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自己的目的，你有你的需求，所以你才會跟隨舊教，是這個(gè)意思吧？”
“沒錯(cuò)。”
“那......”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眉頭緊皺的老和尚，又問何息公：“你要拿的東西，具體是什么？”
“印。”
何息公著，還抬起手跟我們比劃了幾下：“大概有雞蛋那么大，也可能會大，或許，這是不準(zhǔn)的，那東西看起來就跟紅銅打造的一樣，是金屬制的印章。”
“印章？”老和尚一愣：“什么印章？”
“跟佛道兩家的法印很像，都是承載了宗教力量的一種器物。”何息公答道。
法印？
佛家的法印我倒是不算了解，但道家的.......
我記得老爺子過，道家的法印，大多四四方方，底部刻有符咒或是祝詞，是道家最重要的法器之一。
驅(qū)邪鎮(zhèn)鬼，作法渡人，起壇祭祀，在這些活動(dòng)里，法印都有不可或缺的地位。
但何息公此時(shí)的印章，明顯就不是佛道兩家的法印，那他指的是......舊教的法印？？
或是指那些跟舊日生物有聯(lián)系的法印？？
“我這里沒有你要的東西。”老和尚道。
聽見這話，何息公也不禁笑了起來，，有，只是你不知道在哪兒罷了。
“我知道你這里有一個(gè)通道，是當(dāng)初建造娑婆寺的時(shí)候，前人留下的氣脈。”何息公不懷好意的笑著，雖然語氣倒是挺誠懇的，但我總覺得他想干壞事。
一聽到“氣脈”這兩個(gè)字，老和尚頓時(shí)就顫抖了一下，有些緊張的盯著何息公，眼神里現(xiàn)出了很明顯的敵意。
“你想干什么？”
“那條氣脈的兩頭，一頭應(yīng)該是連著這尊釋迦摩尼坐像，另外一頭，應(yīng)該直通地下，是到鎮(zhèn)壓怪物的那個(gè).......”
“你想進(jìn)地窟？！”老和尚瞪大了眼，如欲吃人的看著何息公：“這絕對不行！！那地方無論是誰！哪怕是我自己都不能踏足！！”
“地窟？”我有些好奇的問：“那地方是不是用來鎮(zhèn)壓怪物的？就是那個(gè)怪物的所在吧？”
老和尚沒有回答我，倒是何息公頭，那怪物就在那兒。
“我們教內(nèi)挖掘的祭脈，距離娑婆寺的氣脈至少有兩百米遠(yuǎn)，而且不像是娑婆寺的氣脈能夠直通地窟，他們那是提前修建好的，所以能通下去，我們這些后來人再怎么使手段，也打不破地底的那層石壁。”
何息公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感慨。
“那個(gè)舊日生物好像有自我保護(hù)意識，隨便散出來一些氣，就能把周圍的巖石給裹住，徹徹底底的穩(wěn)固住，用什么工具都不好使，比鋼鐵還硬！”
“你的那個(gè)法印就在地窟里？”我著，表情變得有些復(fù)雜了。
這老***果然沒安好心啊，找法印找到地窟里去？那地方可是鎮(zhèn)壓著舊日生物的，如果出現(xiàn)意外了，哪怕是一丁意外，誰幫他下去找法印，誰就得死。
躲那個(gè)怪物都快躲不及了，還跑人眼皮子底下囂張？這種事是能鬧著玩的么？
再比如，本來那怪物睡得好好的，蘇醒的速度不快不慢，暫時(shí)能控制住，結(jié)果我們這一下去，湊巧把那玩意兒鬧醒了，那我們的罪過得多大？
“別擔(dān)心，找法印的事交給我，我會給你們帶路的，但是我一個(gè)人辦不成這事，所以必須要你們跟著。”何息公無奈道：“如果沒有我?guī)兔Ψ�(wěn)住那怪物，你們拿法印的時(shí)候，它都得弄死你們，大家必須要分工合作啊。”
老和尚沒吱聲，不動(dòng)聲色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讓我拿主意。
我一言不發(fā)的看了看何息公，又想了兩秒，。
“還是不能相信你。”
“為什么？”何息公一愣：“我都擺出這么大的誠意了，你們還不信我？”
我笑道：“句難聽的，你別介意。”
“你。”何息公頭。
“從你的這些話來看，你就是一個(gè)二五仔，屬于那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主兒，弄死歡喜佛這事......我感覺你有兩面三刀的，陰招黑路子太多，防不勝防啊。”我嘆了口氣：“更何況我們不了解你，憑你三言兩語就想讓我們下地窟，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何息公嘆了口氣，，這倒是。
“我要是你們，我也不信。”何息公無奈道：“那我也沒辦法證明了，就這么辦，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跟那個(gè)怪物干吧，明年的今天我會記住給你們燒紙的。”
“你他娘的.......”我忍不住罵了句臟話，看何息公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牙都快咬碎了。
“當(dāng)初放過你跟你爺爺，只是因?yàn)槲也幌敫蚣腋苌希业哪康暮軉我唬銈儧]有利益沖突，所以敵人能少就少，但現(xiàn)在想想......”何息公嘆了口氣，沒再多什么。
“別跟我邀功啊，你的這話是真是假，我還得細(xì)琢磨呢！”
“時(shí)間不多了。”何息公著，抬起手，指了指娑婆寺的天花板：“這里都快塌了，你們要不也跟我走，去外面躲躲？”
實(shí)話，何息公這人究竟想干什么，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真的太他媽難猜了。
這人是敵是友且不，他十句話里，有幾句是真，這才是我琢磨的重。
“這個(gè)怪物繼續(xù)沉睡，對你有什么好處？”老和尚冷不丁的問道。
“平衡。”何息公也沒隱瞞自己的想法，很坦然的跟我們：“我需要的是平衡，不能舊教一家獨(dú)大，也不能讓你們壓過舊教，我得在夾縫里找機(jī)會，所以這怪物不能醒，醒過來了，我會有很多麻煩。”
“那你就讓它繼續(xù)睡啊！”我忙不迭的勸道。
“不行。”何息公一攤手：“我不干賠本的買賣，大不了一拍兩散，誰也別想落好。”
“地窟里除了怪物，沒有其他的東西。”老和尚皺著眉，滿眼探究的看著何息公：“我下去過一回，所以知道那里是什么樣的，后來也沒別人下去過，哪里來的法印？”
“那生物自己做的唄。”何息公笑了起來：“無論是宗教的力量，還是生物本體的力量，都需要一個(gè)載體，這些載體有的是活物，有的是死物.......”
“你怎么知道它做了？”老和尚又問。
“別忘了，我們舊教不是一般的宗教法派，我們有自己的辦法跟舊日生物溝通。”何息公著，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法印就在地窟里，這你不用懷疑。”
“假如你騙我們呢？”我搖了搖頭：“我們跟你下去，跑到地窟里，你又反水，讓那個(gè)怪物弄死我們。”
“這樣吧。”
何息公想了想，道：“我不帶任何東西下去，你們兩個(gè)人，只需要有一個(gè)跟著我，另外一個(gè)把守洞口，如果我在下面造次，留守洞口的人可以直接截?cái)鄽饷}，就算那怪物會因此醒過來，我也百分百會死在氣脈崩壞之中。”
“氣脈崩壞？”我一愣：“啥意思？”
“就跟炸彈差不多。”何息公比喻道：“留守洞口的人火，下面就得爆炸，明白這意思吧？”
我沒吱聲，回頭看了老和尚一眼，他倒是頭，意思是，有這么一回事。
“時(shí)間不多了，你們也清楚，現(xiàn)在只有兩個(gè)選擇，要么博一次，冒險(xiǎn)信我，要么就一拍兩散......”
“我跟你下去。”
聽見我冷不丁冒出來的話，老和尚跟何息公都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dòng)要求下地窟。
“我對氣脈不熟，還是老前輩來把守吧。”我笑了笑：“如果我出意外了，您別猶豫，直接切斷氣脈，弄死這老東西。”
“你信他？”老和尚猶豫不決的看著我。
“不信他，但我感覺他惜命，只要他怕死，咱們就可以搏一搏，信他一次。”我嘆道，有些無奈的看著何息公，：“更何況咱們也沒別的選擇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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