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玄走的匆忙,連香爐都沒有帶走,我只好暫時幫他收起來:“這佑魂香是個好東西,我先留著吧。。 。”
將香爐隨手放到‘抽’屜里,等我準備合上‘抽’屜的時候,忽然看到‘抽’屜里放著一封信。
牛皮紙信封,還沒有拆開。
“這是?”我絞盡腦汁才想起來,庭審結束后,我和鐵凝香在市分局辦公室里談了些事情,這封信就是她轉‘交’給我的,說是新滬首富二‘女’兒給我的親筆信。
“好像叫做李靜‘玉’?”腦海中浮現出攔江大壩上那個被掛在漁網里的身影,接著我又想起殺人游戲里的王雨純。
殺死李靜‘玉’父親的兇手正是王雨純,這冥冥之中,因果一環扣著一環,讓我有些驚訝:“應該只是巧合吧。”
拆開信封,我從頭到尾讀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李靜‘玉’覺得自己父親死的十分蹊蹺,她懷疑是自己哥哥李‘春’強雇人謀殺的,所以在得知我兼職‘私’人偵探受理各種灰‘色’業務時,她動了心思,想要讓我幫她查出真相。
至于賞金方面,她希望我能前往新滬市跟她當面詳談。
信封末尾寫了她的住址還有‘私’人電話。
“海興區十五號?據我所知海興區是工業區,住在那里的大都是外來務工人員,她堂堂新滬首富的二‘女’兒居然蝸居在那種地方,看來她的日子確實不好過。”我記下電話和地址,閉眼沉思:“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此時她雖然落難,但畢竟是新滬首富的‘女’兒,那偌大的家業理應有她一份。如果我找出李‘春’強的罪證,幫助她扳倒自己大哥,說不定我能在新滬打開局面。到時候只要她和黃伯元聯手,江家將再也無法翻身。”
找出罪證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不過我擁有‘艷’鬼,制造罪證對我來說難度卻不是太大。
“可以一試,只要我不暴‘露’自己,就算不成功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損失。”收好信件,我又點燃一根煙,看著升騰的煙霧。
“江家留著是個禍害,必須連根拔起。”
……
吃完午飯,我沒有直接聯系李靜‘玉’,在我心中還有疑問急需驗證。
第十次直播中夏馳出現,一個本該消失的人用這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在直播中出現,讓我之前所有關于‘陰’間秀場的猜想幾乎都被顛覆。
“原本我只知道當積分累積到一萬分可以重回原點,現在看來應該還有其他擺脫‘陰’間秀場的方法。”這種方法我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夏馳和他之前的第一任‘陰’間秀場主播應該都知道,按照他們目前表現的種種跡象來看,想要離開‘陰’間秀場必須要尋找一個替罪羔羊。
“打通‘陰’間秀場電話,提出委托任務的是夏晴之,可是之前撥通‘陰’間秀場電話的基本上全都是死人,我所認識的夏晴之明明還活得好好的,這兩個夏晴之之中必定有一個是假的。”
理智告訴我,將我引到‘陰’間秀場參加主播面試的夏晴之很可能是假冒的,但是客觀上我又不愿意去相信。
“首先我要確定第一個問題,八號究竟是不是夏馳,他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通知我嗎?”
“第二假設八號就是夏馳,他告訴我,在我身邊有一個親近的人是‘陰’間秀場耳目,那個人會是誰?”
因為‘性’格原因,我的朋友屈指可數,范圍很小,但是他們中不管是誰我都不愿意去懷疑,失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對我來說都是一種遺憾。
“第三,八號向我透‘露’出了一個信息,當正式直播開始以后,秀場將無權干涉主播的行為,也就是在直播的過程中,是‘陰’間秀場實力被削弱到最低的時候。”
“第四還要回歸到夏晴之的身上,‘陰’間秀場電話中的夏晴之孤獨、害怕,委托我去尋找她的哥哥,可見到八號以后,八號又央求我前去尋找他的妹妹,這兄妹兩個到底誰有問題?”
“最后一點,我的記憶中缺少了很關鍵的一部分,需要打開九把道鎖才能恢復,那么問題來了,這九把鎖是誰放在我身體里的,我又要怎樣才能將其打開?”
腎竅屬水,寄宿著嬰靈,等到三眼嬰靈成長到一定境界,水到渠成,腎竅的道鎖也會打開。
可這僅僅只是九鎖之一,未來的路還有很長。
和‘陰’間秀場這等龐然大物比起來,我顯得非常被動,但隨著自己實力不斷提高,這種被動也在慢慢改變。
“夏晴之現在是我知曉的唯一線索,也是唯一的突破口,在她做出反應之前,我要從她的身上得到足夠多的線索才行。”事分輕重緩急,我在大腦中回憶起和夏晴之一起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點點滴滴的記憶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無論從那個方向看,她都和正常‘女’孩無異。
在店里修行妙真心法,等到下午我去了趟靜櫻療養院,王語的病情并沒有好轉,除了白起他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我詢問過負責他的心理醫生,那個醫生也很苦惱,他說從王語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孩子應有的朝氣,就像是一件被過度使用的工具一樣,可以機械的遵從大人的命令去做任何事情,但是誰也無法觸碰到他的內心,他的思想被一座巨大的監牢困住,那監牢里的空間才是他眼中的世界。
坐在‘花’園里看著白起和王語重復著丟東西的無聊游戲,我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鬼母的消息已經被冷青玄傳回茅山,未來定會有天師來江城滅殺鬼母,一旦鬼母被鎮壓,這世界上恐怕就再也沒有真正關心王語的人了。
不知為何,看著王語我想起了三號橋火葬場直播時的場景,依依和她的媽媽最后一次見面,讓人惋惜的同時也有一絲慶幸,親人并沒有真正離開,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在守護。
“鬼字和歸同音,或許就是因為這些吧。”
“你……在想什么呢?”清脆的聲音好似冰塊放入香檳,那一霎間的響動,甚至能勾起一段酸甜的回憶。
“鬼魂是執念的化身,如若世間真的有鬼,我是否也可以見到那最想見的人?”我扭頭看去,一位俏生生的‘女’孩好似剛從詩畫里走出那樣,身穿一條淺‘色’長裙,看起來恬靜、美麗,她叫黃雪。
聽到我的話,黃雪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么,默默坐在我旁邊的石椅上:“你記憶里最想見的人是誰?”
“不好說。”我‘摸’出五塊錢的香煙,在高檔大理石桌面上磕了磕:“上次見面你不還坐著輪椅嗎?看樣子跟我入夢以后身體好多了?”
提到入夢,黃雪臉頰飄起淺淺的紅暈:“哪有你這么聊天的?虧我之前還覺得你人不錯。”
搖頭一笑,我不再多言,起身準備離開。
“稍等一下。”黃雪從隨身攜帶的提包里拿出幾張畫遞給我。
鉛筆素描,畫的全是一條英氣霸道的“土狗”。
“白起?”從外貌到神態,我一眼就看出來這畫的是白起。
“你家那個小孩是個繪畫方面的天才,這些鉛筆素描全是他畫的。”
“王語畫的?!”我猛然想起‘婦’幼保健院里那些草莓彩筆畫,那些可能也都是王語的作品:“這小子隱藏的夠深,喜歡畫畫就讓他畫吧,他眼里的世界可能跟我們不同。”
我拿起兩張鉛筆畫塞進口袋:“這畫我得收好,有機會讓她媽媽看看,說不定能保我一命。”
“她媽媽?”黃雪明亮的眼中泛起一絲漣漪,虎牙輕咬嘴‘唇’,狠了狠心問道:“高健,聽你的意思,你和王語的媽媽關系非同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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