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腦袋一暈,緊接著眼前的景象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他在一瞬間看到了一片華夏式亭臺樓閣,宛如古裝劇之中的場景,但等到吳良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又再次切換回了云武閣的大廳,謝蘊等人還在他的面前齜牙咧嘴地注入魔力。
“嗡嗡……”
眩暈感再度襲來,吳良頓時感覺到呼吸困難,頭腦也跟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立刻打開了戰(zhàn)甲的維生功能,休息了好一段時間,吳良的呼吸才逐漸趨近于平穩(wěn),直到此時他的視力才逐漸恢復——
亭臺樓閣,沒錯,吳良眼前都是華夏古代的建筑。
說是華夏古建筑或許也不夠貼切,這些建筑的風格與華夏常見的明清時期建筑完全不同,呈現(xiàn)出更加古樸的狀態(tài),類似各種影視作品中出現(xiàn)的漢代、先秦建筑,但又有著非常巨大的差距。
吳良看著那些高聳的“古建筑”,他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疑點——
其一,這些建筑的高度有點太夸張了。
華夏的古建筑就算算上那些佛塔也不過百米左右的高度,而吳良眼前的這些古建筑卻能夠超過云層,吳良的戰(zhàn)甲估算最近的一座大廈有著近六百米高,這顯然不是華夏古建筑應該具備的高度。
其二,這些建筑的材料并非木材。
吳良知道華夏古代的建筑也并不是完全使用木質(zhì)材料搭建,不過眼前這些建筑的材料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使用木材,也不是用燒制的磚頭砌成,這些建筑的主要材料是一種吳良很熟悉的東西——水泥。
準確來說,是鋼筋混凝土,而且戰(zhàn)甲的掃描顯示這些建筑材料的結(jié)構(gòu)強度比起建康市中央的那座世界第十高樓用的材料還要高。
再仔細觀察建筑的內(nèi)部,吳良看到了更熟悉的材料,那種通透的建筑材料不需要戰(zhàn)甲掃描吳良也能認出來,這可不就是玻璃么!拋開建筑的外飾不論,這些大廈都有著大片的玻璃幕墻!
這就很奇怪了啊,高數(shù)百米的華夏古建筑?還是用鋼筋混凝土造的?還有玻璃幕墻?
吳良一瞬間以為自己來到了什么影視城,不過他看著眼前那密密麻麻的水泥叢林,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華夏這幾年的國力是在穩(wěn)步上升,但也不至于建造出這樣一片龐大的古風建筑群吧?
吳良眼前直沖天際的古建筑大廈足有幾十來座,較小的亭臺樓閣更是不計其數(shù),這種規(guī)模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城市”,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城市,這種充滿壓迫力的建筑密度讓吳良一瞬間想到了申滬市——華夏東南的經(jīng)濟重鎮(zhèn)。
“這里……難道是云霞宗真正的山門?”吳良一瞬間腦補了很多影視作品的橋段,他總是覺得練氣士宗門應該位于某個特殊空間,宛如仙境一般才對,之前看到的云霞宗山門和吳良的印象嚴重不符,眼前這片奇怪的古建筑群看上去倒是有點像是傳說中的仙家秘境。
“塞拉?塞拉?”
“你好,我是塞拉的代理人,她現(xiàn)在處于離線狀態(tài),如果你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以先咨詢我。”
有些不知所措的吳良決定呼叫塞拉,然而他喊了幾聲之后才發(fā)現(xiàn)薩拉竟然沒有回復的意思,吳良立刻皺起了眉頭,他發(fā)現(xiàn)戰(zhàn)甲的內(nèi)置智能切換到了代理人模式,這意味著塞拉和他之間的聯(lián)系完全被切斷了。
上一次塞拉和吳良之間的聯(lián)系被完全切斷還是剛剛穿越到佩特王國的事情,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同樣的狀況,說明吳良應該在不經(jīng)意之間穿越了空間。
“這里究竟是哪兒?”吳良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位置并不在城市中央,而是一條大江的江心島上,他將目光從那些亭臺樓閣上移開,試著觀察寬闊的江面,這條大江的流速很快,洶涌的江水自西向東帶著磅礴的氣勢砸向岸邊,然后在城市中拐了一個彎,向著南方疾馳,看上去氣勢十足。
吳良作為一個建康人當然是看過長江的,在他看來,眼前的這條大江一點也不比長江的水勢薄弱,兩者究竟哪個比較寬闊說不準,不過肯定是同一級別的存在。
就在這湍急的江水之上,有各種各樣的船只正在來來往往,其中有畫舫一樣的仿古游船,也有完全呈現(xiàn)出流線型、科技感十足的貨船,這些船只無一例外都非常穩(wěn)定,即使被大浪拍打也沒有任何動搖的意思。
不可思議啊。
吳良試著鎖定其中一艘貌似游船的畫舫,由于有戰(zhàn)甲的幫助,他能夠看得非常清楚,甚至直接看清畫舫內(nèi)部的樣子,吳良立刻看到了畫舫中的乘客。
畫舫之中的乘客穿著古怪的服裝,式樣復雜多變,不過最吸引吳良的還是其中一種類似華夏傳統(tǒng)服裝的衣服,這種衣服有著標志性的右衽和大袖,非常有華夏的古典服裝的特點,可是除此之外,這些衣服就和華夏服飾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了。
首先,這種仿古服裝實際上只有一小截短袖連在肩部,那些寬大的袖子是額外附加的裝飾,肘部有連接的帶子,還有一條自上而下專門用來通風的縫隙,看上去是可拆卸的結(jié)構(gòu)。其次,這些仿古服裝無一例外都是裋褐,也就是所謂的短衣,穿著者的下身裝束多半是短褲或者短裙,不存在長衫,寬袍大袖的說法也就無從談起。
“這是什么穿法?”吳良又接連更換了幾艘船只觀察,發(fā)現(xiàn)這種裝束好像是普遍流行的穿搭,他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穿長衫的人,搞不好云霞宗的那群練氣士都比這里的人更“古風”一些。
吳良眼珠子一轉(zhuǎn),決定先進城看看,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塊玉,臉上不由地浮現(xiàn)出肉疼之色,但吳良還是很堅決地用力一掌把那塊玉石原石拍了個粉碎,然后開始用手指沾著玉粉畫魔法陣。
在離開這里之前,吳良準備先留下一個記號,這樣如果塞拉和洛洛艾也追過來的話就能通過這個記號發(fā)現(xiàn)他,一些簡單的標記用魔法陣吳良還是會畫的。
草草畫好了魔法陣,吳良立刻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打開了戰(zhàn)甲的完全覆蓋模式,原本只包裹吳良頭部的戰(zhàn)甲瞬間展開,噴口也檢查性地活動了一下,這樣一來吳良就可以進行飛行了。
“走了!”
吳良擺出一個助跑的姿勢,全力向著天空一躍,他身后的噴口瞬間點火,將吳良像炮彈一樣拋向大江的對岸,在即將落地的瞬間,戰(zhàn)甲的噴口釋放出反向的氣流,讓吳良得以減速落地。
“啪嗒。”
一個漂亮的落地姿勢,吳良來到了一片小樹林當中,當然這是他故意選擇的結(jié)果,不遠處就是一處人聲鼎沸的廣場,吳良還沒有心大到直接落在人群當中,姑且先隱身落到樹林里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吳良躡手躡腳地摸到了廣場的邊緣,從他的角度能看到不少人在廣場上打著奇怪的拳法,更多的則是坐在長椅上休息的人,人們的裝束以那種奇異的裋褐居多,無論男女老少都是這樣一副打扮,不過顏色和式樣都有一定的差別。
“戰(zhàn)甲,分析一下這些人使用的語言。”吳良側(cè)耳傾聽了一下,廣場上傳來的人聲十分嘈雜,他聽不出那些人談話的內(nèi)容,只好拜托戰(zhàn)甲。
“開始分析……分析出錯,語言樣本并非位于語言庫中,開始推測語言——大概是某種古漢語。”戰(zhàn)甲的代理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略帶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無法分析出他們的語言,你要不試試通語術(shù)?”
“……”
吳良立刻從他的口袋里翻出了洛洛艾給他的“五三”,稍微確認了一下通語術(shù)的使用方法,他決定先和當?shù)氐木用窠涣饕幌拢贈Q定接下來要怎么做。
“通語術(shù)!”
伴隨著吳良的蹩腳弗蘭語,通語術(shù)的光輝從他的身上微微冒了出來,吳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五三的魔導器捏在手里,按照洛洛艾的說法,接下來只要用魔導器或者魔杖敲打想要對話的人的腦袋就行了。
我接下來要用小方盒拍一個小朋友的腦袋,是誰這么幸運呢?
吳良鬼鬼祟祟地打量著廣場上正在做著各種運動的人們,他準備挑一個落單的人下手,吳良也沒有忘了用全息影像給自己投影了一身類似的裋褐,現(xiàn)在奇裝異服的人是吳良,不是那些本地人,萬一被人看到他身上的地球服飾,吳良肯定會被當做奇怪的人。
不多時,一位正在跑步健身的少年來到了吳良潛伏的小樹林附近,剛好他所在的位置和廣場之間隔著一小叢觀賞性植物,吳良當機立斷,立刻一個踏步來到了少年的身側(cè),然后輕輕揮舞手中的小方盒——
“砰!”
“哎呀!”
少年立刻被吳良這一板磚拍倒,他頭暈眼花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四處尋找砸到自己腦袋的元兇。
吳良恰好解除了隱身,正一臉無辜地坐在觀賞性植物后方的長椅上,他一開口就是異常自然的語氣,裝作十分困擾的樣子說道:“你好,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在附近迷路了……”
“啊,你是外地人?這里是咱們殷墟市的市中心,友善廣場。”少年也不找砸他腦袋的東西了,他晃了晃頭,然后和善地看著吳良道,“怎么樣?殷墟市漂亮吧?”
“……什么市?”吳良聽著一愣,他直接忽略了那個什么什么廣場,將注意力放在少年所說的“殷墟市”上。
“殷墟市啊,殷商的殷,墟土的墟。”少年疑惑地看著吳良,他覺得這個家伙有點迷糊,怎么人都到殷墟市的市中心了還不知道自己在哪的?
殷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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