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真嗣回來得比較晚,飯也在外邊吃,還幫美里打包了一些下酒菜。
上樓時,突然發現路邊垃圾桶邊有一坨黑黑的東西在動,走進一看,原來是一只小黑狗,中等體型,毛發沒有光澤,臟兮兮的。
真嗣下意識就要去摸槍,那把東西自從被狗咬后就一直放書包里,簡直心理陰影啊。
它見真嗣靠近,馬上戒備地向后躲,用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走路一瘸一瘸的,一條前腿受傷,那里的皮毛濕濕的,估計感染了。
真嗣不是一個愛心泛濫的人,扔下一個打包回來的豬扒飯就走了,還弄了點清水放在一邊的空飯盒上,小黑狗仍然很警惕地看著他。
真嗣苦笑著當它的面喝了一口水,小狗才嘗試舔著水,估計渴得狠了。接著大口吞吃起來,顯然很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自求多福吧。”真嗣道,畢竟自己搞不好隨時都要掛掉,沒心思操心一條流浪狗的死活。
“他大姨媽(我回來啦)。”
美里很意外,“這么晚去哪里啊?”語氣真像盤問晚歸丈夫的妻子。
“去小吃街一帶逛了下。”
“一個人?”
“是啊。”
“真難得,你竟然也會出窩覓食。”
“不是我要去的,是表人格犯傻要去的,讓他自己說吧。”
真嗣嘻嘻傻笑著,“美里姐這是給你帶的烤雞翅。”接著拿出筆記本電腦操作起來。
“你用思維導圖畫什么?”美里好奇問。
“制訂跟綾波約會的計劃啊。”
“約會?還計劃?”
“是啊,作為一個成熟細心的男人,行事前需要做好充分的計劃,才能更好掌控事態發展。”真嗣認真道。
“哦!這樣啊……”美里臉色一僵,“那你們之間的感情進行到哪一步了啊?”美里開始八卦了。
“我們已經赤?相見了……”
“噗——”美里啤酒噴了出來,“什么什么?你給我說清楚!”
真嗣把上次看到綾波出浴的事情經過告訴了美里,她才松了一口氣,“呼,虛驚一場……”
美里繼續八卦,“也就是說你們只牽手和抱抱而已?”
“是啊,還要怎樣?”真嗣這個小白表人格沒幾下就把自己兜了個底朝天了。
“沒什么……那你喜歡她哪一點啊?”
“哪里都喜歡,看到她就開心,想要對她好。”真嗣一邊說話,鍵盤敲得飛快。
美里撇撇嘴,“那你看到我呢?”
“啊?”
“你跟我一起開不開心啊?”美里酸溜溜地說。
“你多做點家務我會很開心的。”真嗣弱弱地說,這是大實話啊。
“大懶鬼,誰讓你猜拳輸了的?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要守諾,要有契約精神,知道嗎?”
“有道理,我明白了!”
說著,筆記本屏幕已經畫好了密密麻麻的思維導圖,一個個分支條理清晰。
從主題“約會”分出來,有四大主線,分別是逛街,購物,吃飯,看電影,游公園。每個分支都做好了詳細的后續安排,標記了次序。
例如吃飯,就精細到去哪家吃飯,餐館特色,菜單,招牌菜有啥,座位分布圖,哪個位子好,墻上的海報有什么典故,還有餐館附近的地圖,有什么有趣的、好玩的都標記了。
“太夸張了,你了解這么詳細不會自己走了一遍吧?這些餐館也去了?”
“是啊,今天累死我了,跑了好幾家餐館,都吃撐了。”
美里驚呆了,“傻瓜!你真是笨得可愛啊!”
她知道真嗣很討厭外出的,特別是人流嘈雜之地,待著難受,竟然為綾波努力到這個地步。
“這是我跟綾波第一次約會,不能出差錯啊,書上說這很重要的。像我這樣木訥又無趣的性格,不做好計劃,萬一到時候沒話題聊不知道去哪里豈不是很尷尬?”
“笨蛋!你這樣用心,拒絕你的女孩才是她的損失,放心吧。”美里寬慰道,“如果當年有人像你一樣用心追我,我一定會答應的。”
“真的嗎,哈哈!”真嗣又沒心沒肺笑起來,眼神純凈有光,臉蛋上還泛著兩個對稱的草莓印……
“對!就是這個!這種干凈明朗的少年氣息撲面而來的時候,不管自己多少歲,好像都能一下子把少女開關打開一樣……嫩得出水的臉,肌理分明的線條,還有因為未參透人生真理,而保留的勇者之心,都是打動我的地方……正太的表人格,再加上內心世界其實分外成熟,還有一絲神秘的里人格,戰斗時的冷靜和無畏……我的逆光源氏計劃之心已經蠢蠢欲動……”美里已經淪陷了,“可惜啊……”也不知道她在可惜什么。
……
第二天傍晚,真嗣按之前約定的時間來找綾波麗。
“麗,我們要去哪里玩啊,你有什么主意沒?”
“在湖邊走走吧。”
“呃……”真嗣呆了,綾波第一個選擇就偏離了他精心準備的計劃表。
“要不去逛街什么的……”真嗣還想扭轉一下。
“太吵鬧了。”
“好,聽你的。”
于是一對少男少女,沐浴著夕陽的余暉,漫步在蘆之湖湖畔。
綾波的肌膚像是缺少了黑色素,泛著牛奶般的色澤,如嬰幼兒一般細膩,找不到一根寒毛,被湖面反射的夕陽照亮了,泛著金色的光。
“麗,身體不要緊吧?”
“嗯,工作量達到了,這幾天都休息。”
“上次零號機啟動實驗暴走,能回想起來嗎?”真嗣擔心再出意外。
“我只記得當時心里很亂,然后非常難受,腦袋一刺痛就失去知覺了,再次恢復意識時,是碇司令打開艙門的時候。”雖然真嗣得到了具體實驗數據,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啊,下次啟動實驗什么時候開始呢?”
“確定在3天后。”
“嗯,到時候一定會成功的,放心吧,我有預感的。”真嗣安慰道,看來是跟綾波的潛意識心態有關。
“真嗣,能問你個問題嗎?”綾波斟酌了下,小聲說。
“說吧。”
“你不喜歡碇司令嗎?我發現你總是避免提到他。”
真嗣沉默了,仔細思考怎么回答,以免又刺激到綾波,給后續的實驗帶來危險。
“不是啊,我畢竟是他的兒子,不過從小沒跟他一起生活,當然不熟了。他把我扔在特殊學校,待了近十年,才叫我過來這里,遇到了你,這點我該好好感謝他。那麗你對我父親了解多少呢?在你心中他是一個怎樣的人?”盡管看不出要感謝的樣子,連綾波也看得出來。
“司令是除了你之外,關心過我的人,感受到溫暖的人。”
“哦……”真嗣悶悶的樣子。
“那……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吧,真嗣?”
“可是別人約會不都要手牽手嗎?”他嘟著嘴道,有些委屈。
“約會?我們?”
“是啊。”
綾波臉色開始變得紅潤,“可是四只手全牽在一起,橫著走路好像很奇怪……”
路邊一小孩指著他們,對父親說:“爸爸,他們是螃蟹妖怪嗎?”
“那個……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吃晚飯吧。”真嗣放開了手,純潔臉。
真嗣帶著綾波打車過去,在一條小街七拐八繞才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餐館,處于商業區邊緣,小小的店面,掛著普通的招牌,“今天我們去一家特別的小店,雖然都是家常菜,但我驗證過了,很好吃的。”真嗣掏出了計劃表,終于進入劇本了。
“歡迎光臨!喲,小哥你來啦。”老板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臉上有刀疤,貫穿了左眼上下眼皮。
也許來得早,店里只有一個喝悶酒的青年上班族。
真嗣掏出一塊梭形,黑乎乎的東西,“這是你要的本枯節,我托人在NERV后勤搞到的,可惜只有一根了。”
“竟然真的能搞到?!現在可是奢侈品啊。”
當然了,第二次沖擊后海產品全滅,靠海吃海的島國90%的菜全沒了原料,連海帶都漲價得不成樣子,更別提魚生海鮮拼盤,只能吃淡水魚了。就連著本枯節也是沖擊前的存貨,用煮熟的鰹魚烤成魚干,再重復多次發霉和晾曬的步驟,半年才能制成優質的成品,稱為本枯節。
“我給你現金吧,這個價格……”
“不用了老板,這種小事不值一提,讓我們吃到美味的菜品就行啦。”
“行,年紀輕輕就這么爽利,以后來這里一律打八折!”老板干脆道。
“老板你店里冷氣很足啊。”真嗣不覺得有什么,擔心綾波而已。
“沒事,一會兒吃菜就暖和了。現在日本全年都是夏天,某些冬日的菜品要在比較冷的環境下吃才有味道。”老板拿出一個刨子,開始刨起了那塊鰹魚干。
“現在就給你弄貓飯,這位小姐呢?”
“她吃素,老板有推薦的嗎?”
“那來個奶油燉菜吧,我就不加雞腿肉了,暖身子。”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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