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嗣跟美里住的是三居室,最小的一個房間被當(dāng)作雜物間了。所以明日香來了之后,真嗣把隔壁的兩居室租下來了,并打通了兩個套間,客廳合二為一,非常寬敞。
當(dāng)他打開明日香隔壁的空房間的時候,一股密閉空間的難聞氣息襲來,一開燈,里面密密麻麻疊了幾十個明日香的行李跟雜物。
真嗣揮了揮手,皺眉道:“哈哈,看來今晚沒時間打掃了。不介意的話,先在明日香的房間對付一晚吧,明天再收拾,如何?”
綾波雙手下垂,指尖搭在一起,輕應(yīng)了一聲。
“那行,這個房間今晚先通風(fēng),我去換新的被褥。”她倆房間相鄰,以后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真嗣搖了搖頭。
真嗣收拾好明日香的房間后,綾波剛好洗完澡,裹著貼身的浴袍出來。
肩頭瓷白色的皮膚還沾著水珠,臉蛋還殘留著水汽蒸騰出來的紅暈,盡顯少女嫵媚之美。
盡管綾波再勁爆的畫面都看過,真嗣還是呆了好一會兒,一臉豬哥相。
“怎么了?”綾波正在擦著濕軟的頭發(fā)。
“呃,這條浴巾……是我的……”
綾波臉色一紅,扯著下擺的一角,語氣竟然有些窘迫:“那……那怎么辦?我是……隨便拿的。”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不介意就好,這是洗干凈的。”真嗣連忙擺手道。
“哦。”
“那個,喝咖啡嗎?”真嗣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綾波點了點頭,接過真嗣遞上的咖啡,小口啜飲起來。
“怎么,不喜歡嗎?”真嗣注意到綾波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好像還在吧唧著小舌頭。
“不是,赤木博士平時不讓我喝這種刺激性的東西,所以有些不習(xí)慣……有點苦。”綾波盡然出現(xiàn)了一個委屈的表情,這非常罕見,真嗣以為自己眼花了。
“太苦就別喝了,不必勉強自己。”
“不行,我想多體驗一些東西……”綾波突然抬起頭,注視著真嗣,“而且這是碇君給我做的。”
真嗣心頭頓遭一擊,只不過打來的是一團(tuán)棉花糖,感覺又軟又甜,接著滲進(jìn)渾身每一個細(xì)胞。
他感覺身體似乎失去了重量,輕飄飄的沒有一絲負(fù)重,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直到綾波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真嗣才清醒過來,呵呵笑道:“傻瓜,這只是普通的速溶咖啡。苦的話,我給你多加點奶和糖。”
真嗣加完料后,綾波又嘗了一口。
“怎么樣?”
“嗯,好喝了許多呢。”綾波眼睛一亮。
“對了,今天那些人欺負(fù)你,我怎么沒看見安保部的人呢?”
“是我不讓他們跟著的。”
“這樣啊……”綾波的自我意識不斷增強,開始排斥NERV無孔不入的監(jiān)視了。
“都怪我不好,沒能保護(hù)好你。”真嗣之前一直跟明日香鬧,竟然有些忽視了綾波的成長,感覺非常自責(zé)。
“沒關(guān)系的,是我一直給碇君添麻煩……”
“怎么會呢,我巴不得你一輩子都給我添麻煩。”真嗣看著綾波的眼睛道。
綾波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側(cè)著頭,都忘了接話。
“綾波,你變了好多呢。”
“有嗎?”綾波撫著臉,有些疑惑。
“當(dāng)然,變化很明顯呢。知道嗎,一開始我見到你的時候,感覺你就像……就像一個漂亮的木偶,沒有什么情緒。而現(xiàn)在……”
綾波眨了眨眼睛,專注地看著真嗣。
“現(xiàn)在呢,你也像一個可愛的瓷娃娃,但卻有了生命的色彩。”
“你說我……漂亮……可愛?”綾波低著頭,順時針不停地攪拌著咖啡,突然出聲道。
“對呀,現(xiàn)在的你更可愛了呢。”真絲不吝贊美道。
這種罕見的肯定讓綾波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害羞地躲閃著真嗣的眼神。
“那……那跟明日香比呢?”聲音細(xì)不可聞。
“什么?”
“沒……沒什么。我累了,先睡了。”綾波突然起身,躲進(jìn)了明日香的房間……
浴室內(nèi),真嗣正在搓洗著頭發(fā)。
嗯?
真嗣突然張開了手,上面是一縷一縷的頭發(fā),全是從毛孔脫落的。
這種脫發(fā)速度,發(fā)生在一個少年身上絕不正常。
唉!他輕嘆了一聲,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種種跡象表明,身體正逐漸開始崩潰。
最新研發(fā)的疫苗應(yīng)該能減緩一些病情,給他多一點時間,這是真嗣最大的希望了。
算了,想太多也沒用,明日香的實驗箭在弦上,那才是兇險所在,這是真嗣目前最擔(dān)心的。
“啊~好舒服~”
盡管思慮萬千,真嗣一泡進(jìn)溫?zé)岬脑〕乩铮蛔杂X呼了一大口氣,感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舒爽無比,大腦像刷新了一次,那鼓脹的感覺減輕了許多。
一想到這池子里的水,還是綾波剛泡過的,真嗣不禁浮想聯(lián)翩……
此時,美里跟加持正在一間居酒屋里吃飯。
“那么殘酷的**實驗,律子竟能做到全程面不改色。這家伙,心是堅冰做的吧。”美里非常不爽地灌了一杯啤酒。
“可能她是為了明日香吧。大家互相體諒吧,也許她承受了莫大的壓力呢。”加持吐了一口煙,勸解道。
“壓力?也許吧。我不是反對這次實驗,只是一看到她那副對生命毫無尊重的樣子,就很不爽。”
“我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一些沖突,大家都是老同學(xué),沒必要走到這一步吧?”
“呵呵,老同學(xué),已經(jīng)徹底回不去了。如果她還對那個男人存在念想的話。”美里開始拍桌子了,旁邊的顧客紛紛側(cè)目。
“別激動,不說這個了。”加持向旁人致以歉意的微笑,然后湊近美里低聲道:“葛城,關(guān)于SEELE的情報,你是通過真嗣獲知的吧?”
美里瞇了瞇眼,兩頰滿是酒精刺激的酡紅,“你想打聽什么?”
“你知道的。”加持挑了挑眉。
“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拜托了,”加持雙手合十,“這個東西快把我折磨瘋了,真嗣還給了我這個,說里面是一切的答案。”
他打開手心,露出了一塊指甲大小的存儲卡。
“這是……”
“里面只有一個無法解密的不明程序。”
“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多打聽了。相信我,很快,很快……”美里說著,幾乎趴到了桌子上。
“你擔(dān)心我的安危,是不是還在意我?”
美里白了他一眼。
加持見美里不為所動,非常無奈,深吸了一口煙,“知道嗎,我上次在真嗣身上聞到一股煙味,而且是你最喜歡的丁香煙。”
“該死,他竟敢偷我的煙!”美里殺氣騰騰道。
“據(jù)我所知,真嗣是不吸煙的。而葛城你有一個小習(xí)慣,就是喜歡事后一根噗——”
加持突然捂住胸口咳嗽起來,原來美里剛朝他胸口擂了一拳,把他打岔了氣。
美里接著扯過加持的衣領(lǐng),兇巴巴道:“你什么意思?!”
“沒……沒什么。”加持被勒得滿臉通紅。
見加持識趣認(rèn)慫,美里才放過他。
“天晚了,我得回去了。”
美里抓起包包起身開溜,不料走了幾步就往前栽跟斗,被加持扶住了。
“小心,你喝多了,今天別回去了。”
于是,加持一番拉扯,美里清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在一間情侶酒店內(nèi)。
這里裝潢曖昧,燈光柔和,**氣息十分濃郁……
“都快十二點了,美里竟然還沒回來。”真嗣看了看時間嘀咕道。
算了,再等等吧。
抬頭環(huán)顧四壁,上面貼滿了碇唯的畫像。真嗣這才一拍腦袋,趕緊將這些畫像小心揭下來,一一藏好。
他還沒想好,怎么跟綾波解釋碇唯的容貌。
而另一邊的綾波,仰躺在床上,開始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
沒想到,咖啡因的效果對她如此顯著。
“都是她的味道呢……”
綾波回想起真嗣跟明日香一起說笑的畫面,內(nèi)心不由一陣酸澀。
“感覺好奇怪……”她撫著胸口,輕蹙著眉頭。
剛收拾好,真嗣突然側(cè)耳聽了聽外邊的動靜,突然哧溜一聲鉆進(jìn)被窩。
推拉門被輕輕打開。
接著,真嗣身邊一沉,感覺到一具柔軟如棉的身子貼了過來,不由心中一蕩。
昏暗的月光透過窗簾照進(jìn)室內(nèi),四周一片昏暗。
真嗣轉(zhuǎn)身,竟能看到一片白色的反光——那是綾波的皮膚反射的微芒,如同暗夜中的反光板。
綾波正大睜著眼睛看著他,“怎么了?”真嗣問。
“睡不著……”綾波輕聲道,像個等待安慰的孩子。
真嗣撥了撥她的頭發(fā),入手有些濕潤,顯然還出了汗。
“還是我的錯,一定是咖啡喝多了。閉上眼睛,全身放松,什么都不要想……”
“碇君。”綾波突然出聲了。
“嗯?”
“你有什么愿望嗎?”
“愿望啊……”真嗣頓了一會兒,“當(dāng)然是殺死所有使徒,這樣大家就能有安定幸福的生活啦。”
“對不起……”
真嗣察覺到異樣,不由將綾波攬進(jìn)懷里,“不要想太多,要是沒有你救我,我早就不在了。”
兩人呼吸交融,互噴濕氣,被窩里都是少女身上香甜的氣息,真嗣卻沒有任何旖念。不知道是不是藥吃多了,反正海綿體毫無反應(yīng)。
聞著熟悉的味道,綾波感覺無比安定,那種心頭酸澀的感覺也消失無蹤,如同入了港灣的小船。
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好一會兒,懷里才傳出均勻的呼吸聲,真嗣大松了一口氣。
綾波出廠只有三年多,實際心理年齡很小。褪去了冷漠的外殼,里面是柔軟纖細(xì)的心,現(xiàn)在更是表現(xiàn)得如同孩子一般,讓真嗣無比憐愛,只想傾盡所有好好呵護(hù)她。
忽然,手機(jī)震動起來。真嗣拿起來一看,是小Q的通知信息:美里跟加持入住了一家情侶酒店。
這還得了?!要不是懷里的綾波,真嗣都要彈起來了。
他似乎看到,頭頂即將冒出一片草原……
加持洗完澡出來,下身只裹著一條毛巾,見美里呆呆坐在床頭,就走到她面前。
“干嘛?”
嘩啦,加持突然掀開了胯下的毛巾,露出了……一條短褲。
見美里毫無反應(yīng),像盯著一個傻子似得看著他,加持有些氣餒道:“你就不能給點反應(yīng)?”
“幼稚!”美里白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
“欸等等!來都來了,大家老夫老妻……”加持輕佻地捏起了美里的下巴,被她拍掉:“誰跟你老夫老妻了?”
加持癱坐在床上,點了一根煙,“難道你在躲我?”
“呵呵,我躲你做什么。以你的本事,會找不到女人消遣?”
“可是,這么多年來,我只在乎你。”加持深情地注視著美里的眼睛,語氣無比真誠。
美里似乎有所觸動,慢慢靠了過來,一把將他推倒在床,冷著臉道:“這種隨時可以脫口而出的甜言蜜語,你對多少女人說過了?”
“我說的是心里話……”
“你在外邊的風(fēng)流韻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哈哈,你在吃醋對不對,那都是逢場作戲罷了。”加持?jǐn)偸值馈?br />
“你知道的,別人舔過的棒棒糖我可不要。”美里走到門口,開始穿鞋。
“因為真嗣嗎?”
“什么?”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處男情節(jié)。”
“你胡說什么?”美里臉色更紅了。
“是啊,我是不如真嗣那種小鮮肉。你為了情報,連色相都可以犧牲,用成熟的身體,控制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住口啊!我要撕爛你這張嘴!”美里氣得血氣上涌,沖上去騎著加持就是一陣猛揍。
“哈哈,惱羞成怒了嗎?那你解釋下上次胸口的牙印……”加持一邊躲閃,一邊還不忘火上澆油。
“那是因為格斗練習(xí)……”美里一愣,感覺自己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出招更加重了。
“唉,好痛!”加持突然一臉痛苦,捂住腰不住地**。
“怎么了?”
“好像扭到腰了,你快幫我揉揉。”加持低聲哀求著。
“真的嗎?”美里剛低下頭,就被加持抱住,猛地一個過肩摔拍到床上。
反應(yīng)過來時,已被加持制住了,無法動彈。
“好啊,你騙我!”
美里不住地掙扎起來。
真嗣一路飚車過來,破解了電子鎖后,一進(jìn)門就看到這樣的場面。
加持背對著他,將美里壓在床上,正要開始上下其手。
真嗣直覺得胸口如遭重?fù)簦还啥驶鹧刂姆浚边_(dá)四肢百骸。灼燒的痛苦蔓延到全身50萬億個體細(xì)胞,細(xì)胞質(zhì)開始凝固,停止代謝。神經(jīng)遞質(zhì)失去了作用,每一個突觸的電位不再變化……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頭上正冒出波長為577~49n可見光。
“去死吧!”真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上去,一手刀劈中加持的脖側(cè)。
加持只覺得脖子一麻,就失去了知覺。
“真嗣!”美里趕緊起身,開始整理凌亂的衣服。
“他……他沒事吧?”看著不省人事的加持,美里有些擔(dān)心。
“怎么,擔(dān)心老情人啊?”真嗣板著臉道,“他沒死呢。”
這是因為美里衣物完好的結(jié)果,真嗣留了手,不然的話……
“什么老情人……說話別這么難聽。今天我跟加持只是出來吃個工作餐,一時喝多了才被拉扯到這里……”
“哦,是嘛。”真嗣懷疑道。
“你這是什么眼神?難道我的正常交際你都要管?”
“交際到床上還正常嗎?這種爛香蕉你也看得上,小心染上什么病……”
“夠了,你這家伙,嘴巴毒起來不饒人。”
“難道不是?你也清楚他的為人,這種風(fēng)流成性的男人,不值得依靠。”
美里捂著額頭,“行了行了,我們回去吧。”
說到這里,加持放了一個屁,氣氛有些尷尬。
“他放屁了哦。”真嗣道。
“所以呢?”
“他剛才放屁了!”
“不用說兩遍,是人都會排氣!”美里有些不耐煩了。
真嗣臉色漲紅,氣憤道:“同居近一年了,我一直苦苦忍耐至今,在你面前,一次都沒放過。甚至一直忍受憋屁的痛苦來照顧你的感受。可你卻……”
美里扯了扯嘴角,想笑又不敢笑,強忍著,臉上的憋出一個怪異的表情。
“我知道,你一直為我默默付出。不過我今天真不是跟加持出來開房的,你不要亂吃飛醋。”
“誰亂吃飛醋了?”……
兩人一路吵回家,知道進(jìn)了門才收聲。
美里拉開一道小門縫,見綾波正窩在真嗣的床上睡得正香,給了真嗣一個鄙視的眼神。
“是這樣的……”
“你不用解釋,我懂。”
真嗣無話可說。
“麗是喜歡你的吧?”
“啊?”
“女孩子喜歡一個人,盡管嘴里不說,眼睛也會溢出來。還有明日香,你這小子情債不少啊……”
“我……”這下?lián)Q真嗣啞口無言了。
“聽著,你要是敢腳踏兩條船,或者肆意玩弄她們?nèi)我蝗说母星椋揖汀泵览锬闷鹱雷由系募舻叮葎澲青炅藘上隆?br />
真嗣頓時感覺襠下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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