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員們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吳良之前看到的兩個站崗的安保人員現(xiàn)在還是在站崗,兩雙大眼睛在黑暗中爍爍發(fā)光,看上去仿佛不會放任何一只飛蟲通過,實際上吳良已經(jīng)是第二次經(jīng)過這兩位兄弟身邊了。
既然吳良能在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混進地下密室,他當然也能混出去,吳良通過一開始扔在地表的那只小蜘蛛機器人查看了一下地面上的情況,在確認民居中沒有可疑人士之后,吳良這才打開了暗門跳了出來,并將沙發(fā)重新還原到遮擋住暗門的位置。
“咔!”
隨著一聲輕微的滑槽卡死的聲響,沙發(fā)重新歸位,吳良也調(diào)出了一張事先拍好的照片比對自己還原后的房間和之前的房間,在確認兩者完全一致之后,吳良才快步離開了這里。
繞回酒店之后吳良立刻把自己的見聞告訴了在房間里看比賽的洛洛艾和羅茲曼,兩人對十二大流派擅自瓜分劍山大賽名次的行為強烈譴責,并繼續(xù)觀看大賽的海選過程,期間羅茲曼又為吳良挑出來幾個小流派出身的高手,這些人都有可能是永生者假扮的。
“也就是說十二大流派不一定能夠按照他們的計劃來辦事?”吳良看著面前擺著的幾個人的資料,他忍不住指了指上面所說的“實力堪比十二大流派親傳弟子”一項道,“這幫小流派的劍客這么強?”
吳良之前還以為小流派的劍客大多都沒有什么實力,宋國的劍術界已經(jīng)被十二大流派壟斷了,何況在地下密室當中那些長老們對于瓜分名次一事個個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顯現(xiàn)出他們無窮的自信,好像小流派選手絕對不可能擊敗他們的親傳弟子。
“這些人應該是那種退隱江湖的老劍客培養(yǎng)出來的弟子,他們的劍招都有特色,攻防之間切換自如,并且這些小流派劍客本身的力量和反應速度也很不錯,所以我認為他們有能力去挑戰(zhàn)十二大流派的親傳弟子!绷_茲曼從背后摸出來一本小冊子,上面全都是他寫的選手信息,可以看出羅茲曼已經(jīng)把十二大流派所有的親傳弟子都調(diào)查了一遍,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他看好的小流派劍客也被記錄在冊。
“謝了。”
“沒事,你拿去和洛洛艾看吧,我已經(jīng)記下來了!
吳良收下了羅茲曼交給他的小冊子,轉(zhuǎn)身來到了洛洛艾的房間,這家伙就不像羅茲曼那樣認真研究選手們的情報了,而是拿著一袋零食躺在酒店房間的沙發(fā)上,以一個普通觀眾的視角觀賞劍山大賽打發(fā)時間。
“還挺有意思的,你也來看看?”
洛洛艾幫吳良開完門之后一個翻身就回到了沙發(fā)上面,她朝著酒店提供的超大懸掛式平板電視,邀請吳良一起來觀看比賽。
“有什么好看的?這比賽背后全是黑幕,一二三名都讓那些十二大流派的長老給定下了。”吳良翻了一個白眼,他非常鄙視這種比賽造假的行為,而且是官方帶頭造假,要知道劍山大賽主要就是由十二大流派贊助的,他們這又當裁判又當運動員的,簡直是無視那些辛辛苦苦努力參加比賽的選手。
不過在洛洛艾的盛情邀請之下,吳良還是坐下來觀望了一下,他著重觀察了幾位十二大流派的親傳弟子,發(fā)現(xiàn)十二大流派的確有瓜分劍山大賽名次的資本——
這些親傳弟子真的很強!
親傳弟子們大多都是隱藏身份參加比賽的,不過羅茲曼能夠看出這幫人的劍術水平,任何實力超過同齡人的十二大流派弟子都會被羅茲曼認定為“親傳弟子”,只是羅茲曼的判斷也不一定準確,因為一共十二個流派他選出了十八個親傳弟子。
也不是說親傳弟子就一定比普通劍術館訓練出來的劍客強大的,也有一些有天賦的劍客能追上那些接受過十二大流派精英教育的親傳弟子。
劍術說到底也不是魔法這么高深的東西,只要有正確的教導、合理的訓練,任何人都有成功的可能,而十二大流派門下的劍術館當然也都是使用合理科學的教學培訓劍客的,他們教導出來的劍客不見得就比那些所謂的“親傳弟子”弱多少。
“怎么樣?看著這些劍客心理戰(zhàn)還是蠻有意思的吧?你看,他這一劍明顯是想要誘敵來攻擊他的左胸,現(xiàn)在敵人真的攻過來了。”
“可這位劍客救援的速度慢了……”吳良看了看畫面中正在使用刺劍的兩位追翎流劍客,然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洛洛艾,一臉詫異地說道,“你什么時候這么喜歡劍術了?打算跟大叔學學?”
“我就不用了,倒是你最好去學一點基礎!甭迓灏俸僖恍,微笑著解釋道,“我主要是看他們的心理博弈,就好像著兩位劍客的比斗,黑方劍客明知道對方設下了陷阱,仍然一步踏進了陷阱當中,主要是他認為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在對方之上!
吳良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來勝利的那位追翎流劍客是故意中計,斗劍本來就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實際上是兩位劍客經(jīng)驗與力量的碰撞,并不是設下陷阱就能成功的。
兩人在房間里看了一段時間比賽,吳良的通訊器忽然響了起來,他立刻打開了光幕,可以看到景文心正灰頭土臉地帶著狼王景依蓮在沙丘上移動,兩人看上去十分狼狽。
“呃……你們這是怎么搞的?”吳良納悶了,塞拉說用充氣火箭把景文心兩人“打包”發(fā)送過來,結(jié)果這兩人怎么搞得像是被人追著打了兩條街的樣子?
“咳咳……噗!”景文心吐出一口沙子,然后一臉無奈地說道,“我怎么知道這個飛行器這么經(jīng)不起折騰?之前我在研究它的內(nèi)部構(gòu)造,忽然整個飛行器就炸了!”
“……”
吳良用懷疑的目光看看景文心,然后又看看坐在他旁邊正在看劍術比賽的洛洛艾,后者立刻對著吳良舉起了拳頭以表抗議,不過吳良無視了洛洛艾,他覺得這幫巫師真的是太危險了,充氣火箭這么可靠的飛行器也能被他們折騰炸掉,實在是恐怖至極。
景文心這個高階巫師非但沒有比洛洛艾省心,反而更加強化了破壞力,連充氣火箭都能被他拆了,吳良覺得下次有必要讓塞拉親自用戰(zhàn)斗用無人機幫忙運輸,否則景文心是耐打,這狼王可沒有他那么結(jié)實。
站在景文心身邊的景依蓮一臉后怕的表情,這位狼王目擊了充氣火箭解體的全過程,要不是景文心最后反應過來給他們附加了一個重力減輕,兩人現(xiàn)在應該正躺在沙底試圖逃出生天。
“你們剛剛到?”
“之前就到了,那個時候是真的看上去很慘,我就收拾了一下……”景文心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望向吳良展示出的劍術比賽節(jié)目,有些緊張地問道,“你們找到那個永生者了嗎?”
來宋國之前吳良就已經(jīng)和景文心討論過永生者可能的身份,景文心知道那個永生者跟劍術有關,所以在看到劍山大賽的時候他才會本能地繃緊神經(jīng)。
“還沒有,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我們要找的人可能參加了這場比賽!眳橇贾噶酥鸽娨暽险诓シ诺谋荣惍嬅妫又f道,“我們現(xiàn)在掌握了有人幕后操縱比賽的證據(jù),如果能和永生者搭上線的話,或許可以通過曝光比賽內(nèi)幕來獲得他的好感。”
“嗯……”
景文心悄悄松了一口氣,與此同時,他也忍不住皺起了眉,吳良等人沒有鎖定永生者,表示他暫時還不需要接受自己沉重的命運,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景文心逃不掉,他心中的急迫感總是催促著他繼續(xù)前行。
“說起來你這是在什么地方?怎么還是沙漠景象……”吳良看出景文心有點糾結(jié),他趕緊轉(zhuǎn)換話題,詢問起景文心和狼王的狀況。
景文心非常配合,他直接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拋之腦后,順著吳良的問題回答道:“劍山市外啊,這劍山市不是一座沙漠城市嘛,城外當然就是這樣了。”
“哎?我們這里完全看不到沙子!”吳良眼前一亮,他是真的沒有見過沙漠城市的樣子,當時在飛機上也看不清地面是什么情況,等到劍山市機場降落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沙漠了。
“我這里看不清城市,只能看到一些較高的建筑!本拔男牟[著眼朝著城市的方向望去,他環(huán)顧四周,也順便用手環(huán)上自帶的攝像機給吳良和洛洛艾展示了一下劍山市外的景象——
一片連綿不絕的沙丘之中,有一塊巨石沖天而起,巨石附近有不少游客正在觀光、拍照留念,然而之前景文心和狼王景依蓮落地時的動靜似乎吸引了這些游客,游客們正在向景文心兩人所在的位置移動。
“劍山?”
吳良先是一怔,然后反應過來,那一塊沖天而起的巨石可不就是劍山市名稱的由來——劍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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