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惡心了一頓,方時良跟陳秋雁都有不餓不餓的意思。
看見這情況,我倒是松了口氣。
我的體質跟他們不太一樣,可以抗餓性比較強,折騰了半天也沒有口渴的跡象,應該還能多撐一會。
但他們呢?
要是一心想著好吃好喝的,沒一會就扛不住了,我惡心他們也是為他們好啊!
不過話又得回來,我提出的這個建議,是有一定可行性的,起碼粗略的琢磨了一遍,確實沒毛病。
成了還真身的肉身蠱,對于普通人是沒什么損害的,這在救治方時良的時候就能看出來。
換個角度,咱先不論肉里有沒有毒,起碼生氣還是挺足的嘛,放在西游記里,我這就是標準的唐僧肉啊,誰吃誰知道!
再加上肉身蠱可以不斷的修復肉身,割一塊長一塊,這不就是哎不對!我好像發現了一個商機!
“姐,我記得七寶過,現在賣血可以換錢是吧?”我興致勃勃的問了句。
陳秋雁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事,很疑惑的看著我頭,是啊,貌似還能賣不少錢呢,老街那邊不就有人去賣嗎?
“這樣吧,咱們回去也別接活兒了,找人賣血就行!”我雙眼放光的道,看著陳秋雁,滿臉的躍躍欲試:“一天賣它個一二十斤,咱們也就不愁沒錢了!”
陳秋雁呸了我一聲,沒搭理我。
“哎兄弟!你這賺錢的路子很野啊!”方時良也是一臉的財迷,倒是沒有唾棄我的想法,反而還來了興致:“咱們倆搭伙干唄!我那里有門路!幫你介紹個收血的!你賣一斤血給我抽一成利潤就行!”
“粗俗。”陳秋雁冷哼了一聲,看著我跟方時良,眼神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真是俗不可耐啊”
“對了哥們,你們到底是干啥來了?”
方時良靠著石壁坐著,一邊抽著煙,一邊興致勃勃的問我:“是啥樣的冤孽把你們逼到這份上啊?我記得孔百楊是跟你們一起的吧?”
“對,他是跟我們一伙的。”我頭:“這次他是來幫忙的,但最后我們還是讓冤孽給陰了”
方時良稍微緩過來勁兒,很吃力的往上坐了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像是聽人講相聲一樣看著我:“不介意的話,跟我唄?”
“那這事起來可就長了,得從”
著,我忽然發現陳秋雁在打哈欠,便問她一句,是不是困了?要不然睡會?
陳秋雁頭,雙手墊著腦袋,準備就地睡一覺,但我看了一會,最后還是忍不住把她叫起來了。
“事急從權嘛,睡這兒。”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強行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平靜一些,讓人看著就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并沒有別的意思:“地上涼,你靠著這兒睡比較舒服,七寶跟大胖他們不也經常睡”
陳秋雁紅著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臉壞笑的方時良。
“胖!你過來!”陳秋雁轉過臉,沖爩鼠喊了一聲:“讓我抱著你睡!”
一聽陳秋雁這話,爩鼠也沒猶豫,嗖的一下就竄到了陳秋雁身前,側著身子躺在地上,還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這里睡著舒服,絕對不比被褥差。
看見陳秋雁背對著我們睡下了,方時良嘆了口氣,低聲跟我:“你養的這畜生真沒眼力見啊,要不然咱們用它打牙祭吧?”
我咳嗽了兩下,不動聲色的轉開話題:“不這個了,我跟你上面的事”
由于方時良的身份背景比較特殊,真要算起來,他也是我們沈家世交的后生,比起其他先生的關系可要近得多,所以到了這時候,有些事我也沒再瞞他。
從老爺子受傷起,一直到周無鬼跟養九生身上,之后又把上面發生的事,給他了個大概。
不得不,方時良只是看著性子比較急,但性格還算是沉穩的那種。
從頭到尾的聽過來,他一句話都沒,只是表情有些變化罷了。
特別是在聽見老爺子受傷,以及九螭神的事,方時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只不過一個是因為憤怒,一個是因為驚訝。
“還真有這么夸張的怪物??”方時良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嘴里叼著的煙已經積累了一大截煙灰,他也沒想著抖一抖,追問個不停:“還有黑龍??活著的那種龍??就是咱們在神話故事里聽的那種對吧??”
“是啊,我原來也不信,但親眼見過一次,那就不得不信了”我嘆了口氣。
“如果你的這些沒夸張,那么我覺得”方時良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走你們那條路回去,基本就等同于找死。”
我攤了攤手,,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咱們得想個萬全的法子,從你那邊走。
方時良嗯了一聲,皺著眉頭想著,又看了看陳秋雁,冷不丁的問:“這真不是你女朋友?”
“咱們能正事嗎?”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是啊,我就是感覺你們這關系有微妙”方時良皺了皺眉,很認真的看著我,就像是在分析案情一樣嚴肅:“我感覺你挺喜歡她的。”
我咧了咧嘴,還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喜歡陳秋雁嗎?
這倒不是我要刻意回避,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她是什么樣的感情。
起碼在今天之前我還是拿她當姐姐看的。
想到這里,我看了看背對著我們睡覺的陳秋雁,見她呼吸平穩,應該是真的睡熟了,這才鬼使神差的問了方時良一句。
“你覺得她喜歡我嗎?”
“那肯定啊!”方時良也不是傻子,跟我聊起這個話題來,聲音都在往下壓,就像是抗戰時期接頭的地下黨一樣,偷偷摸摸的跟我:“她看你那眼神,就像是狗看骨頭,你懂嗎?”
“你的意思是她餓了?”我心翼翼的問道。
“媽的你個書呆子,老子一刀捅死你算了”方時良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瞪著我:“我的意思是,她那種眼神,就像是在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明白嗎?”
聽見這個回答,我似懂非懂的頭,表示自己大概明白了。
“不過話又回來,你們的關系應該還沒到那份上,我能看出來,隔著一層窗紗呢。”方時良嘿嘿笑道:“怎么掀開這層窗紗,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了當沒。”我白了他一眼。
“跟豬腦子不明白,但你得相信我,俗話得好啊,傻人有傻福”方時良著,見我還是一臉的迷茫,不動聲色的補上了后半句:“但是傻逼沒有。”
“你罵誰呢?”我一瞪眼。
“誰搭腔我罵誰。”方時良壞笑道:“還自己不喜歡她?”
“主要是沒想過這事啊,原來我一直都拿她當大姐姐看,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感覺”
“那你問這么多干啥?”方時良愣了一下。
“這不是忽然有感覺了么”我尷尬道。
方時良切了一聲,重新給自己上煙,悠哉悠哉的,有人還是一見鐘情呢,這個上哪兒理去?緣分到了什么都有了,該上還是得上啊。
著,方時良歪了歪身子,噗嗤一聲,放了一個不動聲色還他媽帶著惡臭的屁。
毫不夸張的,那味道
“放屁能不能離遠啊,真沒素質。”
陳秋雁跟詐尸一樣坐了起來,惡狠狠的瞪了方時良一眼,紅著臉把爩鼠拖走了。
走到角落里,她才靠著爩鼠躺下去繼續睡,從頭到尾都跟個沒事人一樣,應該是沒聽見我們前面
“哎,老方,人睡著了,又冷不丁的醒了,看著有那么精神嗎?”我低聲問道。
方時良瞪著我運了半天氣,到最后還是忍住了,沒把臟話罵出來,生無可戀的的搖搖頭。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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