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落惡子并沒有覺得不自然,反而很有耐心的抱著李四的腦袋,不停的啃食著.......
它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不一會,李四的腦袋就被吃得只剩下拳頭那么大的一塊了。
落惡子猛地一張嘴,把剩余的部分都丟進了嘴里,咔嚓咔嚓的咀嚼著。
到這時候它才意識到我們的目光,回過頭來看了我們一眼,咧了咧嘴,似乎是在沖我們笑。
“李......李四........”
張三顫抖著,語氣里除了不敢相信的意味外,還充斥著恐懼跟絕望。
身為一個冤孽,被其他的冤孽吞食,這種事在我們看來就很可怕,更別提是在那些冤孽同類的眼里了。
我敢張三混了這么多年,也沒想到過自己會有被吃的那一天。
雖然現(xiàn)在被吃的還不是它,但那也是遲早的事罷了。
從落惡子那滿是饑餓感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來,它的目標(biāo)不是舊教的先生,而是張三。
不得不,張三確實跟活人的差別很大,它情緒的平復(fù)速度,絕對比活人要快得多。
短短數(shù)十秒,張三的眼神就冷靜了下來,猛地轉(zhuǎn)過頭沖那倆先生。
“跑。”
聽見這話,那倆先生都齊刷刷的了頭,轉(zhuǎn)過身就要跟著張三跑,但他們卻沒想到,張三的那個“跑”,只是單純的在跟自己,而不是在跟他們。
別是那倆先生了,連我們都沒反應(yīng)過來,張三在跟他們擦肩而過的瞬間,毫無預(yù)兆的抬起兩只手,一左一右的甩了一下。
在狹窄的巷道里,那倆先生根本就退無可退,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就那么讓張三用手臂砸在了他們臉上。
那一下猛擊,張三應(yīng)該是沒有留余力的,我聽見那兩聲嘭嘭的悶響,心里都替他們疼得慌。
但讓我意外的是,那倆先生并沒有被打出大問題來。
起碼沒有當(dāng)場就死,比起前一個先生的運氣要好多了,可能是體質(zhì)特殊,比較耐揍?
他們只是動作整齊的捂住臉,齊刷刷的蹲了下去,嘴里還在慘嚎著。
我能看出來他們都想站起來往外跑,但他們的身體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這些動作了。
就我個人經(jīng)驗來,那倆先生的鼻梁骨肯定塌了,除了疼痛感之外,他們應(yīng)該還很暈,十有*都出現(xiàn)了腦震蕩的癥狀。
沒等我們追上去,張三就把速度提到了極致,瞬間越過拐角,直接就沒影了。
“啊!!!”
落惡子看見獵物逃跑,很慌亂的喊了一聲,那種音調(diào)起來也有怪,像是孩子看見喜愛的動物跑了,充滿了不知所措的感覺。
它奔跑的速度很快,但身體的協(xié)調(diào)性似乎不怎么好,跑出去的時候,身子也是晃晃悠悠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摔在地上似的。
等它追著張三跑過了拐角處,還沒等我們跟上去,它就原路折了回來。
毫不夸張的,落惡子給我們的感覺就是兩個字。
生氣。
那是一種看見玩具跑了,看見獵物逃了,才會出現(xiàn)的憤怒。
那兩個舊教的先生還蹲在地上"shen yin"著,能看出來他們很痛苦,畢竟他們不是我,沒有肉身蠱護著,對于疼痛感的抵抗力也不如我。
讓張三砸斷了鼻梁骨,沒有馬上暈死過去,這已經(jīng)是他們的極限了。
“哈......”
落惡子往外哈著氣,嘴大大的咧著,把牙齦上那些尖如鋼針的利齒都露了出來,許多淡黑色半透明的液體,就那么順著它的嘴角往外流。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東西應(yīng)該是落惡子的唾液。
走到那兩個先生身邊,落惡子居高臨下的看了看他們,左右掃視了幾眼,似乎是在做什么選擇。
我能感覺到落惡子眼神里的糾結(jié)。
過了足足十來秒,落惡子才把目光定下,一動不動的看著右邊的先生,慢慢彎著腰,把爪子伸了出去,掐住了那個先生的脖子,像掐雞仔似的,把他提了起來。
“老沈,追不?”七寶低聲問我,有些緊張的:“張三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咱們這次把李四弄死了,它肯定要找機會打擊報復(fù)咱們,現(xiàn)在讓它跑了,基本上就是放虎歸山啊!”
常龍象也頭,有些著急的問我要不要追。
“落惡子比咱們更想逮住張三,連它都回來了,咱們就沒必要追了,白費力氣罷了。”我嘆了口氣:“更何況窮寇莫追,出三巷就是大街,要是把張三逼急了,傷到路人,那咱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聽見我的解釋,七寶跟常龍象都頭,算是打消了繼續(xù)追殺張三的念頭。
不得不我挺佩服張三的,該跑就跑,一都不帶猶豫的,就憑這灑脫干脆的勁兒,我自認(rèn)不如它。
就在這時候,被落惡子提起來的先生,已經(jīng)被落惡子掰著腦袋,把脖子露了出來。
那個先生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要經(jīng)歷什么,很突兀的笑了起來,眼里不再有恐懼,那種莫名其妙的轉(zhuǎn)變,讓我們這些圍觀者都有些迷茫了。
“你笑什么?”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是不會死的......”那先生的笑聲發(fā)自肺腑,聽起來極其的自然:“我的肉身死去......魂魄依舊會回到真神的懷抱.......在天府之國.......我會重生的.......”
一聽他這么,我心里對于舊教的印象又掉了幾個檔次。
看樣子他們跟傳統(tǒng)邪.教的路數(shù)很像啊,都把教眾洗腦洗成這樣了.......
落惡子不是那種有耐心的怪物,在那個先生一邊笑一邊跟我們神神叨叨話的時候,它往前湊過腦袋,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血瞬間噴濺而出,但落惡子還是覺得不滿意,又抓起另外一個先生,重復(fù)了一遍撕咬脖子的動作。
在這時候,七寶拍了拍我肩膀,示意讓我走遠(yuǎn),走到一個看不見這幕慘狀的地方,抽根煙歇會兒。
回到來時經(jīng)過的拐角,七寶遞了支煙給我,又顫顫巍巍的給自己了支煙。
“你確定那是落惡子?”
“是啊。”我頭。
“我覺得不像啊。”常龍象嘀咕道:“我見過沈爺爺?shù)穆鋹鹤樱@個差別很大,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我覺得不太對勁.......”七寶低聲道,跟我這話的時候,很明顯有種提醒我的意思,眼神也變得有些擔(dān)憂:“那個怪物不像是正派的東西.......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不可能搞錯,你放心吧,它只是對敵人兇殘,對咱們自己人,那是猶如春風(fēng)一樣的溫暖........”
到這里,我不動聲色的轉(zhuǎn)開話題,嬉皮笑臉的跟七寶,今天可夠熱鬧的,沒想到舊教還會內(nèi)斗,這他娘的可真有意思。
“張三有沖動了。”七寶也笑了起來,聳了聳肩:“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它不應(yīng)該因失大的,跑路的時候還順帶把自己人干了,它心眼也是夠的。”
“不干不行。”
我著,抽了兩口煙,抬起手在先前受傷的地方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疼了。
“它干掉第一個先生的時候,就注定沒有回頭路了,那牲口也不傻,知道咱們不會留舊教先生的活口,所以就借著咱們的手,斬草除根,殺人滅口。”我笑道:“它想的比咱們多,肯定也怕教內(nèi)的人知道這事,所以就干脆把隊友全給賣了。”
話音一落,我抽煙的動作稍微僵硬了一下,沒等七寶他們反應(yīng)過來,我猛地把煙頭一掐,抬腳就跑進了巷子里。
“咋了?!!”
“狗日的!!咱們把這茬忘了!!”
我頭也不回的跑著,大吼道。
“藥鋪那邊很可能出事了!!得趕緊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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