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無殤慶幸自己沒吃飯，也沒喝水，不然這會兒就要噴飯、噴水了。
半爾剛才的那是什么話？
確定是從他的嘴里出來的嗎？
什么敷衍不敷衍，她真的不想要禮物哎喂！
話，重不是在手鐲本身嗎？
怎么跑到禮物上去了……
半爾這一波話題轉的，有夠生硬的，明顯就是在轉移話題敷衍她啊。
“我不要什么禮物，戴也戴夠了，這個太麻煩，你還是收回去吧！”無殤做了一個摘手鐲的動作。
當然，只是做做樣子。
她私下里早就摘過無數次了，根本摘不下來。
“我不收送回去的禮物。”半爾看都不看一眼，像一個耍賴的孩子，百無聊賴地玩起了拂塵。
“那就把你的手段抹除掉！”
“我沒用什么手段。”
“不承認是吧？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
看著怎么打臉！
無殤用力按了一下手上的傷口，已經快要凝固的傷口在她的擠壓之下又滲出了不少血來。
她把手豎直下垂，那些血便順著她的皓腕流下來，很快就碰到了手鐲上面。
一片花紋亮了一下，然后是另一片……
花紋匯聚在一起，就形成了烙印在手鐲上的紋路。
“夠了！”半爾不用看都知道下面會發生什么。
拂塵一甩，柔軟的銀絲徑直甩出去，像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無誤地裹上無殤的手腕，纏上那枚暗紋綠鐲。
銀絲一拉，綠鐲碎成數瓣，從無殤的手腕上掉落下來，在即將掉落在地面的一剎那光芒一閃，重新化成一道銀絲回歸拂塵。
綠鐲碎裂回歸的畫面全部落在無殤的眼里。
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腕，忍不住解脫般的長長舒了一口氣。
終于拿走了。
“先告訴你，拿掉這手鐲，我就再也不會給你戴上，以后你遇到什么問題，我都不會來救你。是生是死，全憑你自己本事。”半爾的語氣里難得出現一絲氣惱。
“生死有命，不能強求，要不然你幫我推算一下，我什么時候會死啊？”無殤現在很輕松，看什么都笑瞇瞇的。
“……”半爾無言以對，他從來沒被人這么懟過。
以前在上位面的時候，要有人敢這么和他話，早就把他給弄死了，血海里泡上三天三夜都不為過。
不過，遇到這個人以后，一些原則就被打破了。
“你想死，也不是這個時候。”
無殤沉默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是啊。
半爾得沒錯。
她現在還不能死，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去做呢。
無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房間的，整個人還有一迷糊，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祭祀神殿外面了。
半爾沒有跟出來。
無殤兀自低著頭，一只腳剛剛邁過門檻，一道高高大大的黑影籠罩下來，把她包住。
呃？
“鄭凜？”
鄭凜竟然過來了，在他的身后跟著兩排禁衛軍，禁衛軍的中間恭恭敬敬站著幾個宮人，他們身邊停放著一輛豪華的玉輦。
“我來過兩次了，國師你還沒醒過來。這次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真的醒了，身上的傷還疼嗎？要不要我再找太醫給你看看？”鄭凜一臉關切地走過來，從上到下地打量她，“你的手上怎么還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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