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反應,比我想象的要強一些。
起碼他沒有下死命令讓我帶別人去,只是稍微有些擔心罷了。
至于苗武人,則是不動聲色的沖我豎起了大拇指,表示我的安排他很滿意。
我估計苗武人也是懶,比較起來云南距離成都還是挺遠的,而且事發地還靠近緬甸那邊,那一片應該是標準的原始叢林啊。
在深山老林里跟敵人動手,肯定沒有在城市里那么自在。
苗武人雖對于舊教做的事也很憤怒,但有我們趕去辦事,他就不擔心了,一都不跟我們客氣,把出戰的位置讓了出來。
其實他就算想去,我也不可能讓他去。
苗武人可以是我們沈家最大的助力之一,有他在成都坐鎮后方,我是一都不擔心后院會起火。
至于七寶跟常龍象,他們倆則是跟我鬧了起來,口口聲聲都自己不是累贅,跟著我們去云南,百分百能夠幫上忙,但到了最后,還是被我婉拒了。
我對云南一行絲毫不擔心,就算是遇見麻煩,我也有帶著陳秋雁全身而退的信心。
唯一能夠讓我覺得心里沒底的,就是成都這邊,所以只能委屈七寶他們留守后方了。
至于爩鼠.......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帶上它比較好,畢竟這只耗子的戰斗力不弱,特別是從海南回來后,它體內的煞氣明顯要比以前更加純粹。
有它跟著我們,在對付舊教的時候,我們能夠殺敵的可能性又大了幾分。
“要不然還是把胖留下吧?”陳秋雁抱著我胳膊,壓著嗓子,低聲問我:“舊教的人可能會殺回馬槍,有胖在,咱們也能安心一。”
“用不著。”苗武人擺擺手:“他們在那邊搞活祭,肯定有他們的道理,不準那片就是舊教的據之一,讓你們帶著胖去,我們才能安心啊。”
沒等我再什么,老爺子直接拍板,就這么定了,什么都不好使。
“那咱們就準備一下,盡快趕過去吧。”秦兵:“事發現場還保持著原樣,誰都沒動過,就等著你們過去看看呢。”
聽見秦兵這么,我跟陳秋雁也沒有墨跡,很干脆的跑回屋收拾起了行李。
帶上一些簡單的換洗衣物后,我們又拿走了一些法器。
但像是大獄繩這種東西,我是沒有放進包里的,直接都留在了四川,讓七寶他們來用。
沒有我這樣的身體素質,他們就只能憑借外力來保全自身,大獄繩的威力不同以往,經過九螭神的骨頭作為桶珠加持,一般的冤孽都不足以威脅到他們。
更何況常龍象跟七寶本就擅長近戰,大獄繩也是近戰肉搏常用的法器之一,拿給他們倆用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世安,你是不是在想別的事啊?”
陳秋雁一邊幫我疊著外套,一邊頭也不抬的問我:“我怎么感覺你心事重重的。”
“只是有不放心,其他的倒是沒想。”我嘆了口氣:“上次也是這樣,跑出去辦事,結果老爺子就栽了。”
聽見這話,陳秋雁也不覺得意外,似乎早就猜到我會這么想。
她把疊好的外套放進行李袋里,面朝我站直了身子,大大的張開了雙臂。
“搞啥子嘛?”我一愣。
“來,姐姐抱抱你。”陳秋雁笑道,沒等我反應過來,她上前一步,就將我抱在了懷里,還輕輕拍打著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慰我:“我知道你擔心老爺子,但這一次你不用擔心,所有人都陪著他呢,不會出事的。”
我笑了笑,把頭靠在陳秋雁肩上,感覺稍微安心了一些。
“其實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們出事。”我低聲:“經歷過上一次的事,我算是落下后遺癥了,慫得不行啊。”
“這是因為你在乎我們啊。”陳秋雁笑道,聲音很,聽起來有種軟軟的感覺:“就因為你太在乎我們了,所以你才會怕成這樣。”
著,陳秋雁用臉輕輕蹭了蹭我,語氣里有些擔憂。
“你這樣的人我見過,看著沒什么事,平常都挺正常的,但只要是出現了意外,你的變化會很大的.......”陳秋雁低聲問我:“如果我們出事了,你會怎么樣,你想過嗎?”
聽見這個有些突兀的問題,我不禁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不管你怎么樣,我都希望你好好的,老爺子他們肯定也是這么想的。”陳秋雁笑道,像是在囑咐我:“你能好好的活下去,這比什么都強。”
我沉默了一陣,搖搖頭。
“我能不能活下去不重要,如果你們都沒了,哪怕我豁出命去,也會讓害死你們的那些人后悔活在這世上。”
一聽我這么,陳秋雁嘆了口氣,也沒再什么,抬手輕輕揉了揉我的頭發,繼續給我整理起了衣服。
坐在旁邊看著她,我發了會呆,想起前不久還在琢磨的問題,我覺得可以跟她聊聊,不準能有別的發現。
“秋雁,我跟你個事,你幫我分析分析。”
“你唄。”
“雖然這話有夸張,但我覺得,咱們已經脫離*凡胎的范疇了,可是......”我皺了皺眉頭,有些郁悶的:“我怎么感覺距離老爺子他們還挺遠的,別看我的命比他們硬,但論到動手,我可能還是差他們一截。”
陳秋雁嗯了一聲,她也這么覺得。
“是我修行的進展太慢了嗎?還是我有自大了?”我問。
“你的進展不慢,放在任何一個法派里,你都算是那種進步最快的子弟,有天賦也肯用功,但是.......”陳秋雁著,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過了會才接著,問了我一句。
“你是不是有太過于依賴肉身蠱了?”
“對!我想的就是這個!”我忙不迭的頭,急忙:“舊教的人跟普通先生不一樣,不定又會冒出來幾個養九生那樣的人物,肉身狀態跟咱們差不多,光靠著肉搏是分不出勝負的,熱兵器也不用,殺不了他們。”
“所以,你可以選擇跟他們一樣的路子。”陳秋雁展顏一笑,:“攻魂!”
陳秋雁的腦子絕對不比我差,我能想到的,她基本都想到了。
對付肉身的降術蠱術,這些東西用在舊教身上,恐怕有不合時宜。
別是殺敵了,能不能對他們造成實質傷害都是個未知數。
但要是用降術蠱術之中的攻魂法呢?
目標不在敵人肉身,而是在體內的三魂七魄,就像是他們襲擊我一樣,與其斬首不如斷其根源。
三魂七魄毀了,那這個人就算是真正的死了,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你們起陣局施降術都需要時間吧?”陳秋雁把行李包的拉鏈拉上,笑瞇瞇的跟我:“這次去云南,你可以拿舊教的人試試手,時間由我跟胖給你爭取,有我們在,絕對能保住你這個大降師。”
“砰!砰!”
“老沈!你們收拾好了嗎?”七寶敲著門,在外面沖我喊著:“真不要我幫忙啊?你寶哥不在我怕你吃虧啊!”
我走過去打開門,先是照著七寶的肚子踹了一腳,被擋下來之后,我上前一步,重重的抱了抱七寶。
“我走之后,老爺子就交給你們了。”
七寶嗯了一聲,也沒客氣,猛地一記膝撞,直接把我撞在了地上。
“狗日的!你他娘的輕啊!”我捂著肚子,沒好氣的罵道。
剛要從地上爬起來,七寶便沖我伸出了手。
雖然他的眼里滿是擔憂,但臉上還是擠出了一絲不太自然的笑容。
“去云南辦事一切心,好好保重,搞不定就回來,別他媽瞎逞強。”
我握著七寶的手,笑著頭,知道。
七寶甩開我的手,白了我一眼,似乎對于我不帶他去云南還有些耿耿于懷。
“知道?你知道個屁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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