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的速度極快,幾乎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欺身而近,沒有出劍,直接便是一張拍出,白皙的手掌上附著著白色的光芒,就如同是一顆耀眼的小太陽一般,要將愁塵的全身融化。
對于徐易忽然而至的一掌,愁塵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如同是被嚇傻了一般。
徐易獰笑著,看著愁塵那呆滯的目光,手掌之上的光芒更為濃郁,其勢下沉,恐怖的威勢就如同一座山岳一般落下,好似要直接將愁塵碾為肉泥一般。
就在徐易的手掌快要接觸到愁塵面龐的前一刻,愁塵終于動了,右手輕抬,不起絲毫煙火的扶起,看起來很是悠閑,但實則速度卻是奇快無比,一掌揮出,直接打在了徐易的手掌邊緣,恐怖的力量瞬間爆發,徑直將徐易連手帶人地拍飛,那模樣就如同是拍飛一只礙事的蒼蠅一般。
“一年多不見,沒想到你是連半點進步都沒有,這一掌軟綿綿的,就好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樣。”愁塵雙眼靜靜地看著那被自己直接拍飛的徐易,淡淡說道。
“這……這怎么可能……”徐易失聲叫道,雙手抬起,凝視指尖,滿目都是不可思議之色。
“為什么不可能?”愁塵淡淡笑道,看著遠處徐易,隨意地甩了甩手掌,一股股掌風接連在手心之中蕩起。
“你覺得我還是一年前的那個剛進入修真界任由你拿捏的小子嗎?”愁塵嗤笑道,話語略顯低沉,而后單腳杵在地上,稍稍發力,整個身子頓時如同炮彈一般陡然沖出,幾乎只在頃刻間便閃至徐易的身前,一掌甩出,直接扇在其面龐之上。
巨力傾泄,那股力道直接將徐易扇飛,一口鮮血宛如噴泉一般噴出,身子在空中接連打了幾個翻轉才落在地上。
潔白的牙齒沾染成血紅色,一顆接著一顆落在地上。
徐易單手撐地,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愁塵,憤怒的火焰燃燒,此刻的他神情猙獰,幾乎是已經進入了癲狂之色。
“你……你竟敢打我!”
徐易怒聲喝道,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愁塵,單手握實,在地上重重錘下,好似在發泄這滿腔的憤怒一般。
“在我的眼中,你不過就是一只螻蟻,已經沒有與我叫囂的資格,我若想殺你,不過是翻掌之間的事情而已。”愁塵冷聲說道,話語中充滿了不屑。
而事實似乎也是如此,雖說此刻的愁塵修為依舊還是煉氣十二層的境界,但他此刻的戰力卻是可以和筑基中期境界的存在爭鋒,相對而言,徐易在他眼中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聽著愁塵如此輕佻的語氣,徐易的臉色在此刻變得更加陰沉,面龐扭曲著,盯著愁塵,幾乎是撕扯著喉嚨叫道:“影子!殺了他!”
那一刻,原本猶如機械一般站立在一旁的影子,眼瞳中有著烏光一閃,筑基期的氣勢瞬間爆發,一柄匕首陡然出現在手中,身體在光線的折射下陡然消失于無形之中。
愁塵笑了笑,看著身影陡然消失的影子,臉上并沒有露出絲毫的擔憂之色,雙目微微閉合,“徐易,這就是你的憑借嗎?一個喪失了人性感知的垃圾玩意兒,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看我幫你砸了它。”
話語很輕,就仿佛在和一個熟悉的老朋友交談一般,然而就在愁塵說話的同時,其身后本來空無一物的虛空中在光線的折射下開始扭曲,浮現出瘦削的身影,手中拿著匕首,悄無聲息地接近愁塵,手中的匕首泛著寒光,在陽光的折射下徑直割向愁塵的脖子。
愁塵搖了搖頭,嘆息道:“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就在愁塵說話的瞬間,眼眸中有著一道精光閃過,雙臂內斂,拳掌相接,直接一個手肘擊揮出,后發先制,宛如一個炮彈一般重重轟出,直接打在了影子的胸膛之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的身子拍飛。
不過,一擊得手,愁塵顯然沒選擇就此停手,靈劍握于手中,直接信手一道劍氣劈出。
犀利的劍氣在空中肆虐,直接將整片空間割裂,幾乎在剎那間便降臨在影子的身前,并肩毫無懸念地直接將其身子一劍劈成兩半。
“該你了,還有什么手段都使出來吧。”愁塵轉身,看著徐易,淡淡說道。
徐易卻是沒有答話,因為此刻的他一雙眼睛都死死地盯著遠處直接被愁塵一劍斬出兩半的影子,他實在是無法想到,他剛剛煉制成功,引以為傲的筑基期傀儡居然就這樣被人給消滅,而且還是如此的風輕云淡,就如同是碾死一只螻蟻一般。
面色猙獰的徐易臉上的瘋狂之色逐漸退去,取而代之是一臉的恐懼之色,顫抖的手指接連點在地上,一雙眼睛凝視愁塵,“你真的要和我過意不去嗎?”
顯然,此刻徐易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懼意,因為愁塵此刻展現的實力實在太過恐怖,只是一劍便將他僅有的幾張底牌之一斬碎。
遠處,不論是段凌淵三人還是岳華三人亦或是此刻就離愁塵不過數十米之遙的花巧焉等人看著愁塵都是不由得雙目瞪得老大。
雖說他們都知道愁塵的實力很強大,卻也不曾想到愁塵的實力居然會強大到這個地步,僅僅只是一劍,便將一只筑基傀儡斬成兩半。
“哥,那個筑基期傀儡該不會是紙糊的吧。”段霖霏站在段凌淵的身邊小聲嘀咕道。
段凌淵白了自家妹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吧,畢竟剛才那出場的氣勢可是比你這個半步筑基強上太多。”段霏霖搖了搖頭,回復道。句尾還不忘順道打擊一下自家哥哥。
“不過若真是那樣的話,那愁塵師兄的實力是得有多恐怖啊。”
“其實也不盡然,”一旁的聞冉看著一臉驚悚之色的段霏霖出聲道,“徐易手上的傀儡或許有些筑基期的境界,但若真說實力的話,因為是傀儡的關系,他一身實力最多能發出七層來便已經是極限了。”
“若真要說愁塵師兄的實力的話,依我推測,其實力應該是在筑基后期初階和筑基初期巔峰的境界之間吧。”聞冉瞇著眼睛說道,看向愁塵的雙眼之中已經有了一種莫名的意味。
“還有什么招式都使出來吧,今天我要讓你敗得心服口服。”
聽著愁塵的話語,徐易知道今天只是是無法善了了,不管怎么說,終歸是要有一方給出交代才行。
“我原本不想動用它,可真是你逼我的。”徐易低沉著聲音說道,反手自儲物袋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張被寫上了朱紅色奇怪字體的金色符條。
在徐易將那張符條取出的那一刻,愁塵明顯地感覺到四周的靈氣就如同是一個小小靈氣漩渦一般向其涌去,其波動雖說很弱,但愁塵依舊察覺到了。
一時間,一股心悸的感覺從愁塵的心底升起,那是一股極致危機感,讓愁塵不由得眉心刺痛。
只見徐易取出那張金色符條之后,口中默默念咒,一陣金光逐漸在符紙之上升起,柔和的光芒就如同是一個小太陽一般地牽引著四周的靈氣。
那一刻,靈氣滾動,宛如潮水般涌來,蜂窩一般地注入到符紙之中,金光涌動,散發著璀璨的光亮,一股駭人的威勢在升騰,剎那間席卷。
“金甲天兵,出!”
徐易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一口鮮血噴出,直接澆到符紙之上,徐易的氣息瞬間萎靡,而符紙之上的金光光芒瞬間綻放,一個虛幻的金甲士兵的影子陡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金盔金甲,模糊的臉龐散發著冷冽的煞氣,手持金戈,直指愁塵。
“殺了他!”
但見徐易一聲令下,金甲天兵虛幻的身影之上陡然閃過一絲澎湃且恐怖的氣息,手執金戈,身子猛然沖鋒,手中金戈直接斬下。
愁塵的臉上稍顯凝重,看著那本來的金甲天兵,雙目之中戰意的火焰熊熊燃燒,手握靈劍,一個精純的劍氣伴隨著劍意涌出,附著在靈劍之上。
那一刻,靈劍光芒萬丈,愁塵直視金甲天兵,大踏步上前,手中靈劍揮起,體內的血氣宛如長江大河一般地流動,散發著駭然的威勢,徑直斬向揮來的金戈。
叮……
一聲悠揚的聲響傳出,那一刻天地都仿佛陷入到了寂靜當中一般,恐怖的氣浪直接以兩者為中心瞬間席卷整個山頭。
“殺!”
一道冰冷得不含任何情感的聲音傳出,金甲天兵身上的金光再一次升騰,磅礴的力道宛如潮水一般涌出,直接將愁塵的身體逼退。
愁塵身子后飛,在那股巨力之下接連后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雙目灼灼地盯著遠處的金甲天兵,暗嘆道:“好強的實力估計即便是比之那寒譚譚底的寒冰鱷也弱不了多少。”
“這就是徐易手中的底牌嗎?還真是有點意思。”
愁塵笑了笑,雙目逐漸變得冷冽起來,靈劍揚起,散發著靈力的威勢,
“先接我三劍吧。”愁塵淡然說道,一道股股靈力涌出,附著在靈劍之上,鋒利的劍氣似要撕破蒼穹一般在虛空中肆虐。
“重岳:開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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