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古城之內,風云突變,在徐易等人居住的山洞中傳出一股恐怖的威勢,一道靈力光柱顯化,接天連地,直沖云霄。
山洞內,閉目盤膝的徐易忽地睜開雙目,望著遠處靈光大放的影子,面露喜色,身子后退,悄然飛出山洞。腳尖點地,落在山崖下厚實的泥土之上,徐易的臉上滿是陰冷的笑意。
“終于突破到筑基期了,總算是沒有辜負本公子的一番苦心。”
徐易笑了笑,單手一翻,一個黑色的人形傀儡出現在手中,一滴精血逼出,低落在傀儡的眉心間,鮮血悄然融入,整個傀儡頓時紅光一閃,呈現出一種妖異的血紅色。
山洞內,影子雙目陡然睜開,天地間的靈氣宛如潮水一般地匯聚而來,那一刻,影子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舉手抬足之間都是石破天驚的威力。
他知道,這是獨屬于了筑基期才能擁有的實力,而現在他也擁有了。
“從此以后,誰還敢瞧不起我!誰還敢奴役我!”影子仰天長嘯,臉上盡是狂野之色。
那一刻他無比的得意,因為自此,他便算是一個越過龍門的人了,即便是在隱泉宗內,那也是作為整個宗門中堅力量的內門弟子。
不過正當他得意之時,突然,全身上下一股血光閃過,隱晦而黑暗的能量在影子的體內溢出,星星點點的,從經脈的各個地方溢出,血光沖天,幾乎以一種很是霸道而強勢的姿態直接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涌上了影子的腦部,而后更是以一種迅猛的姿態直接將影子的靈魂摧毀。
“這怎么可能……”
影子雙目怒睜,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那股妖異的力量摧毀了他的靈魂,但他卻無能為力,甚至在那一刻他就連動彈分毫的力量都沒有,只能看著那股力量摧毀他的靈魂。
狂暴的氣勢一泄,雙目之中的神采逐漸潰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是詭異的血紅。
遠處,一道人影飛來,不用說,自然便是徐易,幾乎是全力施展了身法,只是瞬間便來到影子的身前,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影子,雙目移動,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就如同是盯著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般。
……
同一時間,數百里之外,正在山林之中搏殺的愁塵身子一頓,盯著身前這只形似豹子,但卻有著半步筑基修為的世界之靈,臉上閃過一絲無趣之色,本來不溫不火的攻勢瞬間一變,變得凌厲不少,踏步跨前,以一種急速與豹子錯身而過,并指為劍悄然從其腹部劃過。
豹子的身子無聲墜地,化作靈光點點消散于空中,留在地上的,就只有三枚體型較小的并且較顯粗糙的假丹。
伸手將三枚假丹拾起,轉目看向東北方向,因為在隱約間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查其氣息,似乎是筑基期強者才能擁有的。
“這么快就有人突破到筑基期了嗎?只是不知這人是憑借自己的實力突破的,還是憑借丹藥突破的。”愁塵的臉上露出一絲興趣之色,“筑基期,應該能夠讓我拿出八分的實力了吧。”
“別想了,那人應該就只是一個靠著丹藥筑基的廢物而已,而且看這波動,頂多也就是個筑基初期的境界,甚至可能連境界都不曾穩固。估計他的實力也就和那天你一劍殺掉的那個黑衣人全力爆發的時候差不多的。”
識海之中,劍翁出聲唏噓道,話語有些不屑,似乎這種靠著低級丹藥筑基的螻蟻端是沒有半分機會入他法眼。
愁塵尷尬地笑了笑,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畢竟現在的這個時代與遠古時期比起來便如同是末法時代一般,天地異變之后,每一道境界都是堅如堡壘,輕易無法突破。
甚至就連最簡單的筑基期,若非能夠借助丹藥或是天地大勢的幫助的話,僅憑自身實力突破的人實在是太少,那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存在。
然而即便如此,那些被筑基期壁壘擋住的修真者依舊很多,其數目又何止千萬,整個筑基期壁壘就如同一座高大的龍門橫亙在每一個修真者的頭上,只有越過了,才能算得上是真正進入了修真界的大門。
“你已經決定了要靠自己的實力筑基了嗎?”識海之中,劍翁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疑惑,同樣也帶著一分欣賞。
愁塵堅定地點了點頭,“是的,徒兒已經決定了,若是連一點小小的壁壘都要借助外物來打破的話,那我也就真的沒臉同為上古兩大宗門的弟子了。”
“如此也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老夫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此刻的你也終于算是憑借著自己力量走出了修真者的第一步。”
劍翁的聲音很是欣慰,摸了摸花白的胡須,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郁。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為師此刻也就多少可以給你一下幫助了。”
“此處西去四十六里,在一處水潭之中,有著一條寒冰鱷生存,大概有著筑基期的實力,在這方天地的加持之下,應該也是能夠發出得出筑基中期的實力的。想來它的內丹應該是你所需要的。”
聞言,愁塵的雙眼頓時一亮,張目向西方望去,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悅之色,
“謝師父提醒。”
話語一落,愁塵的腳掌瞬間點在地上,一股巨大的力道瞬間爆發,整個人宛如炮彈一般地沖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劍翁話語中的那方水潭。
……
識海之中,雷龍的身影悄然浮現,站立在劍翁的身旁,“為什么不直接給他以力證道的法門。就這般模樣讓他自己去摸索的話,那可是會走不少岔路的。”
劍翁頭也不回地笑了笑,“前輩說笑了。論實力,晚輩或許不如前輩,但論教徒弟,晚輩卻自認不會比前輩弱上多少。”
“若真的是就這般將以力證道的法門交給塵兒的話,那對于他來說這些絕世法門的得來也終究是太過容易了,七星踏月如此,就連前輩的小圣術也同樣如此。”
“這些日子晚輩也曾想過,既然塵兒已經肩負起了興復上古兩大宗門的重任,那我們自然也就不能按著對待尋常弟子的方法來培育他。”
“這就樣讓他自己來尋找自己的道路,而非是我們去為他鋪建,或許剛開始的時候會多花上不少的時間,但只要他能給在最初的時候便找到自己的道,堅定自己的道,那想來他以后的道路應該會好走不少才是。”
劍翁說著,蒼老的臉上滿是平靜之色。
一旁,雷龍化作的大漢點了點頭,“你說的在理,本座也就不和你嘮叨了。以后這教授徒弟的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本座就只等著什么時候他將小圣術吃透了,再將下一階的功法傳給他便是了。”
說著,雷龍的身影逐漸變得虛幻,自識海之中逐漸散去。
……
夜晚,繁星閃耀,絲縷的微風蕩過,送來草木的清香,愁塵走在茂盛的森林見,抬頭眺望著高空的明月,一時間心靈卻是無比的寧靜。
愁塵走在草地上的步履很輕,幾乎沒有絲毫的聲響,若是有有心人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此刻的愁塵幾乎是半飄在空中,每一步地踏下,腳底離空中幾乎都有著幾寸的距離,雖說不多,但也足以令人駭然。
要知道,筑基期的修真者之所以那么的強大,不僅是因為其更為精純和浩瀚的靈力,更是因為在筑基的境界能夠達到人與天通的境界,借助自己對于整片天地的感悟,控制四周的靈氣,從而達到短暫的御空飛行的效果。
隨著時間的流傳,這御空飛行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筑基期修士的金字招牌。
愁塵在這片大地之上行走著,速度不快,但每一步的跨出卻都是十數米的距離。就如同是短距離的瞬移一般,身子突然出現在遠處。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愁塵的身影便已經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森林的盡頭。
一刻鐘后……
泉水叮咚,擊打在巖石上,發出悅耳的聲音,愁塵面無表情地站在水潭旁邊,望著身前這一灘冒著寒氣,但卻絲毫沒有著結冰跡象的潭水露出了笑意。
“應該就是這里了,我能感受到這里面潛藏著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愁塵喃喃自語道。
手臂抬起,直接不由分說地一掌劈出,犀利的掌風落下,砸入寒水之間,頓時讓平靜的水面炸裂,轟起一道高約十米的水柱。
“何人膽敢騷擾本王睡眠!”一道滿含怒氣的聲音瞬間從寒水的譚底傳出,聲音隆隆,宛如悶雷炸起,掀起道道氣浪,直接將四周的樹葉都震得簌簌發抖。
潭水下方頓時有著黑影閃現,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而后便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潭之中躍出,四只凌空,驚人的寒氣從它的四肢散發,直接讓流動的水面結上一成堅冰。
愁塵站在遠處,面無表情地看著身前的這頭寒冰鱷。
這是一只長約三十多米的寒冰鱷,巨大的身子立在地上直接便將大地壓陷了一大塊。
身子通體晶藍,一雙斗大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愁塵,一股股寒氣從鼻尖噴出。
“螻蟻,就是你驚擾了本王休息嗎!”寒冰鱷怒聲喝道,隨即一股恐怖的威勢瞬間從其身上爆發,宛如洪水決堤一般地涌向愁塵。
而愁塵就如同是海中的礁石一般,站在原地,直面那狂暴的威勢,腳下的步伐沒有移動分毫。
“好強的氣勢,有點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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