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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的氣氛很嚴肅,起碼看起來是這樣。
茶幾,飯桌,椅子,所有家具,全都被移走了。
把這些東西一搬,客廳里頓時就空空蕩蕩的,跟個廣場似的。
老爺子就坐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背靠著椅背,眼睛半睜著,似乎是困了一樣,不時的打著哈欠。
常龍象跟七寶則顯得有些緊張,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場面,所以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自然了,貌似是真拿自己當保鏢看,臉上的表情都是繃著的。
陳秋雁貌似是最淡定的一個,抱著爩鼠站在柜臺后面,似是無聊了找不到事做,百無聊賴的翻看著放在柜臺上的中醫(yī)書。
在這種嚴肅的氣氛下,時間流逝顯得極其漫長,好死不活的熬了十來分鐘,也沒有任何一個先生踏進藥鋪大門。
哪怕門是大開著的,也沒人進來,這種情況讓我跟老爺子都有尷尬了。
“難道那幫牲口都睡了?”我嘀咕道,往大門那邊看了看,見門外還是那種空空蕩蕩的景象,頓時就更詫異了。
不應(yīng)該啊,就算是老爺子被廢了雙腿,但本事還在,更何況還有一個我......那幫先生不管靠不靠攏我們,多少都應(yīng)該給面子啊。
就在我想到這里,正準備跟老爺子聊幾句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閻王?”他好奇的看了看老爺子,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抱拳禮:“我是山東老馬生的徒弟,馬東海。”
聽見他的自我介紹,老爺子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老馬生不是金盆洗手不帶后生了嗎?你又是怎么進門的?”
“今年我?guī)煾赣秩胄辛耍銮砂盐沂杖腴T墻,這在行里不是什么大事,您不知道我?guī)煾甘瘴乙埠苷!!瘪R東海笑道:“我?guī)煾父疫^鬼皮燈籠十八鈴的事,他在四川,在成都,只要聽見那聲音,就得來看看您,這是降門里的規(guī)矩。”
“那老東西什么時候這么講禮貌了.......”老爺子一愣神,顯得有些詫異:“我記得他跟我關(guān)系不怎么樣啊,還會讓你來看看我?”
“有矛盾是私事,我過來看您,這是規(guī)矩。”馬東海笑道:“我?guī)煾附?jīng)常囑咐我,讓我做個講規(guī)矩的人,在行里,只有這樣才能走得遠。”
話音一落,馬東海稍微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看老爺子,試探著問:“您大晚上的燈籠.....是有事要跟我們這些后生嗎?”
“算是吧。”老爺子笑道:“你再等等,等人齊了我再一塊。”
馬東海是一個開始。
自打他踏進了藥鋪的門,在這之后,過了還沒兩分鐘,一個接著一個的陌生人,就那么很自然的走進了藥鋪。
他們不傻,知道自己進門來是什么意思,所以跟老爺子行禮打招呼的時候,表現(xiàn)的都還算是熱切。
在看見我的時候,他們也沒忽視我,跟我客套寒暄了一陣,才紛紛站去邊上。
就我個人感覺,這幫先生的實力應(yīng)該不弱,只可惜都在行里沒什么名氣,自報家門的時候,除了老爺子認識,我是一概沒聽過。
其實仔細想想,我也能想明白。
在我們這一行,有本事有能耐的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但真正揚名立萬的先生,也就是那么幾個罷了。
趕過來看老爺子的這一批人,基本上都是屬于有能力沒名氣的那種,所以他們?nèi)鄙俚臇|西已經(jīng)是顯而易見了。
名聲。
想通過自己成名,一是沒那個運氣,二是沒那個本事,所以他們只能選擇捷徑,這也是行里人公認的一條路子。
找一個成名的先生站隊,把關(guān)系拉好,走得近了,以后別人有活兒也能排到自己手上,出事了也能找個靠山先靠著。
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句話無論是在行外還是在行內(nèi),都是通用的。
在這個年頭,先生多,活兒少。
一百個活兒,其中有九十個被官方跟知名先生劃分了,剩下的十個,才能勉強排到那些有能力沒名氣的先生手里,可想而知我們這一行的競爭有多激烈。
能不能養(yǎng)活自己是一回事,能不能出名,那才是真正動人心的大事。
接的活兒越多,名號打得越響,往上爬的成功率自然會高得多,更何況能順便找個靠山,這種好事誰不想干?
除開那些脾氣硬性子直的先生,其余的人,都會選擇走捷徑。
這都用不著質(zhì)疑,因為這已經(jīng)是現(xiàn)象級的事了,不止是沈家這邊有,其余的地方也有。
“沈老爺好啊!”
這時,兩個大光頭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話的那人聲音洪亮,音量也比普通人要大得多。
他們倆走路的姿勢也甚是豪放,跟七寶似的,匪氣十足。
這兩個大光頭的長相基本一樣,應(yīng)該是雙胞胎,而且還是入了佛門的雙胞胎,腦袋上都能看見香疤。
當屋子里的人看見他們的時候,有不少先生都變了副表情,但誰也沒吭聲,都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情況。
“誰啊?”我低聲問老爺子。
“老和尚的徒弟唄,還能有誰?”老爺子笑了笑,沖那倆和尚招了招手:“這不是老賊禿帶的賊禿嗎?怎么有工夫從陜西過來了?”
聽見老爺子這話,我仔細想了一會才回憶起來,聞人菩薩好像是有兩個徒弟,只不過他沒有經(jīng)常掛在嘴上,只是提過一句而已。
我記得那倆和尚都姓余,是雙胞胎,一個叫余歸鄉(xiāng),一個叫余般若。
“我們剛從山里出來,前段時間一直都在苦修參禪,聽沈老爺這里的麻煩事不少,我們二話不就過來了。”站在右邊的和尚笑道,那種頗有憨氣的笑容,簡直跟常龍象如出一轍!
“我?guī)煾冈谒木懦悄沁吿幚硎拢虝r間內(nèi)恐怕來不了,所以他就讓我們給您帶個好,還讓我們勤快,要是遇見不長眼來招惹您的,順手收拾一下。”站在左邊的那和尚笑道,與另外一個光頭不同,他的笑容里帶著一股子狠勁兒,眼神也要凌厲得多,跟那個看著憨憨傻傻的和尚差別很大。
聽見這番話,老爺子頭,笑容很是慈祥。
“行,老和尚有心了,代我謝謝他。”
“用不著謝,咱們之間誰跟誰啊。”
笑著,話的這個和尚看了看我,好奇的問了句:“這就是您孫子?”
老爺子嗯了一聲,,對,這就是我孫子。
“也是沈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我這個家主年紀大了,占著茅坑不拉屎,那不是我能干的事,所以啊.......”老爺子笑了笑,輕輕拍了我一把:“以后的沈家,我會全部交到他手里。”
一聽這話,眼神凌厲的那和尚頭,沖我行了個抱拳禮:“余般若。”
“余歸鄉(xiāng)。”另外一個傻乎乎的和尚,也沖我抱了抱拳,笑容親切的跟我打了個招呼。
就在我回禮,準備自我介紹的時候,一個穿著休閑服,看著懶洋洋的年輕男人,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見那人的瞬間,我感覺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很莫名其妙的覺得那人很危險。
那人的年紀應(yīng)該跟我差不多大,身材也跟我很是相似,至于長相.....我只能是一個水平線上的,雖然我這話聽著有像是在自夸,但我敢那人絕對不丑,看著還挺帥的。
“你是?”我忍不住問道,看著那人的眼神中滿是探究。
那人進門之后,目光就沒有定下來過,也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自顧自的扭過頭,不停的掃視著客廳里的先生。
又往柜臺那邊看了一眼,稍微打量了陳秋雁幾眼,這才轉(zhuǎn)過頭來,沖我一抱拳。
“吳仙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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