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做法簡單的貓飯就上來了,就是米飯撒上現刨的鰹魚片,加點醬油和少許黃油、蔥花就成了。因為簡單,所以對食材品質的要求苛刻。
真嗣哧溜幾下就吃了一碗,“好吃!我以前吃的貓飯就一股子木屑味,老板這個又鮮又甜。”
“呵呵,那是你的本枯節好。”
綾波的奶油燉菜也上來了,這道菜本是一家人在寒冬的夜晚一起品嘗的幸福滋味,奶香濃郁的白醬,加上色彩豐富、脆綠香甜的蔬菜,蓋上米飯,既暖胃又暖心,是一道治愈系的美味料理。
綾波吃第一口后眼睛都發亮了,“好吃。”真嗣在一邊張嘴看著,像嗷嗷待哺的乳燕。
“要吃嗎?”綾波問。
“一口就行了,喂我,啊——”
綾波睫毛下垂,沒有直接看真嗣的眼睛,她的左手輕輕刮著桌面,終于把勺子喂進真嗣口中,看起來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小耳朵粉紅粉紅的……
“嚶嚶嚶……”那個喝悶酒的上班族飛奔出門,跑了。
“哎,田中你沒事吧?”老板喊道。
“怎么了?”
“他剛被女朋友甩了。”
“那可真不好意思啊。”
“呵呵。”老板干笑著,擺上一個用固體酒精干燒著的砂鍋。
“剛進了一批新鮮牛腿肉,嘗嘗本店特色砂鍋燒。”
老板在空燒的砂鍋里,先用牛油抹一遍鍋底,放入紋理漂亮的牛肉條,煎一面至焦黃,翻面再煎后倒入摻了湯汁的醬油。
“小伙子,你家人在NERV工作嗎?”
“是啊。”這座城市很多人都是NERV的外圍工作人員,這很常見。
老板突然壓低聲音說,“別看我這樣子,以前也是NERV的核心員工哦,在后勤部工作。”
“哦,那怎么回來開餐館?”
“唉,一言難盡啊,我是管理NERV員工信用檔案的,工作就是查詢提交新入職員工的信用檔案。”老板灌了一口冰鎮酒。
“當時我才入職3天,因為一時好奇查詢了NERV司令碇源渡的檔案,結果10分鐘后就被帶走了,關了一個月才把我放出來……”老板一臉悔恨。
“呃……我不知道說什么好,您真是……這么機密的事情怎么跟我說啊?”真嗣無言以對。
“沒關系,這件事在NERV里傳遍了,我也算是個名人了。你看我面相這么老,其實才35歲,都是被關的時候,遭受了沒日沒夜的審問折磨造成的啊。”
“那您應該什么都沒查到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就是因為這點我才郁悶啊。”
“其實,沒查到是好事,不然我也吃不到這么好的菜了。”真嗣夾起一塊牛腿肉,肉塊切成一口就能吞下的形狀,裹雞蛋液吃,嫩滑多汁,真嗣下筷完全停不下來。
“你說的對啊,我就是缺根筋。”真嗣吃完牛肉后,老板在鍋里放入油炸豆腐和水菜,蓋上蓋子。
“這個油豆腐是由芝麻油混合色拉油炸的,非常香嫩哦。”老板解釋道。
一會兒,打開蓋子,油豆腐吸收了烤肉精華,混雜著芝麻油的香氣,太美妙了。
感受肉的嚼勁后,用上等豆腐來感覺入口即化的口感,最后用爽口的水菜做結尾,真嗣跟綾波都吃得很開心。
“老板,你這個砂鍋燒怎么沒寫進菜單啊?太好吃了。”真嗣快吃哭了。
“因為**素燒要寸步不離,沒工夫招待其他客人,所以沒列入菜單,這道菜只招待貴客。”
“那太謝謝老板了!”
突然嘩啦一聲,門被拉開,進來一個穿黑色T恤,滿臉橫肉的中年墨鏡男,后面跟著兩個流里流氣的黃毛。
“歡迎光臨!”老板見來者不善,左手麻溜抄起啤酒瓶,右手反握割肉刀,刀尖朝上藏于背后。墨鏡男見狀目光一寒,這是殺手才有的藏刀式。
凝重的氣氛沉默了十來秒,綾波則心無旁騖繼續吃著美食,小腮幫子撐得鼓鼓的煞是可愛。
“有香腸嗎?”墨鏡男說話了。
“有,請坐,稍等。”老板切起了手指頭大小的香腸,動作飛快,很快煎好給墨鏡男上了一盤,搭配了黃瓜絲。
墨鏡男夾起一塊端詳了一下,香腸切法不是兩刀四片,是三刀六片,過油也不掉下來。
他吃了一塊,然后拍下一張鈔票,后邊的馬仔還要炸刺兒的樣子,被他按住,“走了。”
三人離開。
“呼……”老板松了一口氣。
“什么人啊?”真嗣問。
“收保護費的,這個月換新幫派了。”
“那他們怎么走了?”
“唉,我也是無奈啊,生活不易喲。”老板突然撕下了臉上的刀疤。
“呃……這個怎么回事?!”真嗣又吃了一驚。
“嘿嘿,我偽裝成一個黑幫老手的樣子,讓他們覺得我不好惹,沒想到真的管用。”老板得意起來,點了一根煙,“哦對了,忘記有女士。”又按滅了。
吃完飯后,二人沿著沿著商業街散步消食,街上人流涌動,各色燈光招牌讓人眼花繚亂。
“麗,剛才的菜滿意嗎?”
“很好吃呢。真嗣,跟人一起吃飯會開心嗎?”綾波問。
“當然咯,一個人多沒意思。”
“那做飯也開心嗎?”
“嗯。麗能吃到我做的便當,我很開心呢。”
綾波看著真嗣的笑容,默默下了一個決定。
路過一條漆黑的地下通道時,真嗣拉起綾波的手,朝那個黑暗的地方走,“麗,跟我過來一下。”
“做什么?”綾波不解。
真嗣撩起了衣服,“看看我新買的T恤,夜光的哦!”
綾波一看,果然衣服上黑底白字的“一番”(第一的意思)兩個字,變得綠瑩瑩的。
“好漂亮呢。”
“嘿嘿,我們去買衣服吧,我看你整天穿校服呢,睡衣也沒有(那件男人襯衫一定要扔掉)。”真嗣嘗試進入購物分支。
“嗯,我聽你的。”綾波像一個聽話的娃娃。
“喂,小子!”
真嗣這才注意到過道對面走來四個殺馬特小混混,頭發染得五顏六色。
他們兩兩分開,前后堵住真嗣的去路。
“是學生啊,識相點就跳幾下,沒事的話就放你走。”一個黃毛說道。
真嗣把綾波護在身后,“跳幾下就行了?”
“對,快點!”
里人格立刻上線,上次傷到蛋蛋的事情太糗了,這次在綾波面前,終于又有了英雄救美的機會,一定要一雪前恥。
真嗣原地跳了幾次,口袋里發出硬幣碰撞的聲音。
“哈哈,看來今天有收獲,把錢都掏出來!”黃毛笑道。
“白癡,出來約會怎么可能沒錢!鈴木你簡直拉低我們小組的智商。”紅毛數落道。
“大哥,對不起!”
日本的紙幣最小面額為1000元,大約相當于人民幣70-80元,購買能力是1~2頓飯,2~3本雜志,3~4包煙。比這個開銷小的全部依賴硬幣支付,因為使用頻率超高,學生一般不會帶大額現金在身上,所以混混勒索時就讓對方跳幾下聽聽有沒有錢。
“我都聽你們的,別傷害我們……”真嗣一邊說著一邊掏錢,一時“手抖”,硬幣紙幣撒了一地。
紅毛用手機一照,“嘩,這么多!”
趁幾人撿錢的時候,真嗣把綾波拉出包圍圈,不遠處兩個墨鏡男正向這邊走來,顯然是NERV保安諜報部的成員。
“麗,你往那邊走……”真嗣想讓綾波到保鏢那邊,自己再好好收拾他們。
啪的一聲,綾波的小腿被一只手抓住,是一個飛機頭,“讓你走了嗎?大哥,這小妞腿又嫩又滑,可以玩一年……”
真嗣大怒,這腿我都沒玩過,“今天不把你屎打出來,算你菊花緊!”
飛起一腳踹在飛機頭臉上,混混立馬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撞到墻上才停下來,鼻子血流如注,已不省人事。
“操!”另外三個混混掏出了匕首。
“臥槽,快跑!”真嗣拉起綾波飛奔起來,“讓專業的來。”
再厲害的搏擊高手也不敢保證,空手面對持械對手能免傷,何況一次來三個。里約奧運柔道銅牌獲得者追小偷反都被打成熊貓眼,何況真嗣一個瘦弱少年。
可惜兩個人根本跑不快,前面揮刀的紅毛大哥已經要挨上綾波了。
真嗣見狀又急又怒,只怪自己太莽撞了,用力一扯就把綾波拉進懷里,閃到一邊,終于從包里翻出家伙,對準紅毛身體就是一槍。
“嘭!”真嗣感覺槍口猛地向上一跳。
跑在最前面的紅毛只感覺頭皮被擦了下,接著一股熱流涌出……抬頭一看,一把手槍正指著他。
紅毛見狀渾身發抖,嚇得屎尿失禁,另外兩個小弟也腳軟如蝦,幾乎癱在地上了,他們只是勒索學生的小混混而已,不是專業的黑`社會。還好這槍打飛了,不然哪有命在。
實際上,槍的后坐力非常大,一個未受過訓練的普通人持槍,或以錯誤的方式持槍(如單手、槍距離軀干過遠、未開保險等),即使近距離瞄準他人,打飛的可能性也非常大,一個未受訓練的人在五米內開槍命中對方頭部的概率只有可憐的12%,如果瞄準的是軀干,那么略高一點,18%,而一旦距離拉開至15米,命中率將接近于零。
這時候NERV的保鏢終于又來晚一步,還好沒誤事。
真嗣大口呼吸著,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槍在這種情況下打出去。
“真嗣?”懷里的綾波關心道。
“嗯,放心,我沒事。”
現在真嗣的腦子很亂,好像他跟綾波在一起就沒有好事。使徒也一個比一個難對付,難道純粹是意外?還是被這個世界所針對,要修正他這個外來者?如果綾波跟他一起有危險,那是不是不該讓她搬過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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