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理來說,普通的降術對鎮江河這一流的老先生,肯定是不會起作用的。 能在咱們這一行里,安然無恙的活到這個歲數,并且還能揚名立萬,沒點底子可能嗎?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這些年經歷了多少風雨,要說他沒有跟降師對陣過,這是怎么都說不過去的........ “他中的是哪門子降術?”我忍不住問道,心里滿是好奇。 不說別人,以我自己的能力來說,想要把鎮江河這樣的老先生弄倒,不丟半條命進去,應該很難辦成這件事。 當然,如果是借著大陣的力量,在陣氣泄出來的瞬間,打鎮江河一個措手不及,這種事也是很有可能的,只不過成功率較低,而且鎮江河有很大的幾率能反應過來。 就拿我們沈家的十八門降術做例子,鎮江河不說能夠破解,至少也能抵擋住,保證自己盡可能的避免受到降氣之傷。 可是看袁紹翁這意思......鎮江河不光是倒了,而且還到了性命垂危的地步。 這就不免讓我有些詫異了,我操,舊教的降師就這么牛逼嗎? “我們也不知道啊.......只能感覺到他體內被降氣侵入,肉身里的經脈都讓降氣裹住了,要不是我想辦法拖延那些降氣,老鄭早就讓它們給害了!”袁紹翁搖頭嘆氣道:“那些降氣猶如實質性存在的東西,都在老鄭體內固定死了,跟干掉的水泥一樣,我試了很多種辦法,都不能泄走那些降氣。” “降氣凝固住了?”我一愣,忙不迭的追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癥狀嗎?” “說不清楚......反正就跟得了皮膚病一樣.......”袁紹翁咬著牙說:“那幫天殺的舊教先生,玩得太絕了,那種降氣跟我們以往接觸過的不一樣,我見識過你們沈家的東西,所以我能肯定那種降氣不是單獨存在的,好像有別的東西混進去了。” 話音一落,袁紹翁很憂慮的看了看我,提醒道:“小沈,我說句不好聽的話。”.. “您說。”我點點頭。 “那種降氣.......好像比你們沈家的還要獨特........你爺爺使出的降術都不一定能比得過它.......”袁紹翁一臉凝重的說道:“我跟你爺爺交過手,你們沈家的十八門降術確實玄妙無比,可以說是我見過的降術里最厲害的,但是這次老鄭中的降術........” 袁紹翁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帶著我越走越快,看樣子是急得不行了。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也有了紊亂的征兆,原先還算穩定的身體狀況,現在似乎變壞了不少....... “袁老爺,您的傷勢不要緊吧?”我試探著問道:“要不我先幫你處理一下?” “皮外傷而已,連骨頭都沒傷到,用不著擔心。”袁紹翁笑著安慰道:“我不會有事的,你需要擔心的是老鄭,那老不死的.......” 說到這里,袁紹翁沒有繼續往下說,但表情卻越來越難看了。 跟著他在林子里趕了十來分鐘的路,我依舊看不見中了降的鎮江河,想起方時良他們那邊陷入的苦戰,我心里也不禁有些著急了。 “袁老爺,還有多久能到啊?”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記得就在這附近.......但是怎么找不到了........”袁紹翁喃喃道,帶著我又往前走了半分鐘,左右看了看,指著旁邊的一個石墩子說:“來之前我們就把老鄭安置在那兒了,但怎么找不到人了.......難道舊教的先生發現他了?!” 這時候,袁紹翁也顯得有些著急了,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都急得紅了起來。 就在袁紹翁著急忙慌的要帶我去找鎮江河的時候,旁邊的樹林里,忽然傳來了一個熟人的聲音。 “袁老爺!我們在這兒呢!” 聽見這人的聲音,袁紹翁臉色一緩,略顯欣喜的往那邊看了一眼:“三狗子!是你嗎?你在哪兒呢?!” 很快,趙三狗就小心翼翼的從茂密的林子里走了出來,看他臉色泛白那樣,估計也受了不輕的傷。 比起袁紹翁而言,趙三狗要顯得狼狽許多,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成爛布片了,袖子、褲腿,也早就不翼而飛。 毫不夸張的說,我都能一眼看見趙三狗的紅內褲。 “本命年啊?”我好奇的問道。 “沒........”趙三狗尷尬一笑,抬手捂襠:“就是覺得紅色大氣,喜慶!” 說著,趙三狗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一臉尷尬的領著我們走進林子。 在樹林里,我們找到了被好幾個東北先生圍著的鎮江河。 他的狀態比我想象的還要差,甚至于都差到了詭異的地步。 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隔著幾米開外看過去,鎮江河暴露在外的皮膚似乎能夠反光,那是一種很不正常的現象。 等我湊近一看,只見鎮江河身上都出現了許多“老繭”類似的東西。 那一層類似老繭的東西,遍布鎮江河的全身上下,反正我能夠看見的地方,都讓這種詭異的玩意兒給蓋住了。 包括他的面目五官,鼻子,嘴,耳朵,眼睛....... 最讓我覺得頭皮發麻的,還是在鎮江河眼睛那一塊....... 鎮江河的雙眼一直都是睜著的,如同在發怒一般,瞪大到了極致,但卻怎么都閉不上,因為眼球上已經被那層奇怪的老繭給蓋住了。 等我蹲下去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一個更惡心的狀況。 在這層類似老繭的東西上,有許多芝麻大小,整體看著像是毛孔一般的東西,當我靠近的時候,我看見它們還會收縮....... 似乎是在呼吸,像是活的。 “沈兄弟,這種降術你能解嗎?”趙三狗蹲在我身邊,滿臉擔憂的看著鎮江河,問我話的時候,緊張得語氣都在顫抖。 我沒吭聲,低下頭研究著鎮江河身上出現的癥狀。 其實中降就跟生病一樣,被降術侵襲肉身的活人,無論是脈象還是眼象,都會出現許多相連的表現。 降師在給人解降的時候,如果遇見了自己沒見識過的降術,那么想要救人,就必須跟醫生一樣望聞問切....... 但我現在沒辦法給鎮江河診斷啊! 他皮膚表面的那層老繭,摸著就跟巖石一般,別說是聽他的脈象,想碰碰他都不可能! 至于觀察眼象,那也不是一般的困難,湊近了看都看不清,只能透過那層老繭,模糊看見他虹膜的影子。 “我沒見過這樣的降術,光是憑感覺來說,這有點像是沿海一帶的邪降,不過.......”我皺了皺眉:“好像有點不一樣。” 沿海一帶的降術成百上千,但其中真正有威懾力的,也是最多降師修習過的,只有一門。 蛇鱗降。 在施降之前,以蛇鱗做引,打入貼著受害人生辰八字的草人身上,自降術起始的時候,受害人身上就會長蛇皮。 最開始,這種長蛇皮的現象并不明顯,看著只是起一層白色死皮,用手搓都能搓下來,不少人都會錯認為皮膚干燥的現象。 但要不了多久,這些死皮就會越來越堅硬,直至無法用手搓下來,只能用撕,并且在這個過程中,長出蛇鱗的地方,也會奇癢難耐...... 到最后中降的人不會被降氣弄死,反倒會自己把肉身上的皮膚都揭下來,從頭到腳一點不剩。 在撕開這些皮膚的時候,受害者并不會覺得疼,反而覺得很爽,這是老爺子跟我說過的,就跟癢癢了好半天,終于撓中了一樣的爽。 雖然鎮江河中的降明顯不是蛇鱗降,可是這些老繭上的孔洞,倒是讓我想起了蛇鱗降的某個特征。 “你們誰帶朱砂了?”我頭也不抬的問道:“拿點朱砂給我,還有桃核或者桃木。” “你有辦法了?!”趙三狗興奮萬分的看著我。 我皺了皺眉,把腰間的匕首拔出來。 “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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