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排的幾個火器局,射完一銃,連發數箭之后,銃兵和弓手便匆匆從后面刀矛兵的間隙之間退到最后面,將道路讓給殺手隊,準備從后面支援。 土寇中最強的悍匪,也就是劉洪起的核心人馬,大概只有千余人,他們沖在最前帶動士氣,在火銃齊射下,頓時損失慘重。 劉洪起幸虧猶豫了一下,沒沖在前面,否則多半被打成了篩子。 這時前排的土匪在近距離的火銃輪射中,被打的膽顫心驚,高義歡一聲怒吼,后面批甲的殺手隊,便挺矛操刀的沖入火銃擊發留下的煙霧之中,立刻就與土寇短兵相接,撞在了一起。 劉洪起領著剩下的悍匪,沖入硝煙彌漫的高軍前陣,準備砍殺高軍的銃兵和弓手,不想卻迎面撞上從后壓上來的殺手隊。 一名悍匪,在煙霧中看見一個身影,以為是一個銃手,舉刀欲砍,但身子卻忽然躬起,一桿鋒利的長矛已經捅穿他的腹部,悍匪手中戰刀脫手掉落,雙手抓住矛桿,臉上痛苦而扭曲。 矛手上前就是一腳,將悍匪踹倒,然后將矛一拔,便挺矛繼續前突。 片刻間,沖進硝煙的土寇們就被殺手隊推了出來,手持藤牌的士卒,一個個從煙霧中沖出,氣勢猛如虎,如老鷹搏兔。 土寇們剛被火銃打得士氣一泄,現在又被殺手隊一沖,頓時就被高軍反推出了煙霧。 一桿劉字旗幟下,劉洪起兩眼噴火,看著從煙霧中沖出的高鎮士卒。 此時,對劉洪起而言,已經不是能不能擊潰高義歡的問題,而是他能不能頂住高軍反撲的問題。 “娘個劈,真踢到鐵板了!”劉洪起臉色難看,但還是一舉馬槊,大吼道,“不許退,給老子殺!” 語畢,劉洪起便一舉馬槊,領著心腹沖鋒,想要將高軍的反撲打回去,只要能頂住,他或許還能借助人數的優勢,耗死高義歡。 劉洪起騎在馬上,盯上了一名拿盾的軍官,眼中流露出殘忍,立刻催馬過去,直接一槊刺去,但就在他將刺中那軍官的瞬間,軍官身后卻左右各閃出兩名長矛手,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刺向他,除此之外,刀盾軍官身后還有一名弓手已經搭箭上弦。 劉洪起見了臉上一驚,他要是沖上去,能不能殺死那軍官他不知道,但自己肯定不是被矛捅死,就得被箭射死。 “鴛鴦陣!”劉洪起心里一陣叫苦,他還算有點兒見識,立時一勒馬韁,戰馬前蹄懸空躲過長矛的突刺。 在后指揮的高義歡在遠處注意到了劉洪起,頓時便把刀一指,“趙柱子,看見騎雜毛馬的那廝沒有,給本將追著殺,只要擊敗了土寇中路,咱們就贏了。” 現在高軍雖然氣勢如虹,但是土寇畢竟人多,他們根本殺不完,只有盯著土寇主力打,把主力打潰,那剩下的賊寇便會不戰而潰。 “噗、噗”長矛入肉的聲音,在劉洪起身邊連連響起。土寇論單練,個個都是好漢,不過面對結陣的士卒,個人的勇武,卻有點發揮不出來。 這些好漢也不是萬人敵,所以一個個被接連刺死。 劉洪起騎在馬上不禁有些焦急,他再次催馬,準備尋求突破,但剛靠上來,便見一個銃兵抬銃對準他,他立時又嚇得縮了回去,然而就在這時,一桿長矛卻從旁邊刺來。 劉洪起大驚失色,忙身子往后一仰,槍頭便從他胸前刺過,他急忙抓住那槍桿一扯,卻沒扯動,于是扭頭一看,一個穿甲騎馬的大漢,握著搶桿尾部,正一臉冷笑的看著自己。 在他與趙柱子對持的功夫,殺手隊又推進幾步,幾桿長槍已經準備向他刺來。 劉洪起一瞟,身邊的土寇又被殺退幾步,他已經快陷入高軍士卒的海洋之中,又見四桿長槍,兩桿朝上,兩桿朝下,分別對準了他和坐下戰馬,頓時頭皮發麻。 危急之下,劉洪起立刻握住趙柱子的槍桿,不扯反推,然后馬槊一掃,逼退刺來的長矛,拔馬便往回逃。 好漢們早就挺不住了,見劉洪起一逃,頓時就紛紛崩潰,爭先恐后的轉身逃走。 趙柱子在馬上一踉蹌,他奪槍時用力過猛,身子后仰,險些掉下戰馬,靠雙腳緊夾住馬腹,才重新坐穩,而這時劉洪起已經跑出幾十步。 趙柱子頓時大怒,揮槍指著劉洪起的背影,急聲怒吼,“射他!” 劉洪起剛跑開一段距離,后面就飛來幾箭,響起幾聲銃響,一枚箭矢插在他身后,嚇得他頓時伏馬而逃。 高義歡沒有上前廝殺,而是以一個主帥的身份,完成的體驗了這一戰,他發現土寇潰散,當即便大聲下令:“各部殺手局在前追殺,火銃手,弓手在后支援,給本將殺。” 大纛旗下士卒仰頭吹響號角,各隊士卒氣勢如虹的沖擊下,土寇頓時紛紛逃竄。 這些土寇本來也就是遂平一帶的百姓,打順風仗時,他們是悍匪,被追殺時又成了普通的百姓。這時前方一退,后面的土寇們便恐慌性的亡命奔逃,四千多高鎮士卒,便攆著數萬土寇往遂平方向而去。 劉洪起一邊逃命,一邊后悔,他是怎么也想不通,高義歡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的兵力,有這么精銳的老卒。如果知道高義歡有這么強的實力,他躲著都來不及,哪里會自己上門送死。 他這真是肥豬跑進屠夫家,純粹自己找死,讓汝寧的豪杰看笑話,讓高義歡殺雞儆猴,徹底站穩了腳跟。 數萬土寇興沖沖的來,灰溜溜的往回逃,劉洪起腸子都悔青了。他的旗幟、馬槊、戰馬,這些有標示性的東西全都丟掉,狂奔兩日逃回遂平,城上卻一波箭雨射下,差點沒要了他的小命。 魂飛魄散的劉洪起,只能領著幾千土寇,倉皇的鉆進了伏牛山中的寨子,躲避高義歡的追殺。 石洋河源頭,查牙山,劉洪起的老巢內,劉洪起坐在虎皮椅子上,讓人給他包扎。廳堂兩側坐著一眾垂頭喪氣的頭目,劉洪起沒有看人給他包扎傷口,而是目光掃視眾人,最后盯在一個精瘦的漢子身上,慍聲道:“三當家,你說你劫誰的東西不好,為什么要劫高義歡呢?連累我,也連累弟兄們遭了多大的罪~” (感謝房間采光好的打賞,感謝大家的支持,求推薦,月票,訂閱,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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