碇真嗣的臉越貼越近，灼熱的呼吸打在綾波麗的敏感的唇上。少女下意識躲了一下，不料被真嗣輕輕托住了后腦勺，吻了個結結實實。

    再生后的真嗣 DNA 甚至發生了變化，血緣上兩者不再是母子或兄妹關系，不用去德國看骨科了。

    這是綾波的初吻。突如其來的侵犯讓她有些驚慌，瞳孔在這一瞬間迅速擴到最大，然后直愣愣看著真嗣的眼睛。

    真嗣被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無法放手施為。于是心一橫，用手輕輕拂上了綾波的眼睛，然后才開始細細品嘗起，口中那舉世無二的美味珍羞。

    雙方身體上末梢神經密度最高的部位，在接觸的那一瞬間，棉花糖般的觸感就讓真嗣的大腦炸開一道煙花，接著化作一片空白。意識不知消失在哪個角落的他，只剩下本能的索取，恨不得一口將眼前的人兒吞吃入腹。

    極力克制之下，他終于沒有一開始就“獅子大開口”，用力過猛。而是先蜻蜓點水，小酌一番，接著一步步深入……直到遇上一道緊咬的牙關，真嗣百般嘗試破門而入，都以失敗告終。

    這時候的綾波，終于與一般少女無二。水汪汪的眸子已經失去了焦距，小口微張，不住地喘息著。挺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白玉般的肌膚在黑暗中泛著誘人的紅暈，胸口的起伏十分劇烈，劇烈跳動的心臟幾乎要蹦出胸膛。

    真嗣在她耳邊輕聲道：“不用緊張，綾波，放輕松……”同時緊緊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安慰著。

    兩人互噴濕氣，飽含溫情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暖暖的，滿滿的，漲漲的……漸漸地，綾波僵硬的身體逐漸軟化起來。

    最后，綾波稍微放松了警惕。真嗣的舌頭馬上就撬開了她的貝齒滑了進去，繼續攻城略地……環抱著綾波的手臂不斷用力，幾乎快要把她揉到自己的細胞間隙。

    綾波的心跳已經加速到無法呼吸……意識模糊中，她感到有什么東西進入了自己體內。綾波悶哼一聲，感覺胸口一陣滾燙，像掉入了一顆燒紅的鐵球。與此同時，真嗣的身體一陣抽搐，接著徹底癱軟下來，失去了意識。

    滴答——

    一滴水滴入綾波的心湖，她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陌生的空間。

    腳下是膝蓋深的血紅色水面，血色的天空也是無邊無際，直到水天一線，不辨彼此。

    忽然，平靜的水面沸騰起來，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樹狀圖形——卡巴拉生命之樹，又名倒生樹。這個圖樣是由十個圓與 22 個徑所組成。

    此時的綾波，處于第 10 個圓上。其對應的，最遠端的第一個圓，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人！

    對方少年身形，有著一頭蓬松的白發，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長褲，還戴著一個骨質的鳥嘴面具。空洞的眼眶泛著詭異的紅光。

    “好久不見啊，莉莉絲。”對方出聲道。

    聲音竟然有些熟悉。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綾波問道。

    對方的聲音毫無情緒波動：“亞當，你的宿命之敵。這里是你的意識海。”

    “我不認識你。”綾波道。

    “真是可悲啊，不僅敵人，連自己是誰都遺忘了。”

    “我……”

    綾波看著自己的手心，忽然嚇了一跳。她發現水中倒影的自己，也帶著一個詭異的紫色面具，上面是 7 只眼睛。

    “沒錯，這就是真實的你，莉莉絲。要不是你殺了我的容器，讓我擺脫了李林的桎梏，我也不會覺醒，這點還要感謝你。”亞當道。

    “我忘記了什么？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綾波喃喃道。

    “要不是你奪取了碇真嗣的節點，我根本無法鏈接到你的意識。那個小子的靈魂有些特殊，根本無法通過節點侵入他的意識海。”

    “節點？”

    “S2永動機關，也叫力量之果，這是李林對節點的稱呼。可笑的是，所有節點都是我撬動宇宙規則的工具，李林妄圖利用我的力量，只是自掘墳墓。”

    “什么意思?”綾波不解道。

    亞當繼續道：“遠古時代我殺了你一次，吞噬了你的大部分力量。不過你太狡猾，殘留的力量分化為無數李林，對我無敵意、代表‘善’的殘魂逃脫了并茍活至今。作為擊敗你的代價，我的本源也被封印，同樣只能以‘善’的一面存在。不過，我的容器已經被你殺了。現在我們扯平。”

    “你的容器……渚薰？”

    “沒錯。”

    對方頭透露的信息量過大，綾波思緒萬分，忽然想到了什么。“上次的六號機……是你？”

    “沒錯。”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算告訴你真相，你也無能為力，無法改變注定的命運。你死或是我亡，都無法阻止生命之樹的復活。在絕望中悲泣吧，哀鳴吧，渺小的螻蟻。”

    亞當慢慢沉入了水中，徹底消失。

    綾波深吸一口氣，夜晚微涼的空氣讓她迅速清醒，這才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

    剛才的對話，難道是夢境？綾波有些迷惑了，感到呼吸有些困難，胸口的滾燙之感還未消失。

    原來真嗣死死壓在她身上，失去了所有意識。

    “碇君？”

    綾波呼喚了一聲，又搖晃了幾下，真嗣都沒有任何反應。要不是他還有心跳呼吸，綾波都以為他死了。

    對了，節點。綾波思索了一番，決定嘗試一下。對著真嗣的嘴巴，獻上一個深吻。

    集中意念，感受著胸膛里的滾燙之處，慢慢向上移動著……有什么東西，順著兩人連接之處，渡入真嗣口中。

    “呃……我怎么了？”

    斷電的真嗣漸漸恢復了意識，眼前是綾波擔憂的眼神。

    “碇君睡著了嗎？現在感覺怎么樣？”

    怎么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自己絕對不可能睡著，真嗣百分之百確定。

    “冰刀，剛才發生了什么？”真嗣在腦海里問道。

    “系統偵測到腦部生物電流紊亂，代謝紊亂和全身各系統的機能障礙，大腦在保護機制下停機了。具體原因不明。”冰刀答道。

    “開始全身自檢，匯報狀態。”真嗣對冰刀命令道。

    “開始自檢……10%……50%……100%，目前一切正常！”

    根據冰刀的匯報，剛才她跟綾波深吻的時候，突然失去意識，持續 42 秒，不到一分鐘。然后綾波吻了他一下，自己又醒了，真嗣有些摸不著頭腦，

    “碇君？”綾波又喚了一聲。

    “我沒事。”真嗣看著綾波的眼睛，“綾波，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綾波不敢與真嗣對視。

    分明就是有事！綾波還沒學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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