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們從地底爬回去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
總的算來,今天也只是在外面折騰半天罷了,但我卻覺得過了很久。
可能是因為自己遇見的事太多,讓我有了種不出的疲乏感,但我卻沒有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只覺得煩躁。
我問司徒老爺子那里出什么事了,他也沒明,只是,上頭了名讓他過來接我,順便把我?guī)Щ厮拇ǎo老爺子收拾一下爛攤子。
老爺子,爛攤子。
這倆詞結(jié)合在一起,那就是麻煩。
要老爺子出去惹事,惹完事留了一堆爛攤子等我收拾,那我肯定理解。
問題是老爺子都重病在床了,他還能惹啥事去?
總不能是調(diào)戲護士,又或者抽煙被抓,跟醫(yī)生護士干了一架給人下降頭吧?
走在回易大喜神家的路上,我也沒追問司徒,一個勁的抽著煙,只覺得莫名的煩躁,心里那種焦急都快凝成實質(zhì)了,燒的我心里躁得慌。
“司徒哥,到底是啥子情況?”七寶遞了支煙給他,滿臉擔(dān)憂的問:“是沈老爺出事了?讓仇家給做了?”
聽見他這么問,我沒吱聲,不動聲色的看了司徒一眼。
“回去再。”司徒笑道,拍了拍七寶肩膀:“別問這個了,咱們聊其他的輕松一下,別把氣氛搞得這么凝重。”
“坐車回去?”我問。
“我開著車來的,要是不堵車路況好,明天早上就能到。”司徒答道。
胖叔走在一邊,不住的著頭:“既然有麻煩事,那就別耽擱,回去收拾完東西你們就走,需要幫忙的話就讓人過來打個招呼。”
其實我知道,胖叔他們對于老爺子的事也很好奇,但從頭到尾也沒有多問一句話,估計也是怕尷尬吧。
連我們自家人都不,更何況是外人?
“沒事,不用幫忙。”司徒笑道:“叔,你就安心照顧大喜神吧,別的事交給我們操心。”
“你們認識?”我問了句。
“幾年前打過交道,我家里人跟大喜神還是朋友呢。”司徒笑了笑:“哥們,聽他們,你是被兩只章魚觸手拖進地底的,那到底是啥東西啊?”
“不知道。”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怎么跟你描述,但是.....它肯定是活物,不是冤孽。”
“活物?”司徒一愣:“如果是活物的話,你要是把它做掉了,應(yīng)該也留著尸首吧?我們剛才咋沒看見呢?”
“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嘆了口氣:“別是我,就算是我爺爺,也沒那么大的本事收拾它。”
“按照我對你們降門的了解,對付活物,你們應(yīng)該是輕車熟路啊,其他法派的先生都不擅長這個.......”司徒將信將疑的看著我:“那怪物到底是什么樣子的?真是一個大章魚?”
我聳了聳肩,用很簡單的語言,大概了一下地底洞窟里的情況。
至于大腦怪帶我看見的那些幻境,我倒是一個字都沒提。
聽我著這些,不光是司徒不信,連七寶都覺得我在吹牛逼。
“活物還能變形呢?你電影看多了吧?”七寶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那東西還把你的尸氣給除了?就因為你幫它?”
“是這樣。”我頭:“老四的死也跟它無關(guān),是外面那些重孽干的。”
“你的那個怪物......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司徒嘀嘀咕咕的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迷茫:“好像是在書里吧,是一本偏門的宗教類書,一個肉球長著無數(shù)的觸手,有這么一副插圖。”
“哪個朝代的書啊?”七寶好奇的問道。
“宋朝。”司徒撓了撓頭:“應(yīng)該沒記錯,是宋朝一個地方邪教的書,那個怪物是天地之祖,跟洞窟里地上刻的字一樣,好像還崇拜供奉它們。”
“崇拜?供奉?”胖叔皺了皺眉頭:“這地方不會也是那些邪教成員弄出來的吧?那九個重孽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走山,跟某些法派祭祀神明的手段差不多啊。”
“我一直都以為那是假的,因為這世上就不可能存在那么科幻的東西。”司徒嘆了口氣:“但一聽沈的經(jīng)歷,貌似還是真的。”
“它真的融進山里飛走了?”七寶問我。
“那個大腦怪飛沒飛走,我不準(zhǔn),但它最后確實融入進山里了,還變得透明了,就算飛出去也沒人能看見。”
司徒是個地道的知識分子,據(jù)陳秋雁,他就是從自己學(xué)習(xí)的那個研究所里出來的,還是絕對的高材生。
但某些東西研究得越是透徹,司徒能想到的“疑”,或是,完全想不到答案的,那就越多。
一路上,他那表情就跟便秘了似的,憋得賊難受。
不過我覺得吧,司徒這人并不是不相信,而是對這種事很好奇,似乎有種恨不得親眼看看那個大腦怪的沖動。
“司徒哥,既然地上刻的那些字你也看見了,你就沒想法?”我笑道:“太古,舊日,這應(yīng)該是古時候的一個特殊時期吧?”
“你信這個?”司徒瞥了我一眼。
沒等我搭腔,司徒嘆了口氣:“別,你還真得信這個,雖然那個時期像是被后人神話了,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一定的可能存在過。”
“你們也研究過這個?”我試探著問道。
“一些吧,但不多。”司徒嘆了口氣:“連上古時期的那事都沒整明白,更何況是那個太古時期了.......”
著,司徒上煙,抽了兩口。
“我導(dǎo)師跟我提到過,關(guān)于太古時期的事,在國外也有相關(guān)的記載,伊拉克東南部曾經(jīng)出土過蘇美爾文明的遺跡,在那里面就有關(guān)于太古時期的壁畫,甚至連盤古誕生于混沌,開天辟地的壁畫都有,只可惜那地方距離咱們太遠,很多東西都拿不到手啊。”
“蘇美爾文明?”七寶撓了撓頭:“那是啥東西?”
“算是一個古時候的朝代吧。”司徒笑道:“距今大概有七千多年,聽那些蘇美爾人都是黑頭發(fā),搞不好就是咱們中國人分支出去的。”
在蘇美爾文明這個問題上,司徒并沒有跟七寶多做解釋,而是在跟我聊著。
“那些蘇美爾人好像很崇拜太古時代生活的怪物,他們將其稱為舊時代的王,它們都生活在時間的盡頭,那是一片生命起源之地,但那里卻比混沌更加的混沌。”司徒低聲道:“這些舊日的王是永生不死的,在那個世界里,只有它們能這樣.......”
聽見這些話的時候,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因為我想起來,在幻境里,大腦怪就跟我過意思相同的話。
時間的盡頭,生命之起源,比混沌更加的混沌。
“除開那些舊日之長,其他的一切都將化作塵埃,連時間也會消失,甚至連死亡都會徹底的死去,是這樣吧?”我下意識的問了句,把大腦怪的話復(fù)述了出來。
“你怎么知道?!!”司徒很驚訝的看著我,瞪大了眼睛:“這些話是壁畫里用蘇美爾文記錄下來的......難道你也見過??”
我搖搖頭,沒見過,只是順著你的話擴散了一下思維。
“有時間的話,咱們私下聊聊唄?”司徒貌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很興奮的看著我。
“先把我爺爺?shù)氖陆鉀Q了再吧。”我嘆道。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