”鄭老三極其陶醉的:“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對嘍!”我笑道:“那就是陰氣入身了!”
“現在呢?!我還需要做什么嗎?!”鄭老三問我。
“忍著疼就行。”我道:“血肉皆是從口入,想要除掉穢氣,那就必須要先打散穢氣,穢氣聚集的地方在你喉嚨里,這個過程可能有疼,你稍微忍一忍。”
鄭老三忙不迭的頭:“沒問題!再疼我也能忍得住!反正我又不是活人!再怎么折騰也死不了啊!您就放心吧!”
“好。”
我笑了笑,猛地抽出棺材釘,直接捅進了鄭老三的脖子里。
“那我就放心的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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