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的能力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辦事效率也比我們想象的要快得多。
馮振國剛放出話去要找何息公，不到兩個時就有人傳來消息，是在我家附近見過這個老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
“他們開的車是一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車牌我們查過，是河北的。”馮振國找上門來的時候，身后還跟著幾個老公安，像是有備而來。
“出城了嗎？”老爺子問。
“沒，在郊區停下了。”馮振國聳了聳肩：“他們好像一都不怕被抓，明目張膽的就停在郊外，車里的人誰也沒跑，都在郊外落腳了。”
老爺子嗯了一聲，行，把具體位置給我，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
“不用我們的人跟著？”馮振國試探著問了句。
“來一個人開車就行。”老爺子答道。
聽見這話，馮振國皺了皺眉，但也沒多什么，頭算是答應了。
其實多讓幾個公安跟著，對我們來也有一定的好處，起碼他們都配備著手槍，關鍵時刻搞不好還能搭把手。
但要是遇見了意外，老爺子能不能顧全這些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指定是保不住。
也許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也可能是想自己把面子掙回來，老爺子這次是鐵了心要找何息公道道了。
句實話，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雖然我們沒跟何息公打過交道，可他干出來的這兩件事，就足以讓我們對他刮目相看了。
不光是打傷了凰真人的三徒弟，還在老爺子跟爩鼠的眼皮子底下，很輕松的就潛了進來，并且還在樓上做了十來分鐘的手術，之后還安然離去.......
毫不夸張的，何息公絕對是屬于老爺子他們這一流的先生，我跟他比起來，差太遠了。
上車之后，老爺子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我跟常龍象坐在后排。
“見面直接動手？”我抱著滿臉迷糊的爩鼠，問道。
老爺子搖搖頭，，別。
“我也這么想。”我笑道：“如果他想陰咱們，胖子早八輩子就栽在他手上了，憑這事來咱也不好動手。”
“先禮后兵。”老爺子嘆了口氣：“先把那張臉拿回來再。”
“成。”
常龍象頭也不抬的往獵槍里填充著彈藥，壓根就不怵開車的那個老公安，語氣挺淡定的：“沈爺爺咋，咱們就咋做，實在不行就打唄！”
開車的那個老公安就是送李青山來藥鋪的人，聽見常龍象這話，便抬頭從后視鏡里看了看他。
“你們不該幫他。”
老公安開著車，語氣很是復雜，似乎是憋著火。
一邊著，他上一支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大叔，我感覺你對李青山的敵意挺濃啊。”常龍象用毛巾擦了擦槍把，問他：“你跟李青山有過節？”
“沒有。”他叼著煙，冷笑著道：“但我原來抓過一個重案犯，跟他的情況很像，所以我覺得他就是真兇。”
常龍象停下動作，抬頭看著他，問，也是鬼上身？
“不是，但在犯案之前，他跟李青山一樣，也喜歡虐待貓狗這類的動物。”老公安搖搖頭：“害怕跟人發生過節，所以在外人眼里看著特別有禮貌，為人處世也特別的油滑，只有在面對那些毫無反抗之力的動物時，他才會露出兇殘的一面。”
“這跟兇殺案有啥關系嗎？”常龍象好奇的問道。
“有。”那人聳了聳肩：“越是這樣的人，心里藏著的戾氣就越重，有一部分犯了命案的兇手都是這樣，先是拿動物練手，之后就轉移到了活人身上.......”
話音一落，老公安把手伸出窗外，抖了抖煙灰。
“我不信你們，我只信自己的眼睛跟以往辦案的經驗，什么鬼神？都他媽是狗屁！”他冷笑著罵了一句：“比起活人而言，鬼神算什么？”
聽見他這么，我們倒是沒有反駁，全都深以為然的頭。
可不么。
就算惡鬼兇孽再有腦子，對付起活人來，依舊比不上活人那么殘酷。
“那個拿著槍的胖子，你注意，別亂搞事。”老公安頭也不回的提醒了常龍象一句：“要是你拿槍亂搞事，我可不管老馮怎么護你，老子一定逮了你！”
“放心吧大叔。”常龍象憨笑道：“為民除害天經地義，我保證當個合格的雷鋒。”
被常龍象這么一接，老公安也笑了起來，對我們的敵意也沒那么強了。
“有你這么胖的雷鋒嗎？”
“那可不準！哈哈！”
在這時，儀表盤上的對講機閃了幾下燈，老公安瞥了一眼，沒話，拿起耳機就戴在了耳朵上。
“喂？”
他只了這么一個字，隨后就沉默了下去。
雖然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就感覺來，好像有不對勁。
過了大概兩分多鐘，老公安嗯了一聲，明白了，一會就趕回去。
“馮局那邊遇見了一麻煩。”
他道，隨手將耳機放回對講機上掛著，側過頭看了老爺子一眼，又看了看我們，表情很是復雜，就跟看犯罪嫌疑人一樣。
“啥麻煩？”老爺子問。
老公安沉默了一會，，李青山跑了。
一聽這答案，我跟老爺子都愣住了，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對方，誰也沒吱聲。
“我操？！！那犢子跑了？！！”常龍象驚呼了出來，滿臉的不敢相信：“他跑什么？！難不成又讓鬼上身了？！”
“胖子，你是不是過，何息公在割走那張人臉的時候，了一句話.......”
好的帶走，壞的留下。
難道何息公指的就是這個？？他不會把人臉的魂魄留下了吧？！
“從哪兒跑的？”老爺子問道。
“醫院。”老公安搖搖頭：“我先送你們去目的地，之后我再趕回去看看，這事他們也沒清楚，所以.......”
“別著急，慢慢來。”
老爺子安慰道，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大活人肯定跑不了多遠，有這么多眼線盯著他，指定跑不出成都。
“希望如此。”他嘆了口氣。
何息公等人的落腳地，就在成都郊外的一個林場里，聽馮振國，他們最終落腳的地方，應該就是林場里的那間廢棄守林屋。
具體他們是去干什么，這馮振國倒是沒調查出來，也不敢往細了去查，生怕打草驚蛇把何息公他們嚇走。
當然了，何息公不是那種膽的鼠輩，他肯定是不怕公安的，這從他割走那張臉的舉動就能看出來。
馮振國他不敢讓人靠近守林屋，其中肯定有個原因是不敢。
我們都不敢隨便湊上去，他們敢？
“從這條道一直往里走，大概十來分鐘就能看見那個屋子。”
老公安將車靠邊停下，看了看手表，又：“我三個時之后來接你們。”
“就在這里碰頭吧。”老爺子笑道：“如果沒看見我們，千萬不要貿然進去，等我們出來就行。”
“一直等？”他一皺眉。
老爺子頭，沒再什么，看了我們一眼，轉身就走進了林子里。
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跟著老爺子往守林屋走的時候，我能很明顯的聞出一股子尸臭的味兒。
就是那種尸體自然腐爛，散發出的腥臭味，很難聞，也很惡心，讓人膩得慌。
爩鼠也不像是最開始那樣輕松了，半瞇著眼睛，很凝重的走在老爺子前面開路，不時還左右看看，警惕性非常之高。
忽然，老爺子他們停了下來，我跟常龍象也只能隨之停下腳。
“有人。”
老爺子著，把腰間別著的棺材釘取下，緊握在手心里，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面那人。
我皺了皺鼻子，仔細聞了幾下，表情更難看了。
“這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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