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九城??你瘋了??”常龍象似乎還沒明白司徒的意思,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舊教正要對付你呢!!你回四九城不就是找死嗎??”
司徒搖了搖頭:“其實在來之前我就想明白了,就算我不跑,留在四九城,我死在舊教手里的可能性,也只有一成,可能還不到一成。”
“那你跑個屁?”苗武人忍不住罵了一句,皺著眉:“逗著我們好玩呢?還是你想在這堆火里添幾把柴?”
“放心,我絕對不是想拿各位當槍使,我是想拿自己當誘餌,所以我必須先跑到四川,之后再回四九城。”
司徒的笑容有些疲憊,到這里,他猛地抽了兩口煙,眼中的疲倦更甚。
“我要是不跑,想認慫也沒機會,舊教能收住手則以,收不住手,我就得真的死,到那時候事情可就難辦了,也沒那么多轉機。”
“我要是跑了,之后再回四九城,舊教的人肯定會有兩種猜測,要么是我腦袋鐵,就是要跟他們硬碰硬的干,所以才回去,明我有心氣啊,要不然呢就是.......”
“你回去之后,放開舊教的事,不再插手半,好好演一場戲給身邊的人看,也給舊教的人上上眼藥。”我低聲道:“你來四川的這段時間,剛好讓舊教的人緩一緩,免得他們把事辦的太著急,就怕他們一不心把你弄死了,對吧?”
司徒頭。
“給他們一緩沖的時間,你回去之后,他們對付你的可能性不大,特別是你識相,不再插手舊教的事,而是讓我們行里人自己斗,他們就會把目標轉移到我們這里。”我笑著聳了聳肩:“司徒哥,你這是把炸藥包往我們成都扔啊。”
“只是暫時的。”司徒笑道:“我需要一定的時間去了解舊教,就跟間諜一樣,我會給你們送情報的。”
“除了情報,我們還需要你們的支持。”我道,在這個上,我得很清楚,沒有半客氣的意思:“光是先生跟先生斗,我們不怕舊教,問題是他們背后有白道的人撐腰,所以我.......”
司徒擺擺手,這個不礙事,他只是不插手先生之間的爭斗罷了。
“舊教背后的人不出手,我也不會出手,如果那人出手了,我也一定會幫你們。”司徒著這話,表情無比的認真,每一個字都是那么的斬釘截鐵:“哪怕我有危險,我也一樣不會放著你們不管。”
“其實你也不用這么擔心,現在我們算是勢均力敵,還沒有到舊教壓著我們打的地步。”老爺子笑了笑:“在四九城里,你負責聯系白道的人,特別是秋雁他爺爺,把那個大頭娃子拉進來,別讓他閑著,舊教背后的人出手了,你們再幫忙,其他的時候用不著幫。”
“至于四川這邊,我會聯系老陳他們幫忙的。”
話音一落,老爺子從兜里拿出來了一堆疊好的白紙,又叫陳秋雁去幫他拿了支鋼筆來,刷刷的在上面寫了起來。
“雖然老子在行里的人緣不好,但我這人不瞎話,所以在有些事上,行里的那些老東西還是信我的。”老爺子嘆道:“邪教當道,我們這些名門正派的先生,可不能置身事外啊,得拉一些人進來才行。”
“這些是.......”
“給他們帶的信。”老爺子:“按照信上的人,你一個個的給我送出去。”
聞言,司徒湊過去,拿起那些信紙看了看,表情越發的驚訝。
“沈老爺,您這手筆可有大啊.......”司徒喃喃道:“您是準備把內地的先生都拉進來?”
“只拉信得過的,有本事的。”老爺子笑了笑:“舊教那么大的一顆雷,可不能全讓我沈家來扛,雖然他們的主要目標在我們身上,但這幫畜生也是一個勁的為非作歹,如果那些老東西不出面管管,祖師爺的規矩都過不去啊。”
司徒頭,拿著信紙一一翻看著,嘴里還在嘀咕。
“天津衛的老佛爺......左道人......海家二爺........”
“貴州的吳家.......孫化禪.......”
“四九城的孔家.......孔忘之........”
“東三省的鎮江河......董家老薩滿........還有袁家.......”
看到這里,司徒抬起頭,看了看老爺子,問:“不給湘西的易大喜神帶個話?”
“湘西那片就別動了,盡量別讓他知道這事。”老爺子嘆道:“易家本來就避世了,更何況他們家也有根基不穩,還有個兔崽子得養,要是讓那老東西摻和進來,一個不心就得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啊。”
聽見老爺子這么,司徒也就沒再多問,頭繼續翻看著那些信紙。
“河北那片.....只給薛老仙打個招呼就行了?”司徒問道:“不用給其他先生帶話?”
“薛老仙是整個河北的老瓢把子,那片的先生都聽他的,而且只有他信得過,所以給他寫封信就夠了,其他人用不著管。”老爺子解釋道。
司徒嗯了一聲,把信紙都收了起來,嘴里還問老爺子,要不要給兩廣一帶的人打個招呼?
“實話,那邊的人我不熟,面子沒那么大,以后有機會再。”老爺子笑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先走?”
“閻王爺您這是攆我呢?”
“趕緊滾吧。”老爺子擺擺手:“回去之后,自己心,別隨隨便便的就把命搭進來,有老和尚在那邊幫你,我也要放心一些,實在遇見了搞不定的事,給我們打個招呼,能幫你我們就盡量幫。”
司徒頭,沖老爺子抱了抱拳,鞠了一躬。
“就您這話,足感盛情。”
隨后,司徒又跟我們紛紛告別,這次他倒是沒讓苗武人當保鏢,也沒有讓任何人去送他。
等他走出大門,街口那邊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司機就坐在駕駛室里,正沖著司徒招手呢。
“他是什么都準備好了啊.......”七寶跟我肩并肩的站在大門外,看著那輛慢慢駛離老街的轎車,瞇著眼:“我感覺司徒是在給咱們下套,好像什么都計劃好了,所有人都是按照他的計劃在走,他在四九城......真的會吃虧嗎?”
“誰知道呢。”我聳了聳肩:“但他的風險也不,不過這風險,對咱們來是好事。”
“啥意思?”七寶看了我一眼。
“要是舊教不買他的賬,不顧他的背景跟地位,把這孫子做了。”我笑了笑:“那就是白道跟舊教的大戰了,我們可以輕輕松松的抽身而退,都不用玩命了。”
著,我讓七寶等我一下,之后又跑回樓上拿了黑繩下來,遞到了七寶手里。
“咋了?”七寶接過黑繩,有些沒反應過來:“咱們要干人去?”
“不是。”我搖搖頭:“這根黑繩我用不上,先借給你用吧,隨身帶著別落了,這是給你保命的東西。”
七寶一愣,也沒拒絕,頭收下了。
“一會我陪你回家,把行李收拾一下,先搬到藥鋪來吧,咱們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我一邊著,一邊蹲了下去,跟高中的時候一樣,蹲在大門外面,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發著呆。
七寶也陪我蹲了下來,抽著煙沒話。
“真的,挺對不起你的,連累你了。”我嘆道。
七寶白了我一眼:“憨批。”
“你罵我我也得道歉啊,要不然良心過不去。”我苦笑道。
聞言,七寶頭,搓了搓手指,雙眼放著金光:“那你就干脆,送我個幾百萬當是精神損失費吧。”
“行,老子以后要是有錢了,別幾百萬,你要多少,只要我拿得出,我都給你。”
“這么大方?”七寶驚訝道,隨后就很警惕的看著我,似乎是覺得我有圈套想陰他:“我不是記得你挺摳門嗎?”
我拍了拍他肩膀,仰起頭看了看天上,感覺心情莫名的暢快了起來。
“我們是兄弟。”
七寶一愣,表情稍微僵硬了一下,然后頭,笑容如同時候一樣燦爛。
“對,我們是兄弟。”
著,七寶哈哈大笑著,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跟個大傻子一樣笑著。
“舊教敢來找事!咱倆就弄他娘的!阿寶哥幫你出頭!見面就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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