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大腦怪的那個夢境，我沒有隱瞞，而是直截了當的把夢里的景物，以及大腦怪跟我的那些話，一一敘了出來。
七寶跟聽天書似的，估計是認為我在吹牛逼，從頭到尾都帶著一副聽故事的表情，滿臉的八卦。
至于司徒跟聞人菩薩，他們倆倒是凝重了起來，表情一個比一個難看。
“余暉下的人？無面目者？這指的是一種冤孽嗎？”司徒滿頭霧水的問我。
“我不覺得它是冤孽，應該是比冤孽更上一層的東西�！蔽野櫫税櫭碱^，起這些話來，表情也凝重了許多：“連九螭神都是它的信徒，都是它的追隨者，你覺得它有多厲害？”
“能比神仙厲害么？”七寶好奇的問道。
我想了想，搖搖頭，不清楚。
“神仙存不存在還得兩呢，現代的神仙，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后人神話的圣人。”司徒皺著眉道：“這些事在外人看來不靠譜，但你們行里的人，還有我們這些搞科研的人，基本上都承認了，代代相傳的這些玄學術法，都是后人自己琢磨出來的，那些神明不過是領路人罷了......”
“不一定。”
聞人菩薩這話，讓司徒不禁愣了愣：“您不這么認為嗎？”
“不管別人怎么看，我只能跟你......”聞人菩薩著，皺了皺眉，雙手合十道：“任何一個法派的神明，都是真實存在的。”
“你見過？”七寶笑了起來，開玩笑似的問他。
聞人菩薩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很認真的看著我們，，我見過。
得到這個答案，七寶接下來的話也被堵住了，一愣一愣的看著聞人菩薩，不知道該些什么好。
我跟司徒的反應也是如此，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對方，又看著聞人菩薩。
“您什么時候見過？”司徒心翼翼的問道。
“記不清了�！甭勅似兴_笑道，這話的語氣很是淡定，完全沒有隨口的那種感覺，而是覺得......他好像真的見過，只是真的記不清罷了。
“看樣子您是跟我們開玩笑呢�！彼就絿@了口氣：“要是神仙佛陀真的存在，他們還能讓那幫孫子嘚瑟？早八輩子就抽他們大嘴巴子了！”
“不一定啊�！甭勅似兴_攤了攤手：“如果那些神仙佛陀，只是因為一些限制，無法在后世現身呢？”
司徒正要什么，我卻忍不住插了一句：“您的意思是，那些神仙佛陀都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生活在另外一個維度，像是那些太古生物一樣？”
“我不知道你的維度是什么意思，但聽起來......差不多吧。”聞人菩薩笑道：“想要得到更高一層的力量，想要將這個世界看得更真實，那就必須要變成真實的樣子，化作真實，破除虛妄，但這樣做了，本身就會超脫這個世界.......”
“超脫這個世界就不能現世了？”七寶納悶道：“那個大腦怪不是太古時期的生物嗎？它不是一樣現世了嗎？”
“神像佛陀離開了后世，那就代表舍棄了后世身，他們再想在后世現身，就等同于我們在古代現身，難度猶如登天，但這也不是做不到......”聞人菩薩道：“無論是佛家的神明，還是道家的神明，又或是那些法派的祖師神明，都有各自的神通，只要借助神通力，都能在后世現身。”
話音一落，聞人菩薩伸出手去，從床頭柜上拿起了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口咬了下去。
“不過這些現身都是虛妄的，因為他們無法讓本尊到此，只能借助凡人的*凡胎，或是直接投入人胎，又或者是借助別的手段，才能勉強在后世現身........”聞人菩薩道：“就算他們現身了，也會隨之失去大部分的神通力，無法回到原本的境界，等到*凡胎消亡，他們才能頓竅出魂，回歸彼岸凈土�！�
“在古代，神仙佛陀現身的次數也不少，但在后世.......”聞人菩薩搖了搖頭：“這娑婆世界，已經變成了真正的五濁惡世，就算神仙佛陀來了，也不愿現身啊。”
“聞人前輩，您是怎么知道這些的？”七寶好奇道：“從書里看的？”
“聽來的。”聞人菩薩笑道。
這時候，陳秋雁冷不丁的開了口，問聞人菩薩：“如果那個實力遠勝于九螭神的太古神明現世了，神仙佛陀能夠救我們嗎？”
“不能。”聞人菩薩攤了攤手：“如果那個太古者真的強橫到了滅世的地步，咱們一起等死就好了，誰也救不了咱們�！�
“為什么��？！”
七寶瞪大了眼睛，很詫異的：“您這種得道高僧，不是應該跟我們，只要是虔誠向善，嘴里念阿彌陀佛，佛陀菩薩就能來搭救我們嗎？”
“道家的神仙跟佛家的佛陀，都被業力限制著，雖然古時候能現身度人，但要是事情發展得太壞，不到現出本尊無法收場的地步，那么他們就搭救不了我們。”聞人菩薩苦笑道：“就算是一心想要救人，也只會讓自身崩潰，你們應該聽過吧？神通不敵業力，更不敵因果！”
神通不敵業力，業力不敵愿力，愿力又不敵因果。
這一套辭，我都在老爺子嘴里聽過，但具體的意思，他倒是跟我的很“大概”。
他跟我過一個故事。
佛家神明之中，除開佛陀，神通第一的人，就是佛陀的十大弟子之一，目犍連。
他的母親，在陽世罪孽深重，哪怕是死了，也因為業力隨身，直接落入了餓鬼道。
目犍連孝心深重，一路闖進地獄，找到了自己的母親，見她饑餓不堪，目犍連就用神通力變出了一碗美食。
看見吃的，目犍連的母親無比興奮，伸出手就要去抓取，但沒想到的是，她剛抓起食物往嘴里送，食物瞬間就變成了火炭，將她灼燒得痛苦不堪.......
這就是所謂的神通難敵業力，白了，神通力、法力，都是無法逆轉因果的......
“不是啊，你們這么認真干什么？”七寶有些納悶了，滿頭霧水的看著我們：“那只是老沈做的夢，又不是真的見到了，有必要這么上心嗎？”
“起碼九螭神跟大腦怪是真實存在的�！彼就絿@了口氣：“如果按照那個怪物的法，咱們內地應該還有很多人在追隨那個所謂的黑袍王，都他娘的是邪教信徒啊！”
到這里，司徒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了，整個人都急躁了起來，在屋子里來來回回的轉悠著。
“而且這幫邪教信徒里，有很多都是你們這行的人，這威脅性就不一樣了，簡直就是堪比正規軍的恐怖分子啊.......”
“所以，司徒施主，以后你可能得多費費心了�！甭勅似兴_嘆道：“這些人都是禍害，趁著他們沒鬧出大事來，必須要扼殺在萌芽里�！�
“老前輩，您就慈悲的話吧，度度他們也行啊，讓我扼殺？我上哪兒扼殺去？”司徒急的都快哭了：“那幫孫子潛伏了不知道多少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情況，除開一個養九生，咱們還能查出誰來？”
“查查那些跟養九生發生接觸的人，不準他們就是邪教信徒！”七寶支了個招。
“在沈老爺出事之前，你們對養九生有了解嗎？”司徒反問了我們一句。
聽見這個問題，眾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了解，聽都沒聽過。
“那不就對了，我們也沒聽過啊，還真以為國家情報網什么都查？”司徒苦笑不止：“這事不，我必須趁早趕回四九城，把這事的報告給提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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