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爺子的調侃下，我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準確的是不得不冷靜。
那條彩蝰在鉆進活人肉身之后，所帶來的痛苦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跟原來種落惡子化落陰身等手術相比......簡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啊！
除了彩蝰在皮膚下鉆動，所鼓起來的那條肉瘤子有嚇人，其他的倒是沒啥。
“感覺咋樣？”老爺子好奇的問道。
“跟泡澡的感覺有像。”我閉上眼睛，索性不去看那條蛇，如實跟老爺子：“身子開始發熱了，那條蛇似乎還在發燙呢。”
“好好好！這就是好現象啊！”老爺子笑道：“借助洞泥種的生氣做引，再借彩蝰的能力把這些生氣帶到你四肢百骸，彩蝰身上的粘液帶有陽氣，用來當做火的材料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頭，沒話。
“哎，老幺，你把山上的事跟我詳細。”
老爺子著，啪的一聲，上了煙，聽他的語氣，似乎對于山上發生的事很是好奇。
“那我從遇見老禿跟你吧.......”
山上發生的事不少，哪怕我照著情況如實，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地方，也足足了半個多時才完。
在這個過程中，老爺子沒插嘴，安安靜靜的聽著，連抽了兩根煙。
直到我起聞人菩薩跟苗武人交手的情況，他這才問我：“姓苗的被壓著打？”
“不好。”我皺了皺眉，倒是沒有夸大其詞：“聞人菩薩應該也受傷了，而且還傷得不輕，但他的肉身恢復速度卻快得出奇，今天看著都沒啥事了，臉色比你都好看。”
老爺子呸了一聲，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你個瓜娃子罵我啊？”
“事實嘛。”我訕笑道：“那和尚保養得比女人都好，跟你年紀差不多，看著卻只有四十出頭，我都挺想學他這一招的。”
“我還想學呢。”老爺子嘆了口氣：“但他修的究竟是什么方術，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問了好幾次，也只問出相由心生這四個字。”
著，老爺子摸了摸下巴，顯得挺疑惑的。
“但他跟我這話的時候......不像是忽悠我.......”老爺子半瞇著眼，喃喃道：“難不成佛家還真有這門妙術？”
“誰知道呢。”我聳了聳肩：“反正我感覺他修的法門跟普通和尚不一樣。”
“那是你沒見識。”老爺子哼了一聲：“等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見東北的那倆老和尚，他們修的法門不比老聞人的差。”
“倆？”我一愣：“像是聞人菩薩這么厲害的和尚還有倆？”
“那倆老和尚不算出名，因為他們不怎么在行里露面，大多時候都在山里修行。”老爺子笑道：“一個姓羅，修的是善禪，一個姓苦，修的是苦禪。”
“善禪聽著倒是沒啥特.......那個苦禪是什么？”我好奇的問道。
“苦禪，顧名思義，由苦參禪悟道，相傳釋迦摩尼成佛之前，還在尋求苦禪真意，苦行了六年，卻什么都沒得到......。”
老爺子搖搖頭。
“拔發，炙膚，剔肉，剁骨，臥冢，踏雪山，行火中，饑肉身，渴不飲.......這種種就是修行苦禪的妙門，別是普通人了，就是咱們行里人也沒誰敢這么玩啊。”
“聽聞人菩薩......他修的好像是喜禪？”
“是喜禪，但我也沒聽過。”老爺子攤了攤手：“國內修佛的弟子成千上萬，但我還真沒聽過誰修喜禪，老聞人算是獨樹一幟啊。”
“他的戰斗力有多強，這個我不敢，但是他超度冤魂的手段絕對算是一絕！”我興沖沖的跟老爺子聊了起來。
不得不，老爺子對于這事還是挺詫異的，似乎他也沒想到聞人菩薩能這么做。
“陣氣化為霧人.....走入村中引渡陰魂.......你確定那是地藏王的化身？”老爺子眉頭皺得很緊，顯然是覺得聞人菩薩的能力超出了他的預料：“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估計那不是真正的地藏王，只是陣氣化為人形，再加上有地藏度鬼的能力，所以......”
“不應該啊。”老爺子猛地抽了兩口煙，很疑惑的嘀咕著：“老聞人什么時候有這本事了？？拿陣氣示現地藏菩薩身......這可不是普通和尚能搞出來的！”
“爺，你知道聞人菩薩的師父是誰嗎？”
老爺子搖搖頭，不知道，放眼國內，能知道這事的恐怕不超過五個人，更有可能誰也不知道。
“老聞人的來歷是個迷，不光你好奇，國家也好奇。”老爺子壓著嗓子，低聲跟我：“七十年代那會，有不少國家的人都盯著他呢，也就是到了八十年代才放松一些.......”
“聞人菩薩又不是壞人，盯他干啥？”我一愣。
“因為他出現得太突兀了。”老爺子笑了笑，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不光是他，咱們國內被盯住的先生可多了去了，比如那個姓葛的道士，還有.......”
“對了爺！你知道爩鼠的來歷嗎？！”我急忙問道。
老爺子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問，下意識的搖搖頭，不知道啊，這上哪兒知道去？
“聽苗武人，這只肥耗子都活了上千年，它是在三國劉禪時期被放進蠱臺里的。”我想起聞人菩薩的那些話，霎時更興奮了：“胖前輩還，爩鼠脖子上戴的銅鈴不一般，他在另外一個畜生身上見過，除了上面的刻字不同，其余部分都一樣！”
“啥畜生？”老爺子問。
“就是你的那個葛道士啊，他不是養了一條狗嗎？”我忙不迭的：“那條狗也不是凡物啊，聽聞人菩薩，那應該跟爩鼠一樣，是古代的畜生。”
老爺子抽著煙，眉頭越皺越緊，似乎是在回憶。
“他確實養了一條狗......好像還真戴著銅鈴啊！”老爺子咂了咂嘴：“爩鼠的鈴鐺上刻的是子，那條狗不會是戌吧？”
“就是戌！”我頭：“十二地支，這倆畜生就占了倆，聞人菩薩，可能還有另外十只畜生，湊齊了就是十二生肖啊。”
老爺子嗯了一聲，雖然表情挺詫異的，但從語氣來，他應該是信了聞人菩薩的這個分析。
“不這些，老幺，你感覺怎么樣？”
“我覺得還行啊，一直都不疼，就是有熱........”
到這里，我意外發現自己的體溫開始飆升了，是很突兀的那種飆升，好像有人瞬間把我丟進了巖漿里，從頭到腳就沒有一個不燙的地方。
沒錯，是燙，不是熱。
“忍著，就當是泡溫泉了。”
老爺子著，跑出房間，去樓下給我打了盆冷水來，用毛巾幫我擦了擦臉。
天知道我當時的體溫飆升到了什么地步，帶冷水的毛巾剛碰到臉上，只聽呲的一聲，一股子白煙瞬間就冒了出來。
“燙得有過分啊.......”老爺子一邊，一邊用手在盆里劃拉，跟撒水一樣，不停往我臉上潑著。
這些水一碰到臉，瞬間就變成了白煙，那種情況讓老爺子都開始慌了。
“狗日的......你不會把自己燒死吧.......”
老爺子扒開我眼皮看了看，表情更凝重了。
“好像你陽氣過重啊.......”
“你不是要給我火增陽氣嗎？！”我欲哭無淚的，心里也是慌得不行：“是不是過了？？”
老爺子心虛的頭：“可不么，眼皮子摸著都燙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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