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城主府的大廳里,昭原與秦烈元帥,以及七八名將軍相對而坐。 秦烈濃眉微鎖,看著昭原拱手道:“陛下,您前來靜陵,怎么不派人事先通知老臣一番?雖您身邊有宗師級別的絕強者護衛左右,但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陛下突然間轉向靜陵,還是有些太過冒險了!” “呵呵……”對于三朝元老秦烈的勸誡,昭原只能是頗為無奈地干笑了一聲,仰打了個哈哈,“秦老元帥未免太過憂心了!這慕容博的叛亂已定,黃河災患的負面影響也已經消退了許多,昭國境內可謂是風浪已平,能威脅到朕的人已是不多,再加上朕身邊有這么多的武林高手隨行,這安危實在無需擔心!再了,朕之所以不事先通知你們,就是為了能更好地了解到靜陵城最真實的情況,如果大張旗鼓,軍隊護衛,豈不是適得其反么?” “可是,皇上畢竟是萬乘之軀……”昭原的解釋雖然在理,但事事以社稷為重的秦烈仍是有些不虞,當即便想著繼續相勸,畢竟在他看來,身負國家社稷的君王就該高坐廟堂之上,批閱政事,心憂國家,而不是到處私訪,惹人擔憂,尤其是此刻聲望鼎盛的昭原皇帝,秦烈對他抱有極大的希望。 通過這幾個月的格局變遷,無論是擊退三國聯軍,平定國內叛亂,還是奪取軍政大權,昭原所展現出來的才華和氣魄令人心折,正因如此,眼光長遠的秦烈認為昭原是一個極富野心,雄才大略的皇帝,他認為昭原能夠帶領昭國走向繁榮昌盛,甚至是締造一段驚世霸業,一統十國也未必是空談,所以,昭原的安危自是頗受他看重! “秦老元帥毋庸贅言,朕行事自有分寸。至于朕今日召集大家前來,首先是想讓各位做好閱兵的準備。所謂兵者,國之重器,大家都清楚,昭國兵力因先前大戰已是消耗了大半,新兵訓練刻不容緩!朕也迫切想看看,這月余時間里,十萬新兵的訓練情況究竟如何!其次,靜陵城作為北疆的第一要塞,朕也要趁此機會,好好視察一番靜陵城的城防建設!闭言瓝]手打斷了秦烈的言語,環顧了一眼座下的眾多將軍,輕聲道。 秦烈微嘆了口氣,其他將領則是稍稍繃緊了身子,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敢問皇上打算何時督查新兵?”片刻后,主帥秦烈瞥了一眼其他將領,拱手問道。 昭原端起侍女送上的香茗,微微抿了一口后,卻是答非所問地悠悠道:“朕前些日子去了一趟霞鈺郡,特意為了易水門的太上長老周平伯一證其忠烈之名……朕想,在座的各位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徽國大皇子慕容從文被人刺殺的真相了吧?” 聽到昭原這話,眾人皆是點頭。 昭原放下溫茶,“各位都是國之棟梁,朕也不對各位隱瞞什么。諸君應該都很奇怪,朕為何會冒著背棄盟約的罵名,硬是派人潛進昭國,冒險刺殺慕容從文吧!畢竟,這主張兵發昭國的慕容從文雖然貴為皇子,在徽國朝政上具有一定的話語權,但在當時盟約初定的情況之下,朕完全沒必要冒著與徽國結成生死仇敵的危險將他刺殺于王府之中,而且,就算是為了挑起夏徽兩國的戰事,這樣做也太過冒險了……” 眾將復又點頭,昭原這話是到他們心坎里了,他們都不能理解,既然昭原已經與徽國訂立了盟約,換取了至少三年的太平,為何還要這般“作死”,主動做那背信棄義之人,甚至,今時今日,還主動承認了刺殺慕容從文的“罪過”! 昭原繼續道,“朕現在便告訴你們,朕之所以派人潛入徽國刺殺慕容從文,唯一的原因,便只是為了履行當日和慕容尚武定下的承諾!” 眾人頓時大驚失色,臉上頓時寫滿錯愕不解之色。 對于昭原的話,他們自然都是相信的,古往今來,多的是兄弟之爭,慕容尚武如陛下所,為了能奪取儲君之位,不惜謀害自己的親哥哥,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昭原皇帝為了履行自己的承諾,甘愿冒著與徽國徹底撕破臉皮的危險也要派人刺殺慕容從文,這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既然如此,皇上不妨以此之道還施彼身,將此事公之于眾,混淆了此刻徽國的國內時局,讓他們自顧不暇,自相殘殺!”郭釗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沉著聲音拱手道。 昭原笑了笑,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朕幫慕容尚武除去慕容從文也只是基于私下的允諾,沒有憑證,這么出去,也抵不過慕容尚武的辯解,再了,慕容雷帝重病,如今的徽國完全由慕容尚武的算,就算是放出了這個消息,估計也很難對他造成很大的實質影響,頂多,也就是給他造成一些微不足道的麻煩罷了!” “那……”眾人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頓時不知該些什么為好。 “此外,朕之所以主動承認了刺殺慕容從文一事,一是因為心中對易水門周平伯前輩的愧疚,其次,就算朕不主動承認,周平伯的身份也遲早會被人查訪識破,徽國與我昭國也必然會結成生死仇敵!” 聽過他的解釋,眾人頓時流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但對于這種情況,精于軍事而疏于政略的武將們仍是不知該提出什么意見。 昭原輕敲了下桌面,看著座下眾人道:“各位將軍,雖然靜陵城一戰過去不久,此時的徽騰宋三國皆是式微,但依朕看來,徽國不日便會大軍壓境,騰宋兩國也不會甘愿戰敗的下場,必然會有所動作,到時候,戰爭將會隨之而起,其規模也絕不會在此次的靜陵城戰役之下!” 眾將悚然一驚,但深思片刻后,還是不得不承認昭原的分析極有道理,也許過不了多久,三國聯軍會再次兵臨城下! “所以……”昭原再次抿了抿茶水,眸里精光閃爍,“朕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皇上,您是……”秦烈最先反應過來,精悍的臉龐上帶著一絲震驚。 昭原笑看了眾人一眼,“正如各位所想!若是新兵訓練有成,朕便決定即日開啟征伐一途!” 一直注重防守,秉持韜光養晦的秦烈和郭釗都被他突然展現出來的野心嚇了一跳,他們都不覺得百廢待興,內憂外患消弭不久的昭國具有對外征討的實力,當即便想臉色一變,想要勸解。 然而,昭原此刻已經站起身來,九五之尊的威嚴氣勢瞬間籠罩全場,他的眼眸里閃爍著神光,豪氣自胸中孕育而生,“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 …… 靜陵城的百里城墻,這座曾御敵五百余年的城防建筑,此時已經有大半被后世才有的混凝土圍欄環抱其中。 高達二十余米的鋼筋混凝土直接疊加在城墻之上,給巨石壘成的城墻加厚了五米之多,密不透風,堅實厚重的結構雄奇壯觀,令人嘆為觀止。 “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里能做到這種地步,古代人的辛勤勞動和智慧果真是不容覷!”昭原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停在城門口,抬頭看著這層修筑在城墻上的混凝土,不由慨然嘆道。 雖然他當初已經寫出了鋼筋混凝土的制作方法和應用途徑,但1000多年后才出現的建筑材料也不是那么好用的!即便只是加固,沒有舉一反三的實踐能力也很難做到這般地步,由此可見,婁煩果真不愧是靜陵城中資格最老,經驗最為豐富的建筑師,在城防建筑上確實頗有建樹且眼光驚人,至少,他不但用混凝土補上了投石機造成的缺口,還用混凝土給邊防長城增固了厚厚的一層,單是這一層,這靜陵城就可堪婁煩當初所言——“固若金湯”! “皇上,您發明的混,混筋土真是世間一奇!不久之前,婁大師就曾與末將過,一旦這項工程全然竣工了,就算是再有上百臺投石機齊齊攻擊,這靜陵城也絕難失守!”陪同的郭釗也是看著鋼筋混凝土加固的城墻,一臉激動地道。 “混筋土·······”昭原也懶得吐槽了,只能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婁煩大師的確盡職!這城防建筑朕很滿意!郭將軍,你且派人傳達朕的命令,冊封婁煩大師為“柱國侯”,賞賜黃金百兩,良田百頃,爵位世襲!所有參與修復和補筑工程的百姓自今日起免除徭役,賞賜十兩白銀!” 這話令郭釗猛然一驚,在他看來,昭原對婁煩的賞賜自是理所當然,婁煩對靜陵城邊防的貢獻值得此番嘉獎,但賞賜所有參與工程的平民百姓就有些太過了,“陛下,參與的百姓調自周圍四城,人數多達兩萬,若是每人都免除徭役,賞賜白銀,原就單薄的國庫必然難以為繼!再了,修筑一事本就是他們應當履行的徭役,因此大加賞賜實在有些不合規矩!” 昭原擺擺手,“邊境幾城多受戰亂禍害,雖然有朝廷的幫助和撫恤,但大多家庭仍舊生活困苦,朕賞賜他們,不單單是給予嘉獎,更是要借著這個理由給他們減輕生活的負重……” 昭原的良苦用心令人心折,郭釗幾人看向昭原的眼神里更是多了幾分敬重! 身為高高在上的君王,能體恤民情到這種地步,再多的崇敬也是不過分的!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逼鋵嵳言@么做,并不僅僅只是出于心中對平民百姓的體恤憐憫,更多的,還是出于一份歉疚。 要知道,當昭原奪回了政權之后,他一開始只是想著守住昭國這一畝三分地,保證國泰民安,民生富強,但此時此刻,為了生存,為了野心,也為了結束這戰亂紛飛的亂世,他不愿再獨善其身,也不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決心發動戰爭,而到了那個時候,昭國的老百姓必然會遭受莫大打擊,除了這十萬新兵,亦會有無數平民奔赴前線,后方也會變得極為困苦。 所以,這一次大加封賞,也算是昭原借此彌補一番自己將來可能會給他們帶來的災難了。 “在審閱軍隊之前,你們先帶朕去靜陵城的軍校看看,朕要親自了解一下現今軍校的運行情況,同時,也好觀察觀察新兵們的總體素質!闭言振R回城,對著身邊的郭釗和另外三位副將道。 郭釗等人自是連聲應允,忙是策馬居于昭原的斜后方,領著昭原往昭國的第一大軍校,也是第一座軍!办o陵軍校”馳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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